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蔓一脸无奈,但是看着仿云筝祈求的目光,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白马寺,身为寺庙自然有荷花池了,虽然各地的荷花都败了,但是白马寺的荷花池却是冬季依旧开着。
再加上荷花池旁不远处的梅花林也开花了,这两处的景色倒是让许多的文人雅士都相约而来,仿云筝走到荷花池旁,一阵暖意扑面而来,仿云筝满足的舒出一口气,有些兴奋的走向凉亭。
凉亭中已经有人先行到达了,一个光头的自然是和尚,一个道袍的,一个蓝衣的男子,仿云筝看着穿道袍的,眼睛亮了亮,手都抬起来准备叫他了,蓝衣男子冷冰冰的看过来,让仿云筝打了一个冷战,然后颇有些不服气的走了过去,越走近越觉得自己还好没有打扰他们。
穿道袍的自然是道渊,现在他正在和那个感觉是高僧样子的和尚下棋,仿云筝歪着头看着棋局,无论怎么样,就是看不懂……
花蔓看到这群人,十分放心的走到了一边守候。
待道渊下了一子后,像高僧样子的和尚双手合十,很有感叹的说道:“道渊道友的棋力又增加了不少啊!”
道渊的左手捏了一个诀,回了一个礼道:“正崇大师,过奖了。”
仿云筝很是苦恼的看着棋局,一点都不明白仔细看了看,也觉得没有输啊,怎么这个大师就认输了,道渊看着仿云筝嘟成了一个包子脸,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小丫头,你怎么了?”
仿云筝一下被打断了,看着道渊怀有笑意的询问,连忙摇摇头,很直白的说道:“我看不懂。”
道渊无奈的摇摇头,仿云筝显然就不是喜欢下棋的人,知道这些才怪了,也不纠结这件事,随即问道:“你怎么肯出来了?”
仿云筝一听到这个,脸一下就红了,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珠乱看,就是不回答道渊的问题,自己这个是被逼无奈懂不懂,懂不懂!
道渊看着仿云筝躲避的样子,有些好笑,正崇看着仿云筝倒是有听说京城里那些士族的一些事情,有些好奇的问道:“难道这位女施主,就是道友之前说的小友了?”
道渊点点头,朝仿云筝介绍道:“小丫头,这位就是白马寺的住持,也是一位得到高僧,正崇大师。这位就是现在贵工一派的新人,灵秀大师的外孙女,仿家二小姐仿云筝。”
仿云筝虽然失忆了,但是最近还是被许多人介绍同时自己也想起了许多,自己也常听下人们说起这位白马寺的住持,仿云筝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好奇的看着正崇:“正崇大师!”
看着在自己面前的仿云筝,正崇有些感叹,口气像是在追溯从前:“原来是灵秀大师的外孙女,失敬了。”说完起身行了一个合十礼。
仿云筝连忙避开,屈身了行了一个礼:“大师折煞我了。”
道渊看状哈哈大笑,仿云筝有些不满的看着道渊,道渊看着脸越来越红的仿云筝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意,有些感叹道:“你们两个啊,以后也要常见面的,这么客气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了正崇,这丫头是我们贵工的,你们民间,没戏。”
正崇再次坐下,像寺里的菩萨一样宝相庄严,口气中没有羡慕,也没有嫉妒,只是很平静的陈述着事实:“民间一派有厉王殿下撑着,不会倒。”说完一脸满意的看着君衡。
仿云筝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个蓝衣男子是谁,不就是自己害怕的君衡吗?
有些戒备的往后走了两步,道渊有些无语的看着仿云筝,还是很欣慰,至少不是在正崇面前害怕了,现在这种像观里常来撒娇求食的猫一样,炸着毛,充满了戒备。
君衡看了一眼仿云筝的样子,嘴角不由的翘起一丝弧度,自己还是从不知道,仿云筝会这么有趣,想起常常在自己进皇家道观的时候那几只戒备的猫,现在的仿云筝无比的像。
仿云筝自然不知道道渊和君衡少见统一的认为她像一只猫一样了,冷哼一声,然后一下坐在自己身边的石凳上,石凳所用的石头是暖石,冬暖夏凉,十分昂贵,就这套石桌还是圣上当时赐下来的。
君衡看着仿云筝坐下之后,也在唯一的一张石凳上坐下,正崇给众人添好了茶水,颇是有趣的向道渊说道:“既然你我两派的人都在这,那我们就来比试一场?”
道渊嫌弃的摇摇头,自己和正崇从小比试到大都腻了好吗,对方什么时候用什么手法,放什么机关,喜欢用什么原料当核心零件,又喜欢借助什么道具。
道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的夸张一点,现在正崇一抬手,道渊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他的眼神一转就知道机关的样式是什么样的了,这样的比赛,道渊早就腻歪了。
看着有些兴趣目光闪闪的看着自己的仿云筝,道渊突然茅塞顿开:“我们比什么,正好,我们两派的新人都在,何不让他们比比?”
仿云筝微张着嘴巴控诉道渊,自己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比试的,转头瞪着君衡,眼神示意他说两句,君衡倒是意外,没有想到仿云筝会突然如此大胆。
看着仿云筝示意道渊和正崇两个,君衡嘴角再次微翘,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
“国师说的是!”
仿云筝张大着嘴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咬牙切齿的将面前的杯子狠狠的捏在手心里,气的都感受不到杯中洒落出的那有些烫的茶水,道渊好笑的拍了拍仿云筝的手,发现她并没有感觉,看了一眼君衡,示意他说两句。
君衡本来想看看仿云筝何时才缓过神来,但是看着道渊颇有些严肃的眼神,还是对气鼓鼓的看着自己的仿云筝说道:“仿二姑娘,水不烫吗?”
仿云筝听了君衡的话愣了一下,然后才感觉到自己的手火辣辣的,有些疼痛的摊开手掌,手心已经被烫成了红红的一片。
道渊看了看,有些好笑也有些责怪的看着仿云筝,仿云筝的皮肤比常人娇弱也是在上次长公主府的时候,道渊有些无意的发现的。
当时仿云筝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显然不是很喜欢用左手,在仿云筝一次无语的抬手的时候,才发现手臂上有一块青的痕迹。
其实仿云筝的外祖母,风灵秀的皮肤也是娇弱的很,常和风灵秀比试的道渊也是习以为常了。
仿云筝嘶了嘶冷气,摸了摸手上,有些欲哭无泪,和另一只手比较了一下,完全肿了,瞬间高了一倍。现在仿云筝只能庆幸到时候红肿消下去了没有青紫的情况,瞪了君衡一眼,真的是,每次一遇到他就流年不利。
君衡看着仿云筝的眼神,有些不经意的移开了眼光,毕竟自己也没有想到仿云筝会这么脆弱,而且就这点温度的茶水最多把自己烫红,一会儿就消了,而不会烫肿。
看着仿云筝要疼出眼泪了,道渊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小心疼的说道:“算了算了,叔叔是开玩笑的,不比了不比了。”
“不!要比!”仿云筝微微带着哭腔,眼中的泪水在打转,自己当然要比,既然都这么挑衅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还负了伤,一定要比,让他看看,什么叫做一只手也能完全压制住,得到胜利。
看着仿云筝坚持的样子,道渊连忙看向君衡,希望君衡不要接,君衡看了道渊一眼,点了点头,仿云筝冷哼一声,完好的手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工具,不服气的问道:“比什么?”
君衡看着桌上的东西,也朝亭外挥了挥手,然后说道:“既然仿二小姐设计连弩比较强,那么我们就来制作连弩。”
仿云筝一副你有病的样子看着君衡,比自己的长处,那是不是让着自己啊,那么不就是说自己胜之不武了嘛。
仿云筝曾看军事机关的时候涉及到一些兵法,其中有一条就是用你的长处打败你,就算是君衡这次机关连弩真的输了,但是他不是研究这方面的,也没有人说什么,但是自己就……
仿云筝冷哼一声:“才不要呢,不需要你让我,你会什么,我们就比什么!”
君衡微微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只听道渊很有兴趣的说道:“厉王殿下最会的就是建筑机关了,只是这个太过繁杂,不适宜现在比拼,不如做一个简单的能够帮助人抬起重物的东西。”
君衡不由的眯了眯眼,的确,减少人力,这也是君衡正在做的东西,而这个抬重物的东西,正好是现在正在做的东西,既然贵工一派都欺上门了,不比也不好了。
只是……可不要怪胜之不武了。
仿云筝听后反而立即叫好,虽然由于场地的原因抬不起什么东西,但是做一个小的还是可以做到的,正崇叫一个小沙弥将东西准备好。
仿云筝走到操作台前有些挑衅的看了一眼君衡,然后看着道渊,待仿云筝看向道渊的时候,君衡淡淡的看了一眼仿云筝,眼中说不清有些什么情绪。
然后道渊说了开始后,两人都很统一的拿起东西开始研究。
仿云筝嫌弃的看着桌上的东西,不是桌上的东西不好,只是比起仿云筝常有的差一个品级,只是仿云筝不想想,为了支持仿云筝做机关,仿家花了多少钱,仿词每次收到账本都要崩溃。
不说这两个人是天才,基本上这些东西一看一模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不到一会儿,两个人都看完了提供的东西,仿云筝瞪着君衡伸出舌头略略略了几下,然后转身制作了起来。
君衡在仿云筝略略略的时候明显的顿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开始紧张的制作了起来。
仿云筝的手速虽然因为只有一只手完全使用的情况下减少了不少,但是速度依旧很快,而君衡的速度也罕见的不错,道渊和正崇都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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