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机械不会心动，可我的电路为你烧毁了三千次。"
「婚礼前夜·月光与电路」
03号少年蹲在农场屋顶调试全息投影仪，机械眼在夜色中泛着幽蓝的光。
"你确定要这么浪漫？"他歪头看我，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串代码，"邬妄那个疯子可能会把投影仪改造成炸弹。"
我没回答，只是将神经导管编成的捧花浸入电解液。液体接触导管的瞬间，细小的电流如萤火虫般亮起，在玻璃罐中流转成星河的形状。
邬悯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件用05号光粒编织的头纱。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将它戴在我头上。光粒触到发丝的刹那，头纱化作流动的银河，垂落在我肩头。
窗外，邬妄的规则树正在疯长，枝桠间结出的不再是预知果实，而是会发光的金属花。
「婚礼·心跳与永恒」
废弃的实验室被改造成教堂，墙壁上爬满神经脉络，天花板垂落着全息星云。宾客席坐着记忆罐头，每个罐头里都封存着我们的一个瞬间。
邬妄站在尽头，黑色礼服上缀着细小的金色电路，心口的机械心脏透过半透明的衣料发出规律的蓝光。他看着我，目光比任何代码都复杂。
03号少年按下播放键，教堂里响起系统时代的老式唱片声——是《月光奏鸣曲》，被邬悯用手术刀刻录在神经导管上。
我走向他，神经导管捧花在手中绽放，电流化作蝴蝶飞向天花板。邬妄伸手接住一只，蝴蝶停在他指尖，翅膀上浮现出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期。
"你偷看了我的记忆备份。"我低声说。
他微笑，心口的机械心脏突然加速，蓝光转为炽白："不，我只是记住了每一个有你存在的瞬间。"
「誓言·伤口与永恒」
邬悯站在我们面前，手里捧着一个透明的培养舱，舱内漂浮着两枚戒指——一枚是规则树枝缠绕成的指环，另一枚是结晶树苗的根系编织的圆环。
"交换契约吧。"她说。
邬妄拿起那枚规则树戒指，轻轻戴在我的无名指上。树枝立刻缠绕住我的手指，根系刺入皮肤，与我的神经末梢相连。
我拿起结晶树苗的戒指，套上他的手指。树苗的根系扎入他的机械心脏外壳，在金属表面生长出细小的荧光花。
03号少年突然吹了声口哨："你们现在共享一个生命系统了。"
邬妄扣住我的手，低声说："比誓言更牢固，对吧？"
「洞房·电流与花期」
新房的床是用预知果实的干枯花瓣铺成的，天花板垂落着神经导管编织的帘幕，触碰时会播放记忆里的声音。
邬妄将我按在床边，手指抚过我锁骨下的结晶树苗。树苗因他的触碰而绽放，花瓣落在床单上，化作细小的全息影像——是我们曾经在血月下接吻的画面。
"疼吗？"他低声问，指尖轻轻划过树苗的根系。
我摇头，伸手触碰他心口的机械心脏。金属外壳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精密运转的齿轮和缠绕其间的结晶树根。
"你的心跳比系统还稳定。"我说。
他低笑，俯身吻我。机械心脏的蓝光透过我们的皮肤，在黑暗中交织成星河的形状。
03号少年留在窗台的放映机自动启动，播放着我们最隐秘的记忆：
邬妄在雨夜偷偷修复我被系统损毁的神经
我在他沉睡时，将预知果实的汁液滴入他的机械心脏
我们曾在废墟里交换过一个没有疼痛的吻
「黎明·永恒故障」
晨光透过神经导管窗帘时，地板上散落着金属花瓣和全息胶片。邬妄的机械心脏外壳躺在床边，表面刻着一行小字：
「ERROR：LOVE-777 PERMANENT」
我拾起它，将它贴在心口。邬妄从背后抱住我，下颌抵在我肩头，呼吸扫过我的耳廓："现在，我们永远都是彼此的漏洞了。"
窗外，农场的神经花田在晨风中摇曳，花瓣上浮现出我们婚礼的影像。03号少年坐在田埂上，机械眼记录着一切，嘴角挂着罕见的微笑。
（番外完）
浪漫遗留物清单
神经导管捧花 →被制成农场永久的夜灯
全息记忆胶片 →种出了会播放情话的变异草莓
机械心脏外壳 →挂在农场门口当婚礼纪念牌
结晶树苗的花粉 →让03号少年做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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