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pisode 02

Episode 02

我睡着的时候经常做梦。我不知道别人会不会经常做梦,总之我经常做梦,而且经常做发生在同一个地方的梦。

这次我置身于忍校的第一排课桌后。我安静地坐在那里等下课。老师和同学在原地做自己分内的事,讲课、记笔记,黑板上标记着不同范围内的苦无投掷手法,身后传来笔尖摩擦纸页发出的沙沙声。窗外有风,在窗内沙沙响的同时把树叶也吹得沙沙作响。真是嚣张啊,我想道。

但以前,没有听得这么仔细过。

我调转眼睛,慢慢地看向窗外,居然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梅见,梅见。”

谁啊,居然叫的这么亲密。我疑惑起来。天色变暗了,一下子就暗到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所有人都警惕起来,我心头一紧,如有所感地看到一串射向同伴的苦无。

我条件反射地转身射出飞镖,却来不及弹开所有苦无,而野原琳脸上原本紫色的油彩一下子褪成灰白——

“啊,卡卡西。”我从晕眩中醒来,发现自己刚刚抓住的是侧躺在身边的他的手指。“原来这是你的头发吗?”

窗帘拉得很严实,房间内没有亮灯。唯一的光源来自虚掩着的房门外。

那只形状漂亮的右眼眨了眨,里面一团浑浊,不知道是未满足的**还是**得到释放后的倦怠,总之那些东西和暗色瞳仁混得天衣无缝,社交距离外黑里见黑,反显出一番正派。

他从另一边下床,松松垮垮地踩着拖鞋向门口走去。那道和平日一般懒散的声音随着走动飘远。“你以为是谁?”

“你不会想知道我梦的内容的。”我倒回被子里,感到精疲力竭。“还有,卡卡西,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没听到,算了。

我缩在温暖的被窝里,感到皮肤表面久违的干爽。“谢谢你帮我放水洗澡,但我希望下次能自己来。”

“哦~要是我拒绝呢?”他端着马克杯慢慢走到床边,逆着光看我。

“原来这个杯子在你这里。”你会在下一次前列线高超后被我暗杀。我毫不客气地接水就喝。“谢谢。”

然后我们狠狠地做了一次。

上次分手后,他连续做了两个月的任务。

我枕着卡卡西的手,他躺在唯一的干净枕头上。半截被子上沾满污渍,夹在我和他之间。

我捏着他湿润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细细把玩过来,仿佛在兵器店众挑选苦无。最尖的,最快的,最容易见红的,最方便杀人的。

他可能觉得不太舒服,抽回手指的同时转身面向我,把左手塞到了枕头下。

我突然说。“我上次觉得,杀人的快感和事后的快感其实有共通之处。”

卡卡西立刻踹了我一脚。“乱说什么?”

“这是有依据的。”我仔细观察卡卡西面罩下的微表情,还是无法判断他此刻的心情。“比如在‘杀掉你’和‘我要和你上床’成功之前,都必须抱着非自己不可的心情。”

他抓住我乱动的手,身上的肌肉像鳃一样翕动。

我凑上前,舔了一口他的眼睛。

卡卡西又长又密的睫毛湿了。

有段时间我一直觉得长睫毛的人很自负,后来才发现这个印象来源于他。

“真的吗?”

“什么,你说杀人吗?”我一时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想到上一个问题。

“我说——”他很狡猾地拖长声音,“你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抱着‘非你不可’的心情吗,还是说,我自作多情了?”

每次做完,我们都会聊点有深度的东西。比如哲学。

但哲学包含人的感情吗?按理说这应该是一门讲究逻辑推理和理性分析的学科。

我想自己是困了。于是避开他的眼神,选择直接入睡。

和不同的男人做完第一次后,我都会问他们一个问题。

你杀过人吗?

杀过。

啊,到目前为止所有人的答案都是这个。因为我没有上过除了上忍和暗部成员外的人。

然后我会问他们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多大。心情如何。杀的是谁。

一般人在贤者时间内的心情都比较好,不到能知无不言的程度,但我可以稍微放肆一点。而我之所以会挑这个问题来调节气氛,是因为我觉得杀人和左碍一样,都是无师自通且非常残忍的东西。

难道不是吗?苦无扎到人肉里就会流血,流血流多了生命就会消失,把零碎的血肉强压成人形却不能让人死而复生。学校里教的是怎么握紧兵器,扎哪里伤害最大,但编教材的人是怎么知道的,第一个动了杀心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到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这样人就会死那样人也会死,人不容易死但是人动了杀心人就会死。凭什么,为什么,规则到底是什么,界限到底在哪里。杀人更轻松的原因我真的不知道,但和那个东西相比......难道不应该难上许多吗?

什么?

我是说。不耐烦重复的同时,脑子里浮现出了好几张男人的脸。杀人到底为什么比想象要简单啊?

这是因为你太天真了。玄间是这样说的。不要以为人是什么特别适合群居的物种。刚开始相安无事,但几年后就会像河流一样干涸掉。尸体丢进水里,骨头埋在河沙下。

为什么不能改道?

因为没有这个选项。他看起来很不耐烦,也确实很不耐烦。任何居住人数大于等于三的聚落里都会爆发政治斗争,人死了都没用。

做的时候一点也不温柔,我下次不会再来了。

不要嘛。他翻过身来,很轻浮地捧着脸,用嘴唇摩挲着我还带着腥气的皮肤。我真的很喜欢梅见桑。

我没有说话。

等玄间睡着后,我收拾好自己,毫无犹豫地离开了。

还带着他放在冰箱下层的巧克力慕斯。

有的时候红会劝我专注一点。我并不反感这样的劝诫,毕竟她和阿斯玛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但是我依然反驳她。一千零一夜,你看过吗?

她当然看过了。虽然木叶的出版物很少,但我费尽心力搜集来许多外邦人写的小说和游记。

究竟要和同一个人度过一千零一夜,还是我只有经历过一千零一个人后,才能找到爱情?

红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也不必抱着目的。等一切结束以后,说不定我能写出一部今昔物语。

她叹了一口气,以为我为情所困。那么,你还能找到爱情吗?

我微微一笑。如果这是我想要的东西,那自然可以。

你怎么知道这是不是呢?红很固执。如果被爱,你会更快乐的。

要是被爱就会快乐,那被那么多人暗恋的卡卡西为什么还这副鬼样子。

我只想了一瞬就开始大笑,回她道,当然不能知道了!

为什么?

因为,如果已经知道了的话......

我没有说出后半句话。

如果已经知道了的话,为什么我还是,这么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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