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结结巴巴:“我、我重新买一个……”
“不用了。”姜泠栀解开锁扣,“头伸过来点。”
江然伸长脖颈,领子落到纤细的锁骨下方,颈部线条清晰,喉结格外突出。
她指尖碰到他皮肤,深黑项圈与苍白肤色对比鲜明,厚实的皮革压在鲜活跳动的脉搏上面,喉结被束缚起来,略为艰涩地滚动。
他表情很乖,戴上满是铆钉的项圈之后,显得既矛盾又带着微妙感。
江然听到余望岐在旁边“嘁”了一声,语气很不屑:“什么鬼东西,狗戴的玩意儿。”
姜泠栀把手指插入他项圈与脖颈间的缝隙中,稍微用力,就将他的身体勾了过来。
江然要亲上她时,余望岐急眼了,“分开,赶紧分开!”
他恨恨地说:“当我面玩play,四眼仔,我诅咒你一辈子硬不起来。”
“嘴、嘴巴,谁允许你们贴一起了?分开!你大爷的四眼仔!还敢伸舌头,啊啊——”
“不许亲了,我给你三秒……还亲是吧?手往哪摸呢?不知廉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行,算老子求你了,借我身体一分钟。嘶,五十秒,三十秒也行,十秒……就十秒。”
“……”
两人分开,喋喋不休的男人也终于闭上了嘴。
姜泠栀拨弄着他脖子上的项圈,问道:“你要一直戴着?上班也戴?”
江然唇被她咬红,黑色项圈到了喉结下面,活动起来,有些不舒服。
“可以,一直都戴。”他声音带着接吻后的沙哑。
姜泠栀想象了一下,江然戴着项圈去上班,夏天又不能穿高领毛衣遮住,被同事看见,也不太好。
她强硬道:“上班就别戴了,回家以后戴,只许给我看。”
他瞳孔扩大,压下头,“知、知道了。”
江然的脸埋在阴影下,神情兴奋又激动,想到可以成为她的所有物,他的每个毛孔都不由自主地颤栗了起来。
太好了呜,当小狗多快乐,能每天被她摸……还能舔她的脸和手心。
就算、就算被关在笼子里,也很幸福。
-
和季清缘分手,公司里她自然也待不下去,换做别的岗位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但她是季清缘的助理,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辞职,就是把自己置于尴尬的境地。
编辑好的辞职信通过邮箱发送给了人事,姜泠栀下午去公司,需要走一趟正式的流程。
不出她所料,人事的经理要她去季清缘办公室,要季清缘同意了,她才能离职。
给自己做了一遍心理建设,她才拿着报告,敲响季清缘办公室的门。
推门进去,他西装革履坐在办公椅上,看见她来,左手握的钢笔滚落到办公桌,淡漠的脸上也出现动荡的情绪。
季清缘眼下泛着青黑,仔细看,他的领结系得粗糙,手不知是什么原因,一直在发抖。
从姜泠栀进门,他的视线就再没离开过她。
她把报告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开口道:“我要辞职。”
按理说,季清缘作为她的上司,她应该事先告诉他一声,但是她把他的联系方式全拉黑,一句话也没说,到公司来直接通知他,她要辞职。
“我知道。”他声音发得艰难,喉咙肿着,右手上缠着纱布,昨天整晚没睡,早上才吃了止痛药。
姜泠栀拿起桌上的钢笔,抬了抬下巴,语气冷硬:“签字。”
季清缘避开她的视线,眉头紧皱,“如果你是因为我才要辞职,大可不必,你要是不想整天见到我,我可以为你安排其它岗位。”
“不麻烦了,季总。”
她话音刚落下,他就猛然抬起头,难过地望向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
姜泠栀没回答,又重复了一遍:“签字吧,季清缘。”
他压根没听她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张了张嘴,脸上流露出几分脆弱的神情,“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
相比于季清缘,她表现得异常冷静。
站在一旁,反问他:“分手是你提的,现在又反过来后悔,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后悔,当然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心虚,所以选择了逃避。
纱布下的伤口痒得发痛,季清缘垂下疲惫不堪的双眼,怔怔地抬起右手,“我的手疼,签不了字。”
姜泠栀没想到他也有这种幼稚的时刻,看向他的另一只手,拆台道:“你左手呢?我记得你刚才握笔用的是那只手。”
“再不济,你也可以盖章吧,或者口头说一声也行。”
他回避话题:“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
她觉得季清缘真是有病,固执又可笑,分手是他提的,现在又要来纠缠她。
姜泠栀已经快没有耐心,开着玩笑说:“你给我一百万,我就坐下来跟你聊。”
他声音哽咽:“好,我给你一百万。”
她惊讶了一瞬,随即想到,他可能真的会给。
“五分钟。”她说。
季清缘同意了,让她到会客区聊。
姜泠栀拿出手机,摆在茶几上,计时用。
她想和他划清界限,他看在眼里,但没说出来,喉咙发干,头又疼起来。
“可以先把我从你的黑名单里拉出来吗?”季清缘开口。
他喉结滚了滚,“我只有这个请求。”
他心里清楚,就目前来说,他和姜泠栀的关系不可能因为他的三两句话就修复,但是至少让他有可以联系她的机会。
姜泠栀没第一时间回答,他继续补充:“你不用有顾虑,分手以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不会骚扰你。”
想到那一百万,她答应道:“行。”
“时间宝贵,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不管你是想留在公司还是想离开,我都尊重你的选择。以后如果缺钱,你也随时可以问我要,不必有顾虑。”
季清缘说完,她笑了,手撑着下巴,眼睛弯弯,“季总,你人真好。”
看着她,季清缘不免有些恍惚,如果他当时没有……
可惜姜泠栀是绝情又不轻易回头的人,而他也从来都不大度,不过是披着一张虚伪的皮。
屏幕上显示的数字不断变化着,季清缘身体往前,眼神认真地看向她,却好像怎么也看不懂她。
似乎已经没什么可说,一瞬间,他平静如死水。
在计时器即将到达最后一秒,他嘱咐:“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照顾好自己。”
计时停止。
姜泠栀拿起手机离开座位,像故意气他似的,说:“季总,不劳你操心,会有人照顾我。”
“谁?”季清缘问她。
答案几乎显而易见。
没有追问的必要。
“钱我会直接打到你的卡上。”他最后说。
姜泠栀拿着季清缘签完的离职报告,走出办公室。
-
她手机收到季清缘的转账提醒,仔细数了数有多少个零,总共数了两遍,才确认是一百万。
她有些后悔,反正季清缘愿意当冤大头,她应该多问他要点,一百万要少了,后面多加一个零对他来说应该也不成问题。
江然下班后,提着从超市里买来的一大袋子东西过来找她,姜泠栀让他在门锁上录了指纹,方便他进门。
他在玄关处换上拖鞋,紧接着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女人,嘴角不自觉带上笑意。
姜泠栀扭头,见他,赤着脚朝他走过去。
“我饿死了都,”她抱怨,“对了,季清缘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江然摇摇头,发现她没穿鞋,摸了摸口袋,里面好像有一张湿巾。
“我从超市里买了吃的。”说着,他把袋子放在地上。
姜泠栀顺势蹲下去,惊喜道:“啊,这个牌子的气泡水,我超喜欢。”
“喜欢就好。”江然低声,“一会我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她停下动作思考了一会,说:“我都行,没有特别想吃的。”
坐回到沙发,江然让她抬起脚,她什么也没想就照做了,顺便往嘴里塞了一口西瓜。
他半跪,让她踩在他干净的西装裤上,接着拿出一张湿巾,撕开包装,仔细地替她擦着脚。
冰冰凉凉,倒是他手指温度是温热的。
换另一只脚时,姜泠栀故意似的,往前踢了踢,脚尖恰好擦过那个部位。
江然抬起头,她也只是露出微笑,“西瓜挺甜的,你要吃吗?”
唇瓣被西瓜汁润红,娇俏地勾起,眼中满是戏弄,表情却无辜。
“我、我想等会吃。”他收回目光,呼吸有些乱,身体肌肉绷得很紧,拿着湿巾,轻轻擦拭她的脚。
姜泠栀笑而不语。
江然又戴上他的小狗项圈,吃完她喂的西瓜,就老老实实去了厨房做饭。
不过那个地方格外的显眼,她在沙发上滚了一圈,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噗呲。”
谁让他太好欺负。
吃了零食,又吃了江然做的饭菜,姜泠栀的肚子撑得圆圆的。
江然提出下楼散步,她立马答应。
走出电梯,她才发现他脖子上还戴着那个项圈,指了指说:“你忘记摘下来了。”
他问她:“你介意吗?”
“我是不介意,但是怕你会介意,感觉容易引人注目。”
“没关系。”江然低下头,夕阳从他身体穿过,金灿灿的。
他很认真地说:“我愿意的。”
表面上是两个人的散步,实际上是三个人。有人躲在暗处默默破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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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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