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敬的孟冼震烁古今的功绩,畏的是孟冼之名的号召力。
齐闰月点头:“等你要走了,记得跟我说一声,我们一起走。”
可是孟知尧没想过和她一起走,她还准备试一试传送门:“你还回松河村?”
“嗯。”齐闰月点头。
是孟知尧疏忽了,为此她有些愧疚:“容我想想……”
看来还是得从阳间的正经路走,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的,不能忽然出现在村里,这样一来带上齐闰月就可以了。
她不说话的时候,齐闰月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细细诉说这几天的生活:“前些日子继母找我说了很多话。”
孟知尧警醒:“她欺负你了?”
齐闰月摇头:“没有,我们之间有些误会,现在已经解开了。长辈之间的事情,我已不再介怀。这其中的小人已经得到了惩治,她那个住在东华县的妹妹是罪魁祸首,买通了齐府的下人,在我和她之间挑唆,引导我离家出走,他们就能趁火打劫。”
孟知尧:“小小角色竟敢兴风作浪,死有余辜。”
这个情节走向也出乎她的意料,因为在原著里面,这位继母属于反派角色,听齐闰月一说,好像还挺来事儿的。
“只是在我看来,爹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我早已融入不进去。住在松河村就很好,大家都很简单,活得轻松自在。”齐闰月一说起松河村,就不由自主笑起来。
孟知尧欢迎她:“喜欢上哪儿呆着就上哪儿呆着。”
齐闰月还有她的苦恼:“可是我已经十六岁了,这个年纪该说亲嫁人了。”
十六岁啊,还是念高中的年纪,在古代都要嫁人了。
“这个是一定要嫁的吗?不嫁会犯法吗?”孟知尧的眉头越皱越紧。
齐闰月会心一笑:“不嫁人当然不犯法,姐姐比我年纪大,要犯法也是你先犯。”
“嗯哼~!”孟知尧突然高兴起来。
孟知尧还要再等两天才能回村里,因为他想顺一点御林军的磨刀石特产,不多,而且只要碎的废品。
这种磨刀石正是从许家军镇守的昌州运过来的,是一种上品砥石,昌州目前只开了这一种国有石矿,所以直接称作昌州石。
在等皇宫特产打包的这些天,孟知尧抓紧时间把《陈书》看完,欣赏起荫蔽数代人的老祖宗——孟冼大冢宰的峥嵘岁月。
陈国的历史已经久远,但是这片土地上依旧留有属于它的故事。护城河外那条著名的陈水,陈大娘和陈二叔的陈姓,都来源与陈国的国号。
而且,谁能想到,一位大冢宰弃国背后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国库空虚,皇帝听信谗言,联合几大野心勃勃的世家,一起掘了孟家的祖坟!
所以那一年,陈国朝廷非常乱,绝不是轻描淡写一句“出走”可以囊括的。
好哇你,孟知尧怒火中烧,要是这些人还有后人在世,她必不放过。
十世之仇,尤可报也!
“所以……?”孟知尧问。
赵滁真诚邀请她:“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里正可以向陛下劝学。”
孟知尧说走就走:“好,我这就去。”
“不用准备什么吗?”赵滁不是很放心。
孟知尧胸有成竹、斩钉截铁:“不用!”
此时的瞿万里正在书房补功课,他被矿井吸走失踪不能成为缺课的借口。
老总管把大殿门打开一条缝,够孟知尧进去就好。
“听说你不爱学习。”孟知尧说来劝学,就不会顾左右而言他。
瞿万里露出痛苦的神色:“当皇帝,要把所有的史书都烂熟于心……而我,连《陈书》都还没背到。”
“背?”孟知尧不太理解,“史书要怎么背?很多人一辈子都在读史,也不敢说都背出来。”
看看瞿万里身后的一墙史书,怎么可能背得完。
“你当故事看不就有深刻印象了吗?”
瞿万里沮丧:“是我的问题啦,一看书就浑身难受,可能真的天生不是读书的料吧,你不知道,在现代,我是搞体育的。”
“你是自己吓自己呢,读书哪有擅不擅长的?读下去就好了咯,又不是要你再考一次高考。”孟知尧往大椅子里面一窝,二郎腿一翘,“我还不是做人的料呢,这不也当了二十年人么?”
瞿万里:“?”
瞿万里忍无可忍:“……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孟知尧:“劝学。”
好讨厌!劝学能不能说点积极向上的美好事例。
“唉——”瞿万里也只是在心里吐槽一下。
“读历史书得有代入感,现实就是历史的不断复现和变种,你总能在史书里面找到答案。”孟知尧朝他摇摇食指,“老祖宗花样可多了,学着点儿吧小皇帝。”
瞿万里好奇:“亲,你是文科生吗?”
“我很明显是个工科生吧?”孟知尧给他一个眼神。
瞿万里:“你看你说话一套一套的,我还以为你就是学历史的。”
孟知尧闭目养神:“理工类也有历史书的……”
角落里存在感很低的起居郎下不去笔,这些对话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是组合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落笔。
不管了,他先在新的一页上写下五个字——孟知尧劝学。
结束功课以后,瞿万里带孟知尧去了他的库房:“说了那么多天,你都还没有亲自走过一次,想不想试一试?”
“当然。”孟知尧直接掀开了宝箱的盖子。
箱子里面挺大的,容纳他们两个人之后,还有富裕的空间。
刚一合上盖子,瞿万里就把它打开,神奇的画面出现了,他们从库房里面直接到了矿井下。
“是不是太快了?快得我都不敢置信。”孟知尧再次灵魂发问,“确定不是玄学?”
“可能真的是你的金手指,而且还是它的bug。”瞿万里是这样理解的,“它既然是一个矿井,最初的设定就是生产矿石。”
“嗯,有道理,但是他这个矿石比较……儿戏。”孟知尧想了一个比较符合的词语来形容它,“它还想要展示自己的科学性,不生产矿物,只做矿物的搬运工。”
而瞿万里,就是那个百万里挑一的幸运儿。
瞿万里问天问地问矿井:“为什么?是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吗?”
矿井居然当着他们的面闪烁发光,做了正面回应。
孟知尧直接给了它一拳,把拳头蹭脱皮,带了些血,杀敌一百,自损一千:“没钱还要充大款,你差点害死老娘。”
矿井沉默不回应。
瞿万里默默靠边站,幸灾乐祸,看他们内斗。
天色不早了,他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还得回宫。
“走吧。”瞿万里打开了盖子,蹲了进去。
孟知尧紧跟其后:“这箱子肯定要改,老是这样蹲着钻来钻去,太猥琐了。”
回到钱库,孟知尧再一次向瞿万里证明她的敏锐:“刚才你说你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人,矿井的回应应该是肯定的,所以你是不是也可以用这一招来判断,其他国家君主的财富?”
瞿万里像看怪物一样看她:“你是想把所有人的痛点都找出来逐个击破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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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孟知尧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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