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瑾在光脑上下单日用品，她家离这里有点远，来回花费不少，她现在很穷，不如直接在光脑上买来的划算。
剩下的时间她想去这里的肯莎纳中心，听说那里有天使的雕像，足足二十米高，是整个德州最高的艺术建筑物。
现在九点过十七分，大约十一点就能回来，算好时间，长瑾就出了公馆，打开光脑导航打算跟着它走，但没想到光脑丝毫没有反应。
难道和之前一样，连不上网了？
随即，长瑾又打开了其他需要网络的软件，同样没反应，果然和她猜的一样。
用了24年的光脑就这样英勇就义了，想想也是，已经分辨不出原本颜色的手环，卡顿的光屏，时不时断掉的网络，都表露出了它的衰弱，她如此可爱而迷人的光脑就此离她远去。
这就意味着她需要花至少五万新币才能购买到一个新光脑！
长瑾在哀痛之中，从包里拿出了外机，一个可以存储新币的便宜机器。
询问了路人她来到悬浮车车站，刷了外机，坐上了1772号悬浮车。
到达市中心，刚出悬浮车，她就看见了高耸的雕像，那是一座长着一双黑色的翅膀，头上有着两只盘曲的山羊角，通身都是暗黑色，眼神里带着审视的雕像。
堕天使？
长瑾认出了这并非什么天使，而是人们眼中邪恶化身的堕天使。
心中疑惑，不应该是天使的雕像吗？为什么现在变成了堕天使？
看见雕塑面前站着一位中年人，长瑾上前询问：“你好。”
中年人回头，“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下，这个雕塑多久建的？”
这样问，长瑾觉得有些突兀，随后又补了一句。
“我是外地来的，所以不太清楚。”
如果这个雕塑是推翻重建的，那变了人物也正常。
可惜结果没如她预期的那样。
“2175年。”
“据说是为了让公民提高对诱惑的抵抗能力所建，毕竟堕天使在传说中经常以诱惑和诱导人类堕落为乐趣，试图给人类带来灾难。”
“这样啊，我明白了，谢谢叔。”
“不客气。”
长瑾抬头望着雕塑，和她记忆中天使雕塑建造时间一样。
她敢肯定她没记错，肯莎纳的中心雕塑就是天使，那是为了守护德州公民所建，是神迹的执行者，而现在却变成了堕天使。
其中发生了什么？
从刚才那个人口中所说的解释，长瑾并不是很认同，她面前的这座雕像真的建的很雄伟，威严，莫名的让人心生畏惧，如果是为了告诫市民，那应该起到警示作用，但现在看来完全相反。
这种样子更像是为了威慑，恐吓市民，给堕天使树立威信。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嘭！”
远处传来巨大的响声。
长瑾回头。
一个小女孩，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站在长瑾对面，对着长瑾挥手，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长瑾一走过去，小女孩就往巷子里面跑。
顿时一则新闻标题出现在长瑾脑海中。
#惊，24岁女公民误入深巷尸骨无存！#
想到这里，她的步子慢了下来。
这个时代，防备心还是需要有的。
小女孩看长瑾没跟上来，又转头来拉她，张着嘴呜呜呜的说着什么，打着手语。
一下子，长瑾就放松了戒备，由着小女孩带着她往前走。
等到巷子口时，本来不打算进去的长瑾看见里面躺了一个人，血流了一地。
此时，小女孩拉起来她的手往那人身边去。
在长瑾不注意的时候，小女孩拿起她的手按了什么东西，还没反应过来，小女孩就往她眼睛上一挥，那东西就像一层膜一样消失长瑾眼前。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她瞬间将手从小女孩手中抽回。
等准备去问小女孩的时候发现人不见了。
果然，人的防备心还是要有的，很显然她不太有。
怕被人栽赃陷害，长瑾选择报了警。
等稽查人员调查清楚死者身份，检验了死亡原因之后，让长瑾交了份报告就让她回去了，用时三个小时。
长瑾：“……”
都说稽查部的速度和乌龟一样，果然名不虚传啊。
该死，就因为这件事浪费了她唯一的一个休息时间，下次再想出来就要等一个星期了。
也不知道刚才消失在眼前的东西是什么，这种未知感让长瑾不安。
在稽查员询问她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时，长瑾下意识回了没有，这种快速掩盖事实的情况，曾经也发生在她的身上过，当时如果说出事件真相将会影响生命安全。
这次，她也预感会发生同样的情况。
等回到公馆，长瑾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
在踏进公馆的一瞬间，长瑾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块全息面板。
全灰的界面，上面还显示了“赵德芳（赵昭）”几个字。
想起稽查人员说的死者名字叫赵昭，死亡原因是心脏病发作。
长瑾猜测，之所以是黑色的，应该是她已经死亡了的原因，但“赵德芳”是她的小名吗？
信息框里除了赵德芳的基本信息之外，还有“赵昭信息”和“种子收集任务”
长瑾点开来看。
“赵昭信息”这行，和稽查员核对的信息一样，和上面赵德芳的信息也一样，除了姓名之外。
“收集种子任务”这行什么都没有，看样子应该要做什么事情才能触发。
这东西像个系统一样，莫名让长瑾有种穿进了小说里的既视感。
眼见这系统除了弹出了一下之后再无反应，她就将其抛之脑后了。
等长瑾拿起门口的下单送过来的物品，去二楼房间整理东西时，房间里面有两个人先她一步回到这里。
留着齐肩短发的女人看见她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张潇，我们刚刚见过面的。”
话语简洁，干脆。
看起来很干练。
长瑾朝她回：“长瑾，你好。”
“她是徐嘉之。”，张潇朝左边床铺看过去。
徐嘉之笑的甜甜的朝长瑾挥手，“长瑾你好啊。”
看起来她们认识，或者说是很熟。
“你好。”
顿了顿，长瑾道：“你的眼睛很漂亮。”
对面的徐嘉之长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清透澈亮，在阳光下还微微泛起光芒。
“谢谢，你也很漂亮。”
徐嘉之这句话不是在客套，而是真的觉得长瑾很漂亮。
不是寻常的漂亮，是有灵气的那种漂亮。
一头长发被随意挽在脑后，显得柔和，随性，但面前的齐刘海又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总之很漂亮。
长瑾笑了笑。
“如果有什么忌讳的话，请告诉我们。”，张潇说。
长瑾回头，张潇这句话说的很官方，如果她们不是在公馆里面，长瑾都会觉得她进了联邦内部的哪个部门，和公职人员在说话。
长瑾摇摇头道：“没有忌讳，你们随意。”
另外两人也回到房间，染了一头粉色头发的女生还对她们笑着打了招呼，长瑾也朝她们招了招手，说了句你们好。
等杨慧安排好工作，长瑾望着写着她名字的排班表，沉默了。
清理盆栽（擦拭叶片，修剪黄叶，三天一次为其浇营养液）总计108盆。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连盆栽都有佣人服侍，她还没有一盆花活得好。
突然。
“滴。”
面板闪动了三下。
系统：【收集公馆种子。】
种子？什么种子？
本来是黑色的面板现在也突然变亮了了起来。
面板左上方的赵德芳亮的异常明显。
在没搞懂之前，长瑾不敢轻易乱动，以免触碰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这个公馆本就很不寻常了。
这时，长瑾耳边传来声响。
杨慧口中的那位先生，穿着一件白色上衣，一条黑色休闲裤，从二楼的房间径直走到长瑾面前。
“你是新来的？”
语气温柔，带着点和善的笑意。
“是的，先生。”
长瑾道。
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让人称呼他为先生，不知道姓什么，名什么，搞的格外神秘。
但有一说一，这人皮肤挺白的，漏出的手腕，小臂都感觉白到发光，看起来也很健康，体型匀称，肩膀宽厚，上衣隐隐约约还显露出肌肉的痕迹。
程南盯着她的眼睛，“看起来，你很健康。”
长瑾：“……”
这，听起来不像是夸人的词啊。
她抬头，挂上职业假笑，商业互夸张口就来，“先生看起来也很健康，体格健硕，脸色红润，想来先生的生活习惯一定很好。”
对面的人低声笑，整个肩膀都在轻微颤动，连带长瑾也扬起了嘴角，给老板提供情绪价值也是可以加薪的，打工人嘛，谁不是奔着钱去的。
“你叫什么？”，对方问，声音里面还带着未消散的余笑。
“长瑾，先生。”
“我记住了，你以后可以叫我程南。”
作为打工人的准则，永远不要把老板的话当真，除了盖了章的合约之外。
“好的。”
“后缀呢？”
很明显，程南发现了长瑾的刻意逃避。
她还以为他听不出来，看样子不喊一声是过不去了。
“程先生。”
她是打工人但不是傻子，这要是被太太听见了她叫他本名，那月底奖金不就泡汤了？
程南看她为难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等人走，长瑾才点开那个面板，上面还是刚才那行字。
难道在这个公馆里面有什么种子这类的东西吗？
她不是很懂，种子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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