Episode 18 破窗
御手洗红豆看到了一个秘密。
她陪着好不容易出完了外勤的妈妈去买衣服，妈妈在店员的陪同下一件一件去搭配，她就捧着儿童酸奶棒坐在角落里发呆。她喜欢这种安静——虽然这里并不算安静，只是每个在吵闹的人都对她毫不在意。其实她是喜欢轻松的进食环境，没有催促，没有监督，小孩不能说自己需要大人在一天中随即消失，还给他们无人在意的半天，因为会被说不懂事，但简单来说，这就是她要的，她就是喜欢这样。
红豆极其放松地一口一口啃掉奶酪棒，突然被黏了牙的感觉卡住动作。她听到一声“咚”的闷响，类似于猩猩在笼子里的求偶，用拳头拍打胸脯。
她本以为这是幻听：从忍校毕业后，自己的身上常发生此类怪事。
然而，三点钟方向，那个狭窄的试衣间在红豆眼里突然开始摇晃，犹如地震。几秒后，那扇薄薄的木门被人朝外推开，一位她从没见过的红头发美女出现了，她一出现，这里突然蓬荜生辉，红豆怀疑有人打开了一盏新灯，却没有。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的。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出试衣间，淡淡地路过了红豆的角落。红发美女身穿黑色高领无袖上衣，搭一条纯白雪纺裙，目空一切，苗条高挑，肩膀处鼓起圆而结实的肌肉，那种真的可以一拳ōng死人的肌肉。她走得比他快一些，却不至于太快，是以仍能在回忆中让红豆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与亲密。
红豆突然震了一下，快速地左右扭头看去，怀疑除了自己没人注意到他们。妈妈和那个店员在争执那件外套的羊毛比例，另一边的老板在低着头记录新送来的丝巾有什么花样，再往落地镜边看去，是一对上了年纪，早已对忍者目不斜视的平民夫妻。
两人飞快地离开了喧闹的成衣店，但受到了某种朦胧启发的红豆意犹未尽地盯着那两点金红慢慢在步行街的尽头缩小，她尚且纯洁的脑子慢慢思索道：那个男的，他的嘴怎么这么红？
听说小师妹来了，已从实验助手升级为大蛇丸右手的旋涡玖辛奈穿着那件耐脏的黑色工字背心就来了。对着御手洗红豆热忱而爱慕的眼神，她有点茫然：“你好。”
“你好！！！”红豆立刻活泼地开始自我介绍：“我是御手洗红豆，十岁，刚从忍校毕业！还没有通过大蛇丸大人的考验！但是很高兴认识你，因为，我一定可以通过的！请多指教，那个，请问……”她扭捏地将手指缩在身后乱动，明显是在紧张：“我，我可以叫你师姐吗！！！”
考验？她当年怎么没有这个环节？
玖辛奈突然明白过来，暗暗觉得好笑：大蛇丸毕竟是个傲娇。
“当然可以呀。”师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她笑了笑，说：“我是旋涡玖辛奈，很高兴认识你，加油哦，大蛇丸大人出的题不会很难的。”
其实难得要死。
红豆的眼睛依然亮晶晶地睁着。
玖辛奈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我脸上有东西吗？”
御手洗红豆突然害羞地捂住脸：“没有。”
“怎么这么吵？”这时，刚结束了午睡的大蛇丸来到实验室。“哦，你来了，你们互相认识了吧。”
“是的。”
“大蛇丸大人！”红豆朝他招手。
大蛇丸哼笑道：“嗯。”
然后便是老生常谈的数据记录和实验。红豆什么也不会，就站在台面边上安静地看她操作。
实验室里安静得有点像某种案发现场，而她们是返回的杀人凶手，还是冤屈者的鬼魂？一道一道的白线在玻璃器皿上浮动，玻璃这种东西，在鲜艳的环境里才显得明丽清晰，如果环境本身就灰白无色，那么只会变得更灰，更忧郁。
上午的研究和记录告一段落，玖辛奈松了一口气，脱下手套和防护服，身上只挂着一件短外套，头发还好好地扎在脑后。她端着水杯想要去接水，新晋小师妹立刻跟了上去。
玖辛奈想了想，只问：“你渴吗？”
红豆说：“有点。”
“那跟我来吧，”她低头去抚平腰部的布料褶皱，顺带活动了下快僵住的肩膀。“饮水机旁有一次性水杯。”
饮水机摆在唯一一个安了窗户的房间里，同时摆着沙发、矮桌，用作会客室。大概是大蛇丸懒得重新设计基地，格局和布置都和原来的地方一模一样，玖辛奈在这正式待了五年，又算是大蛇丸在绳树之后第一个正式收的徒弟，总要对红豆有所表示。
没想到这小女孩不怕生，又还是个孩子，接了水后规规矩矩地捧着喝完，又朝玖辛奈问道：“师姐，你说，大蛇丸大人一直这么忙，这么聪明，他到底在研究什么呢？”
玖辛奈顿了顿：“我想，大概是那类对村子有帮助的东西吧！”
红豆不依不饶地追问：“有帮助的东西？比如那些新的药品吗？”
她勉强答应：“师父的确有在研究那些为残疾者康复的药……”
其实玖辛奈一点也不知道大蛇丸到底在研究什么，离开虹河旁后，他们来到一个叫做“从渡”的山头，据说一百多年前这里有及其繁华的树下集市，大概是忍者兴起的那个时代的遗留物。山头里建了一间一间密密麻麻的小房间，储藏室或属性相互克制的研究。但据玖辛奈所知，大部分房间里都没有多少真正的内容，而只是数据，数据就算连起来了也不是框架，恐怕大蛇丸这个天才是把自己的脑子当成了保险箱。
她也不知道大蛇丸到底怎么看待姓千手的绳树。要么是真的当徒弟，要么就是纲手和大蛇丸搭建联盟时必要的人质。反正这小子在村内和村外都毫无建树。玖辛奈又记起那天，他在室外闷闷不乐地点起熏香，谁都知道那是被樟子拒绝了的礼物。绳树停在甘栗甘店外的栗子树下，好像一扇静止了的玻璃窗，明亮干净，茫然无措，无所适从。树在山坡的最高点上，继续往后才是店铺所在的平地。他是一扇没有打开的窗户，但房内的樟子胸闷气短，急需新鲜空气来让感情继续活下去，这时，玖辛奈恰到好处地出现了，她奉大蛇丸的命令叫绳树回实验室帮忙，却不小心打破了这扇完美无缺的假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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