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点点突然反应过来,差点以为自己要完了,但看到解承彻并没有发作。
干这行的最出挑的技能就是看人眼色,抓住一切机会。
看准时机又黏上去,解承彻确实没拒绝什么,看了自己赌对了。
很久没有跟其他的人睡一张床上醒来能这么神清气爽了。解承彻就纵容了他一会,拨开他搂着自己的手,自顾自起身换衣服。
点点之前纳闷的这个主是不是阳痿这个问题。在他看到解承彻就穿一条内裤,而中间那个地方,规模确实吓人,如果真有这个问题,还真是可惜了。
解承彻从兜里抽了一叠钞票扔在桌上,“醒了就起来,打电话让人准备早餐,吃完跟我出去一趟。”
“好~”
本来吃完早餐准备去房间找王芜的,没想到路过餐厅时先遇到了宁皆。
两人距离三五米远,昨天的灯红酒绿物欲横流带来的不真实的感觉,此刻又发作起来,一时叫不出面前人的名字,只下意识觉得江堪也在附近。
但在天宫遇到江堪,可不是什么好事,解承彻下意识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连着右眼皮都跟着跳了两下。
“宁皆,好了吗?”
果不其然,江堪也来了。
解承彻第一反应是想溜,但对方却率先发现了他。
“遇到了你的好同桌。”
“解承彻?”
完了,身边的这个点点怎么没点眼力见还不赶紧滚啊啊啊啊!
但这只是解承彻的期望,同为Omega,身边的点点看到解承彻面对两个愣得不成样子,顿时醋意大发,一直有意无意往解承彻身上蹭着。
解承彻忍了两秒,冷脸让他滚。
解承彻抹了一把脸,整理了一下衣服向他们走去。
“你们来这里吃饭吗?”
江堪看了看刚刚像是夹着尾巴跑了的Omega,再看向看似镇定自诺的解承彻,满脸疑惑。
“昂,宁皆朋友寄存了东西在这,来拿东西顺便一块吃个饭。”
“这样,晚上有空吗?”
江堪觉得在酒店这种酒肉味很重的地方下,解承彻身上的薄荷信息素味道让人觉得很清爽,即使比平时淡薄。
解承彻打了个响指后,江堪才回过神来。
“有……有空。”
“记得看消息,我先走了昂。”
“嗯嗯。”
解承彻走后,宁皆狗狗祟祟地在江堪耳边说:“江堪,为娘很担心你啊,你这同桌够会玩啊,啧啧。”
“嗯?他怎么了吗?”
“刚刚那个男模,可是他们这儿不对外开放的高级服务生,你可以理解为这里的常客,消费超十亿的大客户才有这待遇。”
“啊?!十个亿!”
“你难道不是应该震惊他经常在这玩吗?怎么是震惊他有十个亿……”
“那可是十个亿诶!”
“啧,刚刚那个服务生怎么那么眼熟呢?好像叫什么,点点?”
“怎么,你也点过?”
“对,想起来了,就是他,点点。之前我那二百多斤的表弟生日就在这办的,当时就是他陪的酒。”
江堪替解承彻沉重地点了点头,“解承彻要是知道他跟你那cos猪八戒的表弟睡同一个人,估计会被恶心萎了,至少三年不会再点男模作陪。”
“我觉得至少十年。”
江堪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令人喷饭的事告诉当事人本人。
来到解承彻约他的海岸边,江堪在一块朽木上发现了专注于浪花潮汐的解承彻。
在江堪出声打招呼之前解承彻就发现了他。
“你一下楼梯我就听到你过来了。”
“耳朵不错。”
“那是,每个人走路的声音都不大一样,也随着心情变化。”
“那你听出我现在什么心情吗?”
解承彻低头想了想,说:“是你的话……你可能心情还可以?”
江堪回答道:“确实还可以。”
但是我要是把今天那事跟你说,你估计心情不会还可以,江堪心想。
“我之前在你家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哪句话?”
解承彻偏过头,有点不敢看他,“就……治我。”
江堪沉默了一会,望向追逐打闹的浪花。想起《海上钢琴师》里很应自己的回答的一句话,他也很想对解承彻这样说:朋友,原谅我,我不下船了。
但不知为何,对于解承彻,自己总是说不出拒绝的任何话,前几日的担忧在进来相安无事下显得非常多余。
走过跳板,前面的键盘有无数的琴键。
迈出这一步吧?
江堪还未作答时解承彻率就先开口了,“你和那个宁皆是普通朋友吧。”
“啊?普通朋友……也不算普通吧。”
解承彻急眼了,满脸震惊“他在追你?!”
“什么跟什么啊,能算是比较好的朋友。”
“我以为你俩是……一对。”
“你看谁都是早恋啊,你爹的教导主任滤镜给你戴了吧解承彻。”
解承彻松了一口气,“哈哈哈哈哈,还好不是。”
“嗯?”
“早上在天宫,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天宫是啥?”
“就早上那个酒店。”
“哦……哦哦,怎么了?”说完江堪又想起宁皆那个身材不用化妆就能cos猪八戒的表弟,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
江堪好整以暇,若无其事地咳了两声,“没,你接着说。”
“靠……你这样我有点没心情说下去了。”
江堪又忍不住笑起来,见解承彻急了,急忙说:“别别别,说吧说吧——我……咳咳,很想知道。”
解承彻听到他这句话后愣住了。
很想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自己在撒娇啊!这个看起来软软的Omega信息素像是炼奶味的,香香甜甜的感觉。
解承彻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而且红到了耳朵根。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滚烫后,解承彻连忙把悲伤的事所有都想了一遍,偷偷把抑制手环调到最高档后才勉强调整过来。
鼓起勇气侧过身体面对江堪,又一不小心距离靠的太近了。
有一股冲动……很……让人难以忽视。
“我没有□□!”,解承彻豁出去了。
但他没想到江堪并没有感到震惊,而是又开始笑了起来。
“诶不是,”解承彻被他的笑感染到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今天咋那么高兴啊?”
江堪还是告诉解承彻了,江堪边笑边讲的过程中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但是看到江堪笑得那么开心,自己也被感染到了,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解承彻无奈地笑着说:“你知道他们那些服务生都怎么说我的吗?”
江堪来了兴趣,“啊?怎么说的?”
解承彻扯了一个标准的微笑,一字一顿地说:“他们说我不行。”
江堪笑得更凶了,眼泪都要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缓了一会才问他,“那你还跟他们睡,他们都那么说你了。”
“谁跟他们睡了?我可没有。”
江堪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郑重其事地说:“难怪他们对你不行意见那么大,合着看起来这么健硕的身材却连睡的能力都没有。”
“我的意思是,我没碰过他们。我有精神洁癖,不会碰我不喜欢的人,即使他们给我下药让我发情,我闻到他们信息素的味道也只是作呕想吐。”
江堪不再笑了。
解承彻继续说下去,“我从一周岁开始就自己睡一个房间了,反正各种各样复杂的因素导致我,刚开始玩不能和任何人在同张床上入眠,至今也没有对什么人有过生理冲动。心理医生说只能慢慢脱敏治疗,于是我让他们陪我入睡,等我入睡了就滚,我从不碰他们。”
解承彻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话有一个漏洞,就是那句“至今没有对什么人有过生理冲动”。
刚刚那不就是吗!完了,我好像喜欢上江堪了,不对,好像之前就一直喜欢他一样,不然为什么会把他带回宿舍?
真是,刚闯进我的世界,就打破了我的……这么多规矩。
江堪低头沉默了一会,双手撑在座位两侧,此时却有一种摸摸解承彻脸安慰他别哭的冲动。
江堪知道,解承彻一笔带过的“各种因素”远比他自己所说的复杂。
他想让解承彻像十一年前那样,对着他委屈地都哭诉出来,他还想像十一年前那样安慰他。
可惜母亲已经不再,江堪已经失去了曾经拥有过的热忱,他们也不是可以委屈地向自己哭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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