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怎么觉得他说的真是有毛病!
摇诗岳暗暗道。
她静静站在一旁,看着这突如其来的“脏水”。
宁沧州一脸淡然地转身问道:“师弟既然如此信誓旦旦,可是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
陈风一把拿过宁沧州方才交到长老手中的东西。
他举起手来,向众人展示。
“你们瞧。”
他手上的物件儿有一个很是明显的月牙痕迹。
“这就是证据!”陈风展示完一圈之后,便将那东西收入怀中,“长老派我们去采集,有些东西本就会重复,所以我们为了防止东西被偷被盗,就在自己采购的东西上专门烙印了这样一个标准。”
话毕,他回首,冲宁沧州问道:“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宁、师、兄?”
宁沧州薄唇轻启,只有一句轻飘飘的话:“这一个标记,说明不了什么。”
“哦?”陈风像是预料到宁沧州会这么说,他伸手将盒中其他东西拿了出来,一件一件放到他面前,“可我要是说这些东西上面都有呢?”
一众人凑上前,仔细查看陈风拿出来的东西,还真真如他所说每一件物品上都有那印记。
摇诗岳忍不住在识海中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剑主,你也觉得是他们动的手脚吗?”宁沧州接过摇诗岳的话追问道。
摇诗岳理直气壮回应:“那当然,这么明显的栽赃手段,我自然是看得出来的。”
只不过,他们是如何避开宁沧州和摇诗岳动的手脚,或者换一句话来说,他们该不会在宁州采集好的那一刻就动了手脚吧?
这是多大的仇怨?
“宁沧州,他们这就是纯纯针对宁州啊!”
只是现在这个“倒霉蛋”让宁沧州顶替了。
宁沧州没有回应摇诗岳的话,他垂下眼帘,脸上一副漠然的神情。
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若是当年他没有摇诗岳的帮助,是不是自己也会如同这般境地?
被众人没由来的恶意针对,被那些伤人的话语淹没。
只有他一个人身处黑暗之中看不到一点儿光明。
“证据确凿,宁师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面对陈风的指摘,他拿不出任何证据。
宁沧州摊开自己的掌心,而后握紧。
他道:“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没想到这个师兄看起来光风霁月,背地里却是这样一个小人啊……”
“亏得我以前还觉得他多么多么好呢,原来是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就是就是,真是令人作呕!”
……
众人的言语,足以将他淹没。
他清醒而冷静地看着眼前这些人的动作、朝他鄙夷的目光。
他接受这些让他千疮百孔的凝视。
“宁沧州!”一道急促的声音打破他的清醒,“这不管你的事,你你你……”
饶是摇诗岳再着急,此刻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正如宁沧州所说的那样。
他们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们只能认下这一切。
可摇诗岳不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凭什么要受着冤枉?
“好了好了。”一言不发的长老见事态愈发严重,忍不住敲了敲桌案,“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霎时间,众人的话语在这一刻全部收住。
他们都想看看,这长老该如何给这一件事定下结论。
“既然宁州这里拿不出证据,那便说明陈风说的句句属实……”长老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宁沧州一眼。
摇诗岳挥舞了两下自己的拳头:“真是糟老头子!看不明白就不要说话!”
“那便罚你去水牢待一个月吧。”
长老的话如石子落入湖中,惊起层层涟漪。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去水牢一个月?!”
“这……这宁师兄貌似也没犯多大的错吧……”
……
原本众人对他的仇视,此刻通通化成了怜悯。
“要知道上一个进水牢的人,可是杀了同门的罪人,这……”一个人忍不住小声嘟囔。
摇诗岳闻言,立马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
合着这学院上下都在针对宁州吗?!
真是好死不死,怎么就选择了这样一个人啊……
摇诗岳此刻有些头疼。
这进了水牢还怎么完成任务啊……
更何况他们来这里不单单是为了完成唐亦的“间谍”任务,他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找到摇诗岳遗失的那本“书”。
“这下可好……”摇诗岳满面愁容。
“怎么,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吗?”长老如洪钟的声音传出,毫无意外地落入每个人的耳中,“若是有异议,不如你们替他去水牢看一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噤了声。
“好了好了,宁州自己去领罚,剩下的人接着来交材料吧。”
长老挥挥手,示意下一个人上来。
陈风得意洋洋地瞧了宁沧州一眼,仿佛是在说“如何,就算我是污蔑你,可这里没有一个人信任你”。
摇诗岳被这眼神气得咬牙。
她挣扎着从宁沧州的手心飞出。
锋利的剑身堪堪划过陈风的脸颊,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殷红的印记,冲着他身后的长老飞去。
速度快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可惜,下一瞬,长老便用手掌稳稳接住了剑尖。
“年轻人,何必动怒。”长老脸上笑意不减,只是掌心中流下一道鲜红的血液。
“这这这,这是什么剑,居然能伤到全长老?!”
人群之中有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对。
要知道这位坐在这里收集材料的长老可不是等闲之辈,而是在七秦以内被誉为“防御之王”的长老,全之恒。
这看着其貌不扬的剑居然能突破全长老的防御,将他给伤了。
这如何会不让人惊叹呢。
然而全之恒的话没有让摇诗岳停下,反而是迸发出更为强烈的蓝色光芒,与他僵持着。
“呸,死老头!只听一面之词就妄下断言,你也配喊停?”摇诗岳淬了一口,调动了自身更多的灵力。
全之恒额间慢慢出现了更多密密麻麻的汗珠,可他丝毫不敢松懈。
这剑……
全之恒扯了扯嘴角,望向后面的宁沧州:“宁州,你还不管管你的剑吗?”
言语中的警告意味很是明确。
大有一种宁沧州再不管,他就将剑拧碎。
纵然知道摇诗岳不可能会有什么事儿,但宁沧州还是上前将剑护在怀中。
他轻声安慰:“没事儿不过就是水牢而已。”
“我气不过!”摇诗岳抱臂冷哼一声,“他最好以后别让我逮住机会,不然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这话的时候,摇诗岳的目光是看向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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