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按下喇叭之后,程准转了个弯,径直开向了大门口。
赵姐这才又开口说道:“那不是程总的车吗,我刚才有那么一刻还以为他在等你呢。”
“哪会呀。”
汪展璇心虚,不敢直视身边的人。
“也是。”赵姐抱歉道,“怪我多想了,凭着程总的性格断然不会跟秘书谈恋爱的。”
一想到所有人都信誓旦旦,汪展璇不免觉得好奇,疑惑问:“为什么你这么笃定?”
“你想呀,他二十多岁的时候临危受命,从国外回来接手父亲的企业,想必是有自己的理想抱负的,就断然不会在秘书这一环节出了错。他真要是对你有意思,早把你调去其他部门了。”兴许是有急事,赵姐看了眼手机,“哎呀,我老公出差了,我得去接孩子,就先走了,回头见。”
“没事,你忙。”
赵姐离开之时,她分神低头去看手机,几分钟前程准给她发了消息:“在门口等你。”
这句话让她证实了先前的猜测,他突然按喇叭是故意为之。
没想到程准也有幼稚的时候。
汪展璇无奈摇了摇头,赶紧往门口跑去,在一侧瞧见了他停在路边的车,环顾四周没有熟人,快速坐了进去。
还是去的老地方吃饭,本以为吃完饭会送她回家,没想到结束后,程准又开车去了商场。
进地下停车场时,汪展璇好奇:“为什么来这儿?”
这是一家港资旗下,专门售卖奢侈品的商场,不是一线国际大品牌就连入驻都很困难,她是没有能力在这里消费的。
程准打着方向盘,回答时视线仍旧盯着前方:“过些天由鹰博的梁总牵头将要举办一个晚宴,邀请了本地的一些实业公司,就新兴产业的发展做一个交流,正好你陪我一起去一趟。”
汪展璇知道梁总很看好这次和成世的合作,诚然也明白前方面临的挑战与危机,所以才想集中力量办大事。
而他陪着程准出席这样的晚宴也是作为秘书的职责,只是......
“难道你是觉得那天我会拿不出手?”
带她来这里,大概率是要帮她挑选礼服的,如果真如她所想,汪展璇就不得不怀疑程准是否存有这样的顾虑。
程准微微一笑,以示安抚:“别多想,我只是希望那天我的女伴是全场最耀眼的。”
听他这么说,汪展璇低下头,脸红到了耳根后,有种与他互为一体的错觉。乖乖跟着下了车,同他一起走进一家奢侈品店,程准向导购道明来意,导购领着汪展璇进了里间,在打量了她的身材之后,挑了几件礼服,其中一件吊带长裙立马吸引了汪展璇的注意。
棕黄色的枯叶图案绣刻在薄如蝉翼的白纱之上,仿佛是深秋的沉吟,道尽飘零的归宿,渲染寂寥的氛围,让本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裙子多了份清冷的意味,似乎只有身材纤细,皮肤白皙的女人才能穿出其中的味道。
而汪展璇恰恰就是这类型的。
精准读懂客人的喜好,导购将长裙递给汪展璇,等人从试衣间里出来,眼前一亮,赞叹道:“您穿上真好看。”又人精似地问了句,“先生,您说呢?”
程准眼中的惊艳骗不了人,话不多说,爽快地刷了卡。
唯有汪展璇盯着标牌上那串吓人的数字,心想这都不是高定,还要这么贵,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她融不进去,也理解不了。
......
打包好后,拎着带子走出奢饰品店,时间也不早了,俩人未加逗留,
开车送汪展璇回家,到家后,汪父汪母正在客厅看电视,见她像逛了街回来的,忍不住好奇问:“去哪儿玩了,买了这么多东西。”
怕母亲多想,汪展璇撒了个谎:“过几天公司要举办个晚宴,和同事一起去买了礼服。”
汪女士还想问什么,被汪父打住手臂阻止,完了,又笑着圆场:“买礼服好,买礼服好,咱闺女这么漂亮,穿礼服一定好看。”同时叮嘱,“对了,闺女,钱够吗,不够爸爸出。”
“没多少的。”汪展璇忙不迭拒绝,“就穿一次,买贵的也是浪费。”
好在她的父母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又节俭朴素,不认识这些大牌,让汪展璇幸运地过了这一关。
距离晚宴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地点就定在了本地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据说这家酒店还有梁总的股份。
果不其然,三天后,梁总派人将请柬送到了成世。
虽说距离晚宴还有不少时日,但时间仿佛坐着火箭,窜一声,就到了。那天晚上,汪展璇穿着早就准备好的礼服,乘着程准的车去了目的地。
到的时候,已有不少公司的高管已就位,见到程准,有人上来攀谈。这种场合,几乎人人都带女伴,所以汪展璇的存在并不稀奇,每个前来敬酒的人多与她点头之交,以示礼节,而后便开始同程准侃侃而谈。
聊些最近的经济,聊些行业的发展,聊些未来的合作。汪展璇耳朵听着,却不甚关心,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偶尔品尝手里的香槟,虽浅尝辄止,可次数多了,程准不免弯腰在她耳边提醒:“别喝醉了。”
今天的程准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棕灰色西装,头发许是刚修剪过,比之昨天短了些,衬得五官愈发硬朗。
人群之中,他搂着汪展璇的腰,举止虽说不上轻佻,却也过分亲密,惹得身旁之人频频投来目光。
这场面持续到雷鸣带着外甥李志诚前来,才算结束。
与成世合作之初,梁总是通过程准牵的线,但商场之人,做事向来圆滑周全,所以此次宴会他也请了雷鸣,这位老程总最信赖的下手。
“好久不见,雷部长。”
程准对于他们的到来并不意外。
雷鸣被迫卷进权利斗争中心,也甚至苦恼,只能夹着尾巴做人:“雷总,这是哪儿的话。”
程准调侃:“雷部长就是家庭观念太重,这种宴会也不忘带着自家外甥。”
话里话外都是,李志诚这种货色,大可不必带来这种场合。
雷鸣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年看在姐姐的份上,不得不将其带在身边,原以为一个食堂采购保他一生富足,只要他仍在成世一天,他便有口饭吃。
可这家伙时间长了,竟也嫌弃食堂采购不够体面,想让雷鸣将他调到其他的部门。成世姓程,不姓雷,他就是再受老程总器重,那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想用便用,想丢便丢。这人事调动的事情,他就是有这个权利,也没胆子在这个节骨眼干给自己埋雷的事情。
于是只能想出这招,带他多与外界结交走动,哪天说不定就走了狗屎运,多有其他路可走呢。
雷鸣虚心接受批评:“程总您说的是,说的是。”
逗完了猫,程准兴致不再,懒得搭理他们。晚宴正式开始,他被邀请上台讲话,这好趁着这会儿功夫,汪展璇得闲,跑去露台透了会儿气,没待多久,酒醒之后,计算着时间差不多到了,转身想走。
就在这时,进来一群女人,举着酒杯在布艺铁桌前坐下,没有注意到光线暗处还藏这个人。
“你说程准身边的女人是谁啊?”
“还能是谁,情人呗。”
其中穿着深蓝色抹胸长裙的女人失落道:“知道他这次会来,我特地求了我哥多要张请柬,寄希望于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另一个噗嗤笑了出来:“他那么大年纪,真要没有伴侣,那才奇怪呢。不过你真要喜欢,让你哥去做做媒,兴许能成。我瞧着他身边的那个,虽说穿的Dior,既不是高定,项链也就是条普通的Tiffany笑脸,指不定逢场作戏,他这个岁数,总不能不解决生理需求吧。”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笑了起来,被调侃,抹胸长裙直跺脚:“好呀,拿我开涮,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一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等都走了,汪展璇才松了口气,走到亮处,对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话自然是置之不理,赶紧回了晚宴的中心。
程准讲话早就结束,与梁总交谈时,发现身边的人消失后又出现,好奇问:“刚才去哪儿了?”
汪展璇实话实说:“有些闷,去露台透了口气。”
梁总与程准认识不算久,但几次接触下来,明显察觉他与秘书的磁场发生了转变,一副我懂的神情:“汪秘书,程总喝了些酒,要是不急着回去,就以我的名义,去前台定个总统套房。”
汪展璇知他在调侃自己,却还是公事公办:“好的,梁总。”
程准喝得不算多,自行走回房是没问题的。
出电梯后,在走廊里,他扯着领带问:“你晚上怎么安排?”
明明是想问留不留下,他却用了如此委婉的方式,将问题推给了她,好像是在告诉汪展璇我并无强制你的意思。
作为女人,汪展璇自然不能上赶子说我想留下,让人看轻:“等程总安置好后,我打车回去。”
她的回答,让男人突然停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汪展璇抵在了墙上,动作之快让她不得不惊呼出来。
总统套房私密性极好,整个楼道没有一人,男女交缠的身影在灯光之下形成叠影,暧.昧.粗.喘的声音听得人脸红耳赤,程准低头瞧见若隐若现的雪峰,沉声问道:“这是你真实的想法,还是作为女人,总要矜持矜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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