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友恭也微微皱了皱眉:“孟家的人他肯定不敢动,但是小姑姑你也没必要去冒这个险,推了明天我让人给你去解释。”
卢乐清看着孟友恭,也不能老让他帮忙。正犹豫着,石安颜发来微信:“你做什么错事了?导师亲自去宿舍楼下把我从床上叫起来,说要带我来接你。”
卢乐清更加疑惑了,把石安颜也叫上了?
孟友恭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他接起来,说了一声“知道了。”
“你导师挺有意思,亲自打电话找柴明报备,说今天晚上有非常需要你帮忙的事情要麻烦你,说明了绝没有任何危险的举动,又说怕你会担心,所以也请柴明到场,以保证你和另一个女生的安全。”
卢乐清想了想:“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我就去看看吧。”
孟友恭点点头:“我让柴明也去。”
“好。”
卢乐清把衣服还给了孟友恭,夜有些凉,她搓着手往外走,导师已经快到了。
走过大门的时候,看到刚才那个穿帽衫的男人依旧戴着兜帽走了进来与她擦肩而过。
卢乐清不自觉地目光跟着他往回看,这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感觉到这人身上不小的威压感。
而且,看他的背影,他好像,是在生气。
卢乐清本能地觉得这个人很危险,她停了下来,小区的前台是相当专业的管家团队,如果这人有问题,前台应该会立刻发现。
然而前台没有任何异常,同样是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席先生晚上好。”
卢乐清怪自己多疑了,孟友恭已经上去了,这人看上去也并不比孟友恭有力量多少,想来应该不是针对孟友恭来的,就算是,也未必能得手了。
她一步踏出大门,导师的车快到了,看到车灯的时候,她脑海里冒出这样一句话,刚才前台说的,是席先生,还是西先生来着?
卢乐清第二天早上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了。
家里就跟遭劫了一样——玄关一个花瓶碎了,地上还有一件皱巴巴的西服外套,卢乐清认得出来,这是昨天孟友恭脱给她披的外套。
可是昨天被熨的服服帖帖的笔挺的西装,今天就像是绑了麻花一样绞在一起,扔在地上。
从玄关到客厅这一路,但凡是不固定的东西都有些歪乱,客厅乱的一塌糊涂,抱枕除了一个好好地躺在地毯上,其他的被扔的满地都是。
茶几上面放着一瓶从酒柜里拿出来的威士忌——跟昨天秘书给卢乐清喝的是同一种,酒瓶已经空了,茶几上却只有一只玻璃杯。
茶几更像是被谁踢了一脚一边歪了,原先放在沙发旁边的一个巨大的圆形懒人沙发,如今被扔在阳台上。
换气开的极大,空气里都是冷风。阳台落地窗上的纱帘在风中猎猎作响——卢乐清记得孟友恭没有晚上拉纱帘的习惯。
卢乐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而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也不是打劫,如果打斗这么激烈的话,估计先见到的会是大片大片的血渍。
卢乐清压抑着恐惧的心情,随手拿起一根棒球棍,小心翼翼地向孟友恭的卧室走去,这里房门半掩,还有轻微的呼吸声。
卢乐清咬着牙猛一推门,却看见孟友恭正安安稳稳地蜷在被子里睡着,薄被盖到了他的脖子,呼吸匀称,一只手搭在旁边的枕头上,他不仅完全不像是昨晚跟恶人狠斗了一场的模样,相反,看他的神色,安逸且恬静。
像是一只餍足了的猫正在心满意足地打盹儿。
只是嘴唇上有些轻微伤,身上也还穿着他往常常穿的居家服。
卢乐清不好光明正大地打量孟友恭的卧室,只是扫了一眼,发现这里比外面乱的更夸张。
卢乐清呼了一口气,退出卧室挨个房间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丢,也没有藏什么人,书房的门甚至都没开。
她连忙去查室内的监控,却发现监控关着,卢乐清打开视频,就发现大约是凌晨3点关的视频,而昨晚9点以后的视频全部都被删除了。
卢乐清不是傻子,家里的乱,分布在各个地方,大面倒都是好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地方换了一个地方的折腾,其中被折腾的最厉害的,竟然是孟友恭的房间——和他自己。
那西装外套明显是绑了什么人的手,拉纱帘是为了不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场景,或者说是身体。
一瓶威士忌,一个人全部喝完高低要醉死,两个人喝却一个杯子,会玩。
更不用说孟友恭手腕上的红印——多半是被领带勒的,孟友恭玩挺大,昨天那小男生不知道让折腾成这么样了。
再有孟友恭嘴唇上的明显的齿印,**褪去后慵懒的睡姿,谁看不出来。
孟友恭昨天晚上叫人来了,玩的还挺花。
成年人,又是孟家的少爷,有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不知道是长久的性伴侣还是一时起意叫的鸭。
如果是后一种,卢乐清要确定好,昨天被删除的视频是不是来的那个人做的,如果不是删除而是带走了,日后这会是个大麻烦。
卢乐清打电话到了前台,佯装无意地询问昨天有没有孟总的朋友来。
前台那边的女声异常甜美:“卢女士,孟总昨天没有接待何人客人。”
卢乐清心里有些疑惑,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门?
她也没有表露出来,只说:“知道了,对了,孟总昨天下楼过吗?他心情怎么样?”
“没有,卢小姐,昨天一整晚都没有见过孟总下楼,包括今天早上,也是西先生自己下楼的。”
卢乐清嗯了一声,突然惊讶出声:“西先生,西先生是来找孟总的?”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昨天跟孟友恭在床上滚的人是她遇到的那个穿兜帽的男人,卢乐清倒还有一点后背发凉。
这人看上去,不像是能被拿捏的这么厉害的主啊。
“卢小姐,您或许不用如此紧张……”卢乐清明显听到前台小姐姐提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卢乐清那句话触到了她的逆鳞,语气也生硬了起来。
“西先生在这里小住的时间远超过您,孟总从买下这房子开始到您入住前,二人一直都是出双入对,西先生工作特殊,无法在这里常住,但是这不影响另一个事实——这房子写的其实是西先生的名字,他才算是这里的业主。所以您只是单纯作为孟总的客人,实在不必操心权限范围之外的事情。”
卢乐清明显感觉到前台有些阴阳怪气,话里有话,这不是讽刺她是小三,登门入室挤走了旧人吗?
但现在她至少确定了一点,让她十分吃惊的一点——不是什么叫的鸭,而是孟友恭这些年来一直都有固定的,感情不错的,甚至已经房产同享所有权的伴侣?
或者说怎么叫?情人?包养对象?
卢乐清还是不怎么相信,孟友恭这种张狂的臭脾气,不服天不服地,这个人能陪他六七年,可见是个会做小伏低的。
既然没有大的隐患了,卢乐清也乐的不管。
只是平白无故被人认成了小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卢乐清松了一口气,孟友恭的阿姨会定点上门,她不用管,昨晚也一宿没睡好,她放心的回房间睡了去。
下午是被一阵吵闹声给吵起来的,卢乐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走出去,孟友恭正在厨房忙。
这声音就是锅碗瓢盆烤箱弄出来的。
卢乐清简单地洗了洗,打算过去接手,但是进了餐厅,却发现已经有一桌子菜摆上了。
主菜还是炸酱面。
“醒了?”孟友恭抬头朝她说,“过来吃饭吧。”
卢乐清将信将疑地坐下,喝了一口粥,又夹了几筷子菜,眼睛都睁大了,这也太好吃了。
“你订的哪家餐厅?告诉我,我去他家充卡。”
孟友恭不回,嘴上却又露出两分得意狂妄的笑容来:“他不会允许有餐厅手艺高过他的。”
卢乐清仔细打量着他的表情,这菜好像都是从烤箱里端出来的,不像是刚刚订好的。
她突然福至心灵,西先生做的?
这小情人挺懂啊,好好地一个人怎么就甘心让孟友恭霍霍了。
“昨天你导师找你什么事?”孟友恭问。
“……也没说什么,就是半夜给我布置了一篇论文。”
“论文?”孟友恭觉得好笑,没一会儿,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自言自语说,“怎么这种借口也想的出来。”
“是,柴明再三向他说明了,我近期不去学校的好,导师似乎也很乐意让我在家里写作业,问题是昨天磨磨唧唧开了两三个小时的会,忙的他把大纲都给我整理好了,我感觉要不是我师姐睡着了,导师能把开题给我写好。”
“嗯,不是什么大事,你书房的电脑都是新的,这几天就在家里写吧。”
卢乐清嗯了一声,继续吃饭了。
孟友恭吃饭的速度根本不是盖的,抢的又优雅又急,卢乐清吃顿饭急的额头上冒汗,也没吃个半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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