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珩暖热的呼吸喷洒到阮遇清的脸颊,阮遇清闻见他沉重的呼气声,以为他累了会休息,便停下嘴上的动作,也想歇会。
但出乎阮遇清所料,他唇间力度丝毫未减,手还伸进她未系上扣子的大衣,隔着毛衣掐了把她的腰,又咬了咬她的下唇,似在惩罚她的走神。
阮遇清吃痛地缩了缩身子,哼了声。祁星珩恰好此时滑过她的舌尖,她的轻哼声不由得上扬了尾调,细微却荡漾。
哪知祁星珩听闻此声后,像是只看见红布的公牛,原本快退下的唇又横冲直撞、毫无章法地扑上来,几乎是啃着她的双唇,又探进唇齿,翻涌她的舌尖。
阮遇清肺活量从小时候就很差,她也不会换气亲吻,现在被祁星珩这么一闹,更是难以呼吸过来。
况且她脖子还系了紧紧的围巾,大衣也裹着身子,热气和晕乎劲直冲脑门。
真的,要,喘不过,气,了。
祁星珩感受到她没有继续亲吻的动静,便停止亲阮遇清,睁开眼看她,但沉重的呼吸声却一点没降下,胸腔急促地升起又降下,看起来比阮遇清好不了哪去。
“呼——”阮遇清大口急切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双手把围巾往下拉,让氧气能更多更快进入模糊混沌的大脑。
终于,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祁星珩见状,上手解开她的围巾,同时取下她的包,将二者随意地扔掷到一旁的沙发上。
然后他凑近阮遇清耳边,声音沙哑又克制,“今晚别走了,好吗?”
阮遇清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她也不是圣人,身体早已沾染了湿意,她脸胀得通红,咬了咬唇,迟疑道:“可是没有那个……”
祁星珩□□她的唇,喉咙发紧地解释道:“我之前买了,在房间里。”说完后又捏了把她的手,“阮阮,可以吗?”
阮遇清忍不住瞥了眼那儿,又愣了愣。祁星珩大概是没听见她的回答,就磨咬着她的耳垂,好耐心地再问一遍,“可以吗?”
阮遇清下意识往旁边缩了脖子,细细地嗯了声,随后又止不住地替不久后的自己忧愁。
她明天会不会下不了床啊……
她正掀起眼皮,想和祁星珩商量下,就被他一把打横抱起,疾步往卧室走去。
她啊了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脚上的棉拖被吓到,啪的一声掉到地板上。
“嘭。”祁星珩一脚踢开房门,走去床边。但放下阮遇清时的动作却万般轻柔。
阮遇清躺在祁星珩床上,感到他要走开,便拉住他的手腕,“……就别开灯了吧。”
“嗯不开,我去拿一下东西。”祁星珩的声音一如刚才的沙哑隐忍,勾起阮遇清更多的探索欲。
阮遇清知道他要去拿什么,便轻轻嗯了声,湿意再次袭来,她不自觉动了动双腿,又望了望四周。
因为没有开灯,绝大多处都是黑的,只有内层白透的窗帘传来些许月光。
祁星珩很快回来。
交战还没开始,阮遇清就摇晃地举着手示弱,“我……我害怕,你一定要轻点……”最后那几个字仿佛被妩媚春风漾过,娇媚得没边。
“好。”他虽然渴望,但该做的前戏一样不落。
阮遇清被他闹得整个人飘飘欲仙,不自觉哼出好几声,而每次都会毫不意外被祁星珩狠狠教训。
“两根手指,还可以吗?”祁星珩说与做同步,在阮遇清耳边吹气问道。
“嗯……”阮遇清本想说可以,但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便轻轻嗯了声。
她感到祁星珩继续加大火力,她整个人都要飘到天上,云里雾里。接着他伸出来,停了会,阮遇清不知他在做什么,正想张口问他时,耳边便传来他的声响。
祁星珩回味似地啧啧两声,又咬着她耳垂,喉咙发紧,却仍赞叹道:“好甜,比今晚的椰子水汤底还甜。”
他错了,他不只是个想亲她的饿鬼,还是个想好好爱她的饥渴鬼。
阮遇清一下听懂他在说什么,羞赧地推开他,十个脚指头蜷缩着,羞地一句话也说不出,但又觉得该回些什么,只好若有若无地哦了声。
祁星珩……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让它也尝尝吧,阮阮。”
阮遇清不知为何,和他在这种事上的脑回路倒出奇地一致,同时她也感受到潺潺溪流渴望被巨石击中的冲动,便轻轻应了声。
阮遇清闭上双眼,恍恍惚惚做了个梦,梦到了今晚两人吃的椰子鸡。
但梦中的椰子鸡可不是普通的椰子鸡。
正常大火烹煮的椰子汤底会很快蒸发掉,但这一锅不同,放了鸡后不知怎的,奇异地生出许多汁水来。
而且在每一次加火,鸡块和汤底的每一次撞击后,汤底咕噜咕噜冒的泡愈发愈大;汁液汹涌喷出,愈演愈烈。
汤底剧烈摇晃,眼看着将火锅炉闹翻,那鸡块被爱闹的人莽足了力投去,最终击溃了整个火锅炉。
椰子水倾巢而出,打湿了整张桌面。裹满椰子水的鸡块也没留在锅里,而是换了另一副面孔,如获家珍般吮吸着桌面上的椰子水。
这一夜,注定是椰子水和永远追随它的鲜鸡肉的交战夜……
-
第二天早上。
窗外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阳光透过半边白色内层窗帘照进屋内,祁星珩端了杯牛奶走进卧室,见窗帘没拉好,准备上前将外层灰色窗帘拉上。
但床上的阮遇清终于感受到光亮,她微微睁开眼,即刻觉得刺眼,又翻身将被子拉上,盖过了头。
阮遇清刚闭回眼,就听到窗帘发出呲拉一声,她以为祁星珩是拉开窗帘叫她起来,便不满地小声嘟囔一句,“我还想睡觉,把窗帘拉回去。”
阮遇清没睡醒,声音含糊朦胧,但心里却门儿清,忿忿吐槽昨晚睡在她旁边那位。
这祁星珩,昨晚害得她那么晚睡!
每次说结束了结果又来,甚至洗澡时还是副饿鬼样,又在浴室纠缠了近乎一个小时。
等到真正躺到床上入睡时,她才抽时间看了眼他的手机,那时她才发现他们竟然折腾到了凌晨一点!
现在他反而还催自己起床?!
阮遇清蹙着眉头,小脸差点皱在一起。她眼睛虽然闭着,但脑袋却随着心中的吐槽越发清醒。
阮遇清愤愤然,缩着的脚狠狠地往空气一踹,以此泄愤。
但她没想到泄愤没成功,还把自己搭上了。
“啊……”
阮遇清吃痛地喊了声,随着她脚的剧烈一动,猛然牵扯起下半身各个部位的神经,尤其是昨晚受伤的位置,更是像被撕裂般作疼。
那里的痛意直冲天灵盖,彻底把她弄清醒了。
祁星珩闻声,着急忙慌地快步走来,将牛奶放到床边柜,又坐到床上,将阮遇清头上的被子掀开,皱着眉关切问道:“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他昨晚的力道好像是重了些……
阮遇清被迫露出面来,她紧闭双眼,却没有想象中的强光刺过来。
她用没并拢的四指捂住眼睛,试探性地睁开双眼,只见外层窗帘仍好端端地挡着阳光。
由于祁星珩卧室的窗帘遮光性强,现在室内虽说不像是晚上那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也是昏暗的。
阮遇清心中的怨念减了许多,又作势般捶了祁星珩的腰,哼唧一句,“反正都怪你。”
祁星珩厚脸皮地拉起她的手,又蹲到地上吻了她的手背,语气内疚又宠爱,“都怪我。”
然后又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掖了掖她的被角,“再睡会儿?等会我做好饭再叫你怎么样?”
阮遇清打了个哈欠,又顿了顿,问:“几点了?”
祁星珩做的怕不是午饭吧?
祁星珩抬手看了眼表,温声道:“十点半,还早,可以再睡会儿。”
阮遇清:“……”
祁星珩对“还早”这两字是有什么误解,她在假期都不会这个点才起。
阮遇清不爱赖床,醒了就不想重新睡回去,于是没听祁星珩的提议,“算了,我也差不多醒了,你扶一下我去洗漱吧。”
阮遇清掀开被子,没想到祁星珩做得比她提的要求还到位。
他直接将自己打横抱起,走去卫生间。
阮遇清双手顺势揽住他的脖颈,头靠在他肩膀处,嘴角不自觉弯起。
祁星珩还是蛮懂的嘛。
也是……
毕竟昨晚她就已经切身体会到,他除了第一次摸不着北,后面几次便愈发娴熟,妥妥是无师自通,在实践中成长的典范。
连带着她也痛并快乐又快乐着……
此时祁星珩已经把她抱到梳妆镜前,阮遇清清楚地看到自己脸上已经晕上了一团红。
她心虚地瞄了祁星珩一眼,又在霎那间便低下头,心里祈祷祁星珩没察觉出她的异样。
她敢一个人在心里想,但亲眼面对昨晚既有功劳又有过错的祁星珩时,便不好意思地像泄了的皮球,不吭气了。
但仍被祁星珩眼尖地发现了,他盯着阮遇清的脸颊,又悠悠笑了声,拖着长调来了句,“阮女士脸红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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