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岗虽然比我以前干的职位都低,但是我好好学,应该能不拖后腿。”孟敬宾往上扶了扶眼镜,说道。
“柴明。”孟友恭说。
“孟总。”柴明屁颠颠凑上来。
“拖后腿辞退直接走HR,不用过我这里。”孟友恭煞有其事的说,又翻了翻孟敬宾填写的入职表,“曾用名许孟,以后在公司就叫这个名字吧。”
多么不讲理的要求孟敬宾都应得下:“好的,孟总。”
孟友恭还是不解气,直接放到了行政岗上。
孟敬宾做的挺周全,行政经理也干的很不错,西淮左下午来公司的时候,他亲自来给送的酒,还亲自倒上了。
西淮左只是站起来,默默地看着他倒上了酒,点点头,等许经理出门了,才坐下开始喝酒。
孟敬宾坚持了干了三四个月,孟友恭什么毛病也没挑出来,气的在办公室摔文件——文件夹都换上软塑料的了,摔也摔不坏。
孟老爷子高兴坏了,元旦的时候在孟家大开晚宴,来庆祝大孙在二孙的公司干的相当不错,孟家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那天邀请了不少人,卢乐清已经开始在帮忙做调度了。
孟双宜又喝醉了,她刚从厨房要了一碗解酒汤,转眼就看见大门那里,孟敬宾拦下了两个人——庄嘉和西淮左。
卢乐清诧异地往二楼看了一眼,孟友恭不知道这事,他都不知道西淮左要来。
孟友恭让一群老头子围住了。
这里面大多是老头子的多年的朋友和战友,为首的是严老爷子,他的身份比较特殊一点——他孙女已经和孟友恭有婚约了。
孟友恭年前才知道这个消息,当时严家已经把严智送到主屋了,后来,严智就不见了。
这一群人精坐在一起,原来只是普通的家宴喝茶,现在看上去有点像商业谍战片了。
“友恭啊,这可是好茶,你喝一口。”严老爷子先开了口。
“严老客气,您要喜欢这茶,一会带上点走,我爷爷茶室里存了不少,我是孙辈,我去帮您包起来。”
孟友恭顺势站起来,他虽年轻,但是在商场也打滚了七八年了,高位者的气势早早就养出来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主人家要走,客人们顺着台阶下了,也能好看点。
严老爷子偏不愿意。
“孟老的茶室不愿意别人进,所以刚才,他亲自去给我们老哥几个拿去了。”
孟友恭站起来的身影定了定,又重新坐了下来。西装一丝不苟的贴在他的身上,华贵又招人眼,跟他这个人一模一样。
“友恭,今天收拾的挺利索,手下助理很用心啊。”严老爷子笑着说。
“不是助理挑的,旁人给买的,他眼光好,挑的衣服都衬我。”
严老爷子笑了笑:“友恭,智智在澳洲玩了挺多日子了,你们小孩子家家的不太懂规矩,吵了嘴就往外跑这个习惯可不好。前两天我已经训了她了,又让她亲自给你选礼物赔罪,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过两天亲自去把她接回来。智智的眼光好,以后你的穿搭就让她负责。不让你再捡外人送的衣服穿了。”
孟友恭不爽地低了低眉眼,不耐已经写在了脸上。
他翘着二郎腿,后背微微靠着椅背,双手手指交叠着,他可以忍受这群老头子成天骂他,以前嫌他不学无术,丢家里的脸,后来学他不服管家,赚了钱尝到甜头就野在外面不肯回家。
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孟友恭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他不能容忍别人欺辱西淮左——虽然在座的这群人,大多都是只知道他外面有人,但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严智的眼光可比不上他。”孟友恭笑着说。
严老的脸色严肃了几分:“友恭啊,有些话,不该在台面上说。”
此时严老心里已经压了一团火了,孟友恭性格拢不住,大家都是知道的,严智也是个好玩的,心大,能玩,严老最开始打算孙女婚事的时候,想着还是找个也出息的后辈,要是能管住严智,一心一意的,家族和孙女都两全。
冷眼挑了两三年才看上了孟友恭,孟友恭是混了一点,在美国还泡明星,但他长得实在是出挑,七八年前收了心回家做生意,也做的好。
严老深知,这样的人,才能压得住严智。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凑一块更加无法无天。
本来是要相亲的,男方面都没见上,严智就买了机票去澳洲了。
既然是自己孙女先亏了理,那他再让一步也没什么,孟友恭外面有人,他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他和严智关系好了,再让严智书面把外面那些三儿四儿解决了就是了。
但是这孟友恭,一点脸也不给他留。
严老把拐杖点了点,语气有些冷。
“茶凉了,先喝茶。”
孟友恭笑嘻嘻地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后,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说的也没错,严老,你看,他看上的人是我,严智看上的人,却是个落魄画家,这差别不就来了吗?”
“你少胡说,好好地你们俩的婚事,你扯东扯西做什么?你上学的时候玩过一两个男孩我不管,智智以前谈的男朋友,也少拿到台面上说。”
孟友恭咬着牙,不怕死地继续把火拱大:“什么男朋友?严老您不知道吗?严智在澳洲领证了,这位画家现在可是您正儿八经的孙女婿了,她发朋友圈了,您没见过吗?”
气氛霎时间冷到了谷底,严老冷哼了一声,头偏到一边去。
看来他知道这事,知道了,也觉得不重要,硬把孙女塞给他,诚心拿他当二百五算计。
孟友恭气定神闲地往起站,一口恶气在胸口里散不出来,去他妈的世家好友,严智找个画家都敢领证,他看上西淮左了,怎么不能见光了?
孟友恭心里想到西淮左,十分想趁这个劲把他捅出来算了。
他可是憋了十年了。
从刚在一块的时候,他就恨不能直接把人领回家,他连三堂会审这些场景都构思过,这有什么,要是因为西淮左挨了打,孟友恭就有理由靠在西淮左身上求安慰,趁机再占占便宜什么的。
孟友恭都能想象出来,西淮左修长的手指扶住他的脑袋给他上药的场景,一双清冷的眼里全都是他破碎的倒影,西淮左大约会眉间微蹙,眼中露出两抹心疼来。
那场景,不知道有多爽。
然而这些臆想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西淮左是要回国任教授的,先不说他的身份不能有任何的这种新闻,就说要是真让孟家知道了西淮左的身份,按照孟老爷子的心性,难保不对西淮左下手。
孟友恭是哪怕自己死了,也不能让西淮左受一点委屈。
“你去哪?”严老的声音在孟友恭身后响起。
“给您孙女包红包去,放心吧,严老,智智就像是我亲妹妹,礼金方面,我这里一定是最厚的。”
严老的茶杯猛地摔在了孟友恭脚底下,孟友恭脸上依旧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嘚瑟劲。
“友恭,你做什么。”
孟友恭的表情一僵,孟老爷子到了。
今天真是晦气,走了两次都没走掉。
孟友恭定定地站在原地,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拂了孟老太爷的面子。
“严老,小孩不懂事,咱们喝茶。
就立刻锁了我一章[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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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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