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骚扰电话,刚想挂下,低沉的嗓音传来“在哪,有空喝一杯吗?”
“我,抱歉,我要睡了,今天不太舒服。”是他,陆少政的声音,他怎么有我电话,我吓得朝街道左右看了下,没有可疑目标,才赶紧往合租房子的方向跑去,这人真是像个冤魂一样躲不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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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政看着手机上被匆匆挂断而熄屏的屏幕,抬头看见那飞奔得远远的身影。
嘴角轻轻扯起似笑非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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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暴雨
完了完了完了!快迟到了,我匆匆忙忙的跑下来,刚打开雨伞,一辆车驶入我眼帘,缓缓拉下的车窗,车里西装革履的男人对我说“上车”
不容拒绝的语气,“你,你怎么在?”
“不是要迟到了吗?”他好整以暇的看了看手上的表,“我可是不着急”
看着磅礴的大雨,心想就这样走路回公司的话肯定也几乎湿掉身上的衣服,好吧,不坐白不坐。
刚想走过去后面,副驾驶的门被推开了,犹豫了片刻,我还是坐了进去。
“昨晚这么早睡?”
我就知道他肯定兴师问罪了来,“啊是呀,我昨晚头有点不舒服”
“怎么忽然不舒服”陆少政心想:昨晚不是吃得挺开心的吗?
“我来月经不太舒服”
“这样吗?那下午等等我再来接你吧,这几天不要轻易碰冷水了”他真的是以一个长辈的口吻在叨叨,我爸也没这么啰嗦。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可以不用来接送我上下班的,你有你的工作,我也有我的工作,咱们不要相互打扰可以吗?”
“怎么了,最近谈恋爱了吗?”感受到我带有情绪后,他缓下口气来。
“是的,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拜托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可以吗?”我言辞义正的对他说
一个急刹车
我吓了一跳,前方差点就追尾了,感受到旁边人眼神的压迫,我转身想要打开车门冲出去,然门锁着,他见我执意拉把手,便也开了锁
我也顾不得拿伞,低头奔跑回公司,幸好办公室里有备着套干衣服,换好了后,借来吹风机把头发吹干,这陆少政是变态不?
这人真是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不想了不想了!”
如无意料,他下班仍来接我,就这样,阴雨连绵了一周,他就风雨不改的接我上下班一周,我们在车上也没话聊,但我不坐他的车,他又会想办法让我上车。
同事异样的眼光我都感觉无力解释了,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悄悄回到家来。原本打算睡个懒觉,但一想起,可能天没亮就被某人追踪到这,赶紧,约了蒋洲明日的行程。
5点出发海边看日出,9点游乐园,4点的电影,7点的火锅。
“你到底累不累啊”
“兄弟,你别告诉我这你就累了啊!姐可还能走下半场哈”
“那当然不!我可是精力十分旺盛,给你看看我练的肌肉”说着便把手臂露出来,“哈哈哈哈哈哈你还别说真有!我记得你以前在咱们班里瘦成滕条的啊”
“你!你谁说的呀!我以前可是跳高的,身材很好的好吗”
“对对对,都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暗恋你呢”
“包括你吗?”
“那,”我转头看他一眼“说不定”
“啥叫说不定啊,你给我说说,以前还有哪些女生暗恋我呀”
“你看看你,多自恋”
下半场,KTV吼得最大声的两个人在唱着“可不可以不要爱我…”
“小语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嘛?”
“嘘!”
“嘘什么嘘”
“我好困”
“你别在大街上睡大姐,你快来我给你叫车回去”
“我好困啊!”
“得得得!司机麻烦给她送到春南路21号,谢谢~”
“你快回去吧,我告诉伯父伯母来接你了”
“你不要讲话,好吵!我要睡觉!”
后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睁眼是熟悉的房间摆设,书桌上还放着束紫玫瑰,想起昨天从电影院出来,路过花店时,蒋洲随手买的花,没想太多,我洗漱一番后就下楼了,
“起来了呀,快来吃早餐”
“妈”
“早餐放锅里啊,你爸又去隔壁王姨那里打麻将,我待会去医院体检”
“知道了”
“对了,听你同事说,最近天天都有人接你上下班,是不是谈恋爱了呀,是昨天那小伙子吗”
“唉呀!不是啦,那是蒋洲,我老同学来的”
“嘻嘻,别不好意思,昨天去这么晚,人家还特意送你回来,喝得醉醺醺的,一个劲叫人闭嘴,还给人嘴捂上了,你说你这孩子”
“蒋洲送我回来的吗?”
“那是啊,多贴心啊,你一个女孩子安全问题咧”
“噢噢”
“不说了我走了”
“妈你快去吧”
我吸溜着瘦肉丝汤粉,暖暖的,想起蒋洲,确实是个好孩子。
妈妈的体检结果没什么问题,就是血脂比较高,然而现在却因为外卖餐跟爸爸又吵架,指责爸爸打麻将打得昏天暗地才回家,女儿好不容易周末回家一趟,也不去买菜做饭,接着两人又因以前的某些事吵起来了。
我以为我搬出去后,爸妈的感情就会再好点,结果,依然如此,妈妈受不了爸爸的窝囊,爸爸看不惯妈妈的傲气,两人有什么不对就会吵得一发不可收拾,平时在外,大家都喊爸爸为老实人,就知道妈妈咄咄逼人,可实际遇事时爸爸老不见人,无论是当初祖屋拆迁时被弃权,房子没占一份,还是股份被抢去,到后来的借钱盖房子,还有这么多年来我的学费,家里的所有支出,都是妈妈到处奔波给操劳的,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妈妈一直在忍辱负重,我劝过妈妈离婚,但他们至今没有离,也是妈妈为了我能有个好名声,在我出嫁时不用被外界的人说三道四。
听着楼下的吵闹声,我却做不了任何事情。
我也很想有个责任心的爸爸,但是他常年不顾家,他更加倾向于原生家庭的兄弟姐妹,他们需要帮忙时可以拼了命跑断腿,咱们家需要帮忙时人不见影子。
虽然我姓陆,但我也恨陆家的人。
他们的血太冷了。
周一,我无精打采的走到公交站。有辆车停在面前,恰好公交司机在背后按下滴滴的喇叭
车窗摇下来,“上车”
拜托,阴魂不散
“这位堂哥,我想跟你说件事”我郑重的双手叠起,望向他
“那你今晚下班来找我,现在我在忙”他按了下耳机,
我刚还想说什么,却见他跟电话那头谈论着工作的事情,我看插不上话,眼见公司已到,就下车了。
他明明很忙?为什么还要坚持接送我?真奇怪?
是不是在国外居住多年就心里比较开放,没有边界感,不介意这些事,好歹我也是黄花闺女,他这样天天接送我引起大家的误会也不是办法,那就决定了,今晚约他出来讲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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