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然觉得自己的这位得力干将是不是最近任务接多了都接傻了，他们局里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东西？
但是本着关心下属的心理，周自然还是和蔼问道：“你在外面又惹上事了？”
“还是出任务的时候又损坏了什么东西？”
桑月不服气地嘟囔道：“老大，不是我！”
“而且我又不是惊蛰那家伙，出任务的时候顶多就是有一点点的小损失而已。”
周自然挑眉：“那你问这个是？”
桑月将情况完整地同周自然说了一遍之后，周自然了然道：“原来如此。”
“等会儿你去找明心，这件事交给她就行。”
桑月眼睛一亮：“明心姐也回来了？”
“我记得明心姐不是请了半年的假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明心是她们局里后勤处的老大，也是周自然的助理，每日勤勤恳恳给局里收拾烂摊子，终于在熬了这么多年，在老大又一次的犯蠢作死之后直接请了半年的长假。
但是现在距离明心姐请假才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么现在就结束休假了？
难道是老大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桑月狐疑地打量着周自然：“老大，明心姐不会是你强行绑架回来的吧。”
周自然有些无语：“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桑月心中默默腹诽，也不知道明心姐是为什么抛下他们这一大家子怒而休假的，那不就是因为老大经常性地有一些奇思妙想，明心姐实在是忍无可忍，拉黑了老大之后出门度假去了。
周自然抬手在她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啊？”
桑月捂着被敲疼的脑门，“难不成明心姐是被你‘劝’回来的？”
“当然，”周自然神色得意道：“你也不看看，就我这个口才那可不是你明心姐能抵抗得了的。”
桑月的视线挪到他的身后，然后又飘回了周自然的脸上。
在他身后，一个面容秀丽的女人轻轻靠在墙上，唇角含笑地看向周自然。
桑月拼命地朝自家老大使眼色，但是周自然完全没有接收到，依旧在侃侃而谈。
“你不知道，你们明心姐被我感动得当场痛哭，恨不得立刻和我飞回来投入工作。”
“要不是我拦着，她早几天就该回来了。”
周自然说着说着，发现桑月默默地拉开了和自己的距离。
周自然：“你站这么远做什么？”
桑月：“我怕待会儿血溅我身上。”
周自然：“？”
他挠了挠头，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些凉凉的。
然后他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是吗？怎么不接着说了？”
周自然：“……”
他僵硬地转过身来，看见的就是笑意盈盈的明心。
周自然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小声问道：“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明心唇角含笑：“我来得不早。”
见他松了一口气，明心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正好听到某人说我被他感动得痛哭流涕的时候。”
周自然用余光瞥了一眼，不讲义气的桑月早就跑得没影了，只留下他一个人面对明心。
既然只剩他一个人，那他也没什么面子好丢的，周自然神色十分冷静：“那什么，别打脸，明天还要见新人呢。”
明心挑眉：“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勤快了？”
周自然一向对于这些琐碎的事情都不感兴趣，通通扔给她来处理，什么时候居然还会特地抽时间出来去见一见新人了？
周自然：“旁人自然用不着我来出面，但是她不一样。”
见明心似是有些不解，周自然摊了摊手：“木夷光的徒弟。”
明心怔了怔，随即缓缓笑道：“原来是她呀”
“是啊”周自然同样也是笑眯眯的：“老木头藏了这么多年，可算是舍得放出来了。”
“所以……”他话锋一转：“这次你就饶了我吧。”
明心伸手揪住他的耳朵，笑容温柔，但是手上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温柔：“不行呢。”
周自然：“……”
但是明心好歹给他留了点面子，没打脸。
第二天对上桑月有些惊讶的眼神，周自然揉了揉耳朵，没好气地开口：“你昨天跑得倒是挺快的。”
桑月干笑两声：“那不是怕影响老大您在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吗？”
“再说了，昨天的审讯还没结束呢，我可不得接着去审一审那几个邪修啊！”
虽然明心姐应该不会当着她的面揍人，但是她怕自己在一旁会被误伤到。
周自然懒得理她，伸手道：“昨日的审讯情况如何？”
提到这件事，桑月的神色正了正，将手上的审讯记录递了过去。
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单纯的邪修害人的事件，没想到根据那个所谓大师的供述，他背后居然还有其他人的手笔
“只不过他也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只知道那人教了他这些邪术。”
周自然皱眉看向手里的供词，“让一组接手去查这个案子。”
桑月神色微动：“老大，你怀疑这件事和一组正在处理的案子有关系？”
周自然将另外一份供词递给桑月：“这是昨天晚上一组发给我的。”
相似的手法，相似的说辞。
桑月脱口而出：“老大你昨天晚上还有时间看这些东西？”
“明心姐让你跪书房了？”
“哎哟！”桑月捂着被敲疼的脑袋一脸哀怨地看向自家老大，总不能因为被自己给戳中了就对无辜的下属痛下杀手吧。
周自然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不是说约了木沉舟吗？她几点过来？”
桑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应该快了。”
作为一个有良心的下属，桑月也没有继续戳自家老大的痛处，而是顺着周自然转移的话题问道：“老大，她很重要吗？”
不然怎么会是老大亲自过来面试？
周自然：“一个老朋友的徒弟。”
木夷光天天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这个徒弟，偏偏他又将木沉舟藏得很好，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们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再加上无论是惊蛰还是向葵，对木沉舟的评价都很高，这让周自然对木沉舟也更加好奇了几分。
木沉舟和向葵约好了来分局的时间，但是没想到她先见到的除了向葵，还有一个面容俊朗的陌生男人。
向葵十分热情地给她介绍道：“沉舟沉舟，这位就是我们分局的局长。”
周自然的目光从她衣服下摆的口袋处划过，对上木沉舟微微带着警惕的眼神，挑眉道：“你就是老木头的徒弟吧。”
木沉舟原本觉得眼前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十分和蔼可亲，但是他落在自己口袋上的眼神却让她心下一紧，没想到下一秒就从他口中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还有些陌生的称呼。
老……木头？
木沉舟有些不确定道：“您是周师叔？”
在她幼时的记忆中，有一次师父不在的时候她不小心接通了别人打给师父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一开口就是喊的‘老木头’三个字。
而当时的木沉舟有些好奇地问道：“老木头是谁啊？”
电话那头的人没想到是一个小孩子接起来的，愣了愣之后说道：“你就是木沉舟吧，我是你周师叔。”
木沉舟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电话就被师父接了过去，后来她再询问的时候，师父只说电话那头的人是他的朋友若是以后遇到了，喊周师叔就行，若是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也可以去找他。
周自然笑了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呢。”
见木沉舟的神色中还是有些警惕，周自然意有所指地笑道：“别担心，祂的证件还是我帮忙办的呢。”
木沉舟诧异：嗯？
周自然神色轻快地朝她眨了眨眼睛：“他的推荐人那一栏除了你师父之外，还有我的名字呢。”
他口中的推荐人木沉舟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有木夷光当年的话，她对于周自然倒也没有一开始这么警惕。
口袋里的小山神也探出了一个脑袋，好奇地盯着周自然。
“哟”周自然朝祂挥了挥手，接着道：“你师父的眼光倒是挺不错的。”
木沉舟总觉得他的语气听起来怪怪的，但是一时之间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带着光明正大从口袋里改到坐在她肩膀上的小山神一起，跟在了周自然的身后。
和周自然闲聊了一些这些年的生活之后，木沉舟和周自然也抵达了目的地。
在进去测试之前，木沉舟看向周自然问道：“周师叔，那你知道为什么师父前些年没有教过我这些吗？”
她总感觉师父还有一些瞒着她的东西，可是木夷光行踪不定，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找到他。
况且每当她提起这些的时候，木夷光要不就转移话题，要不就答非所问。
周自然：“你师父没跟你说过吗？”
木沉舟不动声色道：“师父提起过，但是我还有些太明白的地方。”
“师父最近也联系不上，所以看到我才想问问周师叔。”
周自然看向神色十分自若的木沉舟，挑眉道：“你师父和你说的什么？”
木沉舟面不改色：“……他只是说这件事情很复杂，背后还有其他的隐情，其他的我没太听清楚。”
“师叔，是什么隐情啊？”
周自然：“那自然是……”
在木沉舟亮起的眼神中，周自然哈哈一笑：“等你师父亲口告诉你了。”
木沉舟：“……”
周自然得意道：“想套我的话，还早着呢。”
木沉舟：“……”
她肩膀上的小山神似是感受到了木沉舟气鼓鼓的心情，从她的肩膀上蹦到了周自然的头上，伸手拽住了周自然的头发。
周自然捂住被揪疼的头发：？
这么护短的吗？
新年快乐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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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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