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自己阴谋被识破的徐灿和一点也不慌,戏谑地看着他:“乖,手机还给我。”
陆仰把手机扔回去,压低声音格外暴躁地说:“不是说好我一个人吗?陈幸怎么也在?”
徐灿和又随随便便叽叽喳喳笑嘻嘻地和雷佳心说了几分钟,这才缓缓挂了电话。他看了陆仰一眼,挑挑眉:“她早上找我说事,让我帮她,送上门的苦力为什么不要?”
陆仰觉得这人无耻得没有下限,他快步走进厨房,把正在洗碗的陈幸拉了出来:“我们走。”
陈幸急忙关上水龙头:“我还没洗完。”
“不洗了。”陆仰没好气地帮她把围裙解了,随意地叠了两下放在一边,“不要管他,篮球队的事我们依靠自己就行了。”
徐灿和坐起来:“行啊陆仰,联合孤立我是吧?”
陆仰:“是你太过分了。”
徐灿和笑:“做个家务就过分了?我其实不准备退赛,我……”
陆仰打断他:“徐老师,看来昨天篮球场上刘京宇和杨芹娜的话还没点醒你。你根本没想着退赛就想拉着学生做免费苦力,也没想过好好地训练女队,照着你对女队那无所谓的态度,退不退赛已经不重要了。”
徐灿和站起身,因为鼻炎犯了开始面部扭曲几乎张牙舞爪。
“那我退赛?”徐灿和问。
陆仰叹气:“你真是……”
没等徐灿和说什么,陆仰拉着陈幸出门,顺便把门带上。
出了小区门,陈幸轻轻地扯了扯陆仰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说:“陆仰,和气生财。”
陆仰回头:“谢谢。”
陈幸蹲下打开书包,把陆仰早上给的糕点和糖果拿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吃,你要尝尝吗?”
陆仰:“糕点还没吃?”
“嗯。”
陆仰:“那不能吃了,我打电话让人重新做一份。”
陈幸:“糕点是现做的?”
陆仰已经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等人接的间隙轻轻地嗯了声。
电话很快被接通。
陆仰看了眼腕间的表:“嗯,和早上一样。我来取。”
随便说了几句,陆仰把手机放回兜里:“我请你吃饭。”
“哪里?”
“钿烊酒店。”
钿烊酒店是陆原枫新开的酒店,算是陆家名下的一家小酒店,装修华丽服务周到。位置选得非常好,落地窗外就是沱江。
来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了,一进去就有人引领他们上四楼。
圆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品,钿烊酒店的糕点和其他招牌菜不同,是需要提前预约并且付一定的押金。早上请陈幸吃的糕点,差不多也有四位数。
“你也不用这样吧?”陈幸看着菜单上的菜品,随便一个都三位数,“太奢侈了。”
陆仰帮她拉开椅子:“坐。”
陈幸走过去,面前的食物散发浓厚的香味,交织在一起涌入陈幸的鼻腔。
“真是香迷糊了。”陈幸心道,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陆仰看着两人中间隔着的四个椅子,十分疑惑:“不和我坐?”
陈幸问:“我和你坐吗?”
陆仰挑眉,不想回答。
陈幸又站起来,挨着陆仰坐下。她看了眼陆仰,拿起筷子夹了个虾滑,筷子是陶瓷的,有些滑。夹了好几下,虾滑不仅没夹到还飞出去了。
陈幸尴尬地笑笑,扯了张纸弯下腰把虾滑包起来,却不料身体还没直起来,脑袋先撞到了桌沿。
“哎哟!”陈幸捂着脑袋,虾滑又摔回了地面。
“陈幸运。”陆仰伸手搭在她的脑袋上,“碰到这里了吗?”
陈幸嗯了声,继续拿纸包虾滑,陆仰另一只手扶着桌沿,避免她又碰到。
但今天真是陈幸脑袋的“难日”啊。她往一边移了一些,免得又碰到桌沿。桌沿确实没有再碰到了,因为她碰到了陆仰的椅子。
又是“咚”的一声,陈幸眼冒金星,另一只手扶着一个东西直起身,掌下的东西触感奇怪,是温热的,之后越来越烫。不过她头晕,也不管。
“可以……拿开了吗?”半晌,陆仰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
陈幸才看到掌下的“东西”——陆仰的大腿。她尬笑了两声,移开手掌,把虾滑包好放在一边,说:“我们好好坐吧,哈哈。”
这句话有些奇怪,陆仰耳朵更红,很小声地嗯了声。
“你的头……”陆仰问她。
还没说话,陈幸做贼心虚地道:“没事没事。”
这顿饭吃得还算开心,陈幸吃了很多,陆仰只吃了一点,放下筷子,陆仰撑着脸用余光注意她的动作。
“等会儿我让白叔叔送你回学校,我有点事。”陆仰说。
“好。”陈幸也没问,“谢谢。”
“不用。”
目送陈幸上车,直至车开远不见车影了,陆仰才转身,靠在路灯旁打电话。
回家时,陆原枫蹲在地上给平安喂狗粮。陆仰走过去站定:“爸,这次出差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原枫转头,笑笑:“最近怎么回事?”
陆仰知道他的意思,他也笑笑:“爸爸不是知道?”
陆原枫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父子俩坐在沙发上,年长的男人拍拍身旁的人:“你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那不是闲事。”陆仰说。
平安汪汪叫着跑过来,蹭着陆原枫的小腿。陆原枫摸了把它,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
沙发上父子俩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陆仰长得更加精致些,骨相偏向母亲季甜。
“好。”陆原枫说,“你们学校的篮球校队的事我派个人去。”
“谢谢爸。”陆仰道。
陆原枫:“昨天派人给你送来的糖果吃完了吗?”
陆仰:“送人了。”
陆原枫哈哈大笑,又说:“知道你喜欢吃那款糖果,所以我专门让托人买回来的,因为是最后一罐,卖我四千块。”
陆仰:“我知道。”
陆原枫扶了一下金细半框眼镜,轻抿了一下唇,道:“祝师傅新推出了一款甜品,味道不错。我等会儿派人送过来,你尝尝看,感觉不错的话给那位小姑娘带一份。”
陆仰微怔:“爸爸怎么知道?”
陆原枫说:“酒店里有人看到了,告诉我你谈恋爱了。”
陆仰:“还没有谈。”
陆原枫轻笑一声:“多久谈?”
陆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挠了挠脑袋:“等她有想法了我再尝试一下吧。”
陆原枫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有我当年的风范,好小子。”
次日,陈幸刚到班上就被徐灿和喊出去了。
徐灿和破天荒来这么早,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陈幸啊。”
陈幸:“嗯?”
徐灿和:“校队的事……”
陈幸:“我知道了徐老师,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眼见陈幸失落地准备转身回班上,徐灿和急忙伸出一只手横在面前:“等等等等。不是的。”
陈幸:“那是什么?”
“不会退赛,但是女队的人你重新找回来,之前那些不准要。”徐灿和非常的不好意思,吐字都有些不清,扭扭捏捏地不知道在干嘛,“还有昨天的事,对不起了。”
陈幸弯唇:“徐老师是说,不会退赛?”
徐灿和点头:“昨天的事我反省了一下,晚自习的时候我找了下校长,反正比赛什么的不用担心了。你好好组一下球队吧,人要齐。”
陈幸还是有些不相信:“真的?”
徐灿和:“我骗你干嘛?真是。”
陈幸:“徐老师昨天骗我了。”
徐灿和:“那是昨天,不要和今天完美的我做比较。上次有个混球说我无所谓女队,还说球服什么的,别担心,我都安排好了。”
陈幸激动地抱住了他:“徐老师你太好了吧!”
徐灿和推开她:“干嘛呢?我有亲亲女友了。”
陈幸只是笑。徐灿和问:“傻了吧你。”
陈幸摇头:“我怎么组?”
徐灿和好笑:“我要不要帮你比完赛啊?”
陈幸说:“徐老师有这个想法也可以呀。”
徐灿和转身:“小鬼头,再见,我走了。”
陈幸初中时只加入了一年校队,打了几场不怎么样的比赛,平均只上场了几分钟。
这次比赛和城东的雄鹰三中打,因为是初赛,所以这次也不用太费心,正常发挥就好。
至于重新找队员的事,陈幸就有些费心了。见杨芹娜来了,陈幸简单地和杨芹娜说了下,却不料杨芹娜呵呵一笑,道:“得了吧,一盘散沙再努力能握住吗?”
“芹……”陈幸愣愣地说。
杨芹娜道:“没用的,陈幸。你以为找人很好找?徐灿和都是求着人来的,还只能求来一些无所事事的人。”
陈幸很慢地眨了下眼,她听见自己说:“那我试试。”
杨芹娜:“诶你这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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