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他连汉服都没穿过呢,就穿上整套的日本狩衣了。

[系统,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还是说这里其实是《奇迹暖N》?]

【我也不知道啊宿主,程序自己就运行起来了!】对现在这个状况同样一头雾水的系统很方,【宿主你先别急,我去翻翻《零基础做系统》,上面一定提到了怎么处理意外情况!】

[……乖,下次没毕业就不要立刻进社会。]

不清楚周围是否有人,谨慎起见,宫予换成了意识交流。

他一瞬间从八十八桥下出现到这里,是触发了什么?

回想起五条悟的那句话——“终于找到你了,混蛋”和“你究竟对杰做了什么!”,宫予转动脑筋。

设定上天祥院宫守和五条悟没见过,而且五条悟质问的是自己对夏油杰做了什么……能让五条悟这么气氛的,难道他把自己误认成了《鬼灭回战》的作者?认为自己和夏油杰被写成性转实在侮辱他们?

[但五条悟不是很喜欢那本书吗?]

没下架之前,每天更新的章节下都有一个叫做“最强喜久福”的id留言,任谁看了都能猜到这是五条悟。

很快系统回来了,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我要先听好消息。]

【是这样,这片空间相当于一个副本!只要宿主你通过就能得到海量经验!】

[听上去是个好消息,但通关方法不会是打完一定数量的怪吧?]

宫予从腰间抽出百骨扇左看右看,最后掂了掂,判断用它打咒灵会不会第一下就碎掉。

【呃,这个关卡没有咒灵,但是吧……】

系统话还没说完,一道稚嫩的童声从宫予身后响起。

“喂,你是谁?”

宫予转身,在看清来人的样貌后瞳孔微缩。

[五条悟?BOSS是五条悟?]

还是幼年悟?

身高还不到宫予腰间的小小悟穿着蜻蜓花纹的浴衣,好奇地走进花田,蹲下来触碰粉色的花朵。

【是这样的宿主,因为当时你们没有把游戏开发完毕,所以世界根据现有的要素自己启动了补充程序,你的任务就是待在这片花田里,直到补充程序执行完毕】系统将自己得到的信息转告宫予。

【这里是东京高专,宿主你现在是‘天祥院宫守’,正常情况下五条悟七岁的时候宿主你已经死了,但补充程序把宿主你传送到了这里】系统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我也不知道副本里会发生么,只能宿主你随机应变了。】

将上面的信息整理成20字以内,那就是“挖坑一时爽,填坑火葬场”。

系统这么一说,宫予也想起来,他曾经在游戏里设置了一个叫做“奇迹的继承”的副本,玩家可以在副本里和百年前天祥院宫守的灵魂对话,利用他提供的信息获得金手指。

其实天祥院宫守这个角色的存在,主要意义就是为了给玩家送挂,金钱、道具、势力,只要达成条件,玩家就能得到整个天祥院家,甚至还能接受灌顶**,获得天祥院宫守的术式与咒力。

毕竟,哪个玩家不想在游戏里做龙傲天呢?

现实憋屈就憋屈了,游戏里都不能爽一爽,那干嘛还玩游戏?

现在这个玩家就是宫予,只是他这个姓氏太惹眼,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找挂呢,就被总监部这个庞然大物盯上了。

[系统,我当时设定的副本只是让玩家见到天祥院宫守的灵魂残像,但现在这个五条悟,长大了该不会就是质问我对夏油杰做了什么的那个五条悟吧?]

【很遗憾,是的宿主】

淦。

宫予想不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会让五条悟从七岁记到28岁。

抢了他的棒棒糖还是弹了他的脑门?不对,问题应该出在夏油杰身上。

宫予瞄了一眼蹲在地上观察花朵的小小悟,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

咦,这个头发看起来很好揉的样子。

[系统,你说我现在是天祥院宫守吧,实力怎么样?]

了解自家宿主性格的系统上道地回答,【能随心所欲撸猫的天花板实力】

[nice。]

宫予放心大胆地对小小悟伸去了罪恶之手。

五条悟的六眼能看到周围360度的景象,他早就发现宫予蠢蠢欲动的右手,只是小小悟没有将宫予这个弱鸡人类放在眼里,全心全意研究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粉色因提瓦特。

小小悟眨了眨眼,大大的六眼中浮着茫然和新奇。

这片花田很奇怪,在六眼的视野中,除了粉白色的花朵和站在其中的宫予外,没有任何东西,那些他无时无刻都能看到的咒力,像是被什么隔绝在了花田之外。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干净的世界。

六眼看到宫予朝自己脑袋伸来的手,没有察觉到恶意,但高傲的神子小小悟怎么会让人来摸自己的头,没有抬头,小小悟在宫予快要触碰到自己的时候歪了一下脑袋。

可带着暖意的重量还是落到了他的头顶上。

[酷哦。]

宫予感觉自己在撸一只保养精致的小白猫,每一根毛发都柔顺到像是绸缎一样光滑。

某只想躲没躲开的白猫睁大了眼。

身上只有微弱咒力的宫予居然能看到他的动作?

不仅看到了,还追上了。

此时小小悟终于愿意抬头直视宫予。

小小悟: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什么人……等等,别摸了,让我抬头……还摸!

被摸炸毛的小小悟鼓起腮帮子,打掉宫予的手。

[系统,他好凶哦。]

【宿主好,猫猫坏】

“你究竟是谁?”小小悟瞪了一下宫予,他眼睛瞪圆的时候,更像白白胖胖的糯米团子了。

如果是五条家的诸位长老在这里,一定会对宫予的心理活动深有同感,没错没错,小时候的五条悟多么可爱!

“这里是总监部,我当然是总监部的人了。”反正五条悟还小,宫予直接暴言,“我是八重大和,总监部的高层,你的头发手感不错,现在我要捏你的脸了。”

“什么?”

和刚刚一样,小小悟想躲没有躲开,两边脸颊上的软肉都被宫予揉捏起来,嘴里还说着,“我八重大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以后想报复我就来总监部找我,千万别找错了人。”

“混大,尼快僧搜!”

“你让我松手我就松手,我这个高层得多没面子,你不是最强吗,那就自己挣开。”宫予翘了翘唇,故意逗他。

宫予不敢用力,小孩子的脸太嫩,遑论是五条家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少爷,即使他没有用力,小小悟的脸颊还是泛起了红晕。

系统突然来了一句,【宿主,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未来的五条悟】

[……]

【等离开副本,五条悟会保留这里的记忆,到时候他才是咒术界天花板,而宿主你……】

就算是拿到副本奖励也打不过五条悟啊。

宫予倒吸一口凉气。

坏了,大意了。

他从善如流地松开小小悟,替他整了整没有半分褶皱的衣领,认真地说道,“其实刚刚你的脸上有虫子。”

系统:这不是虎子在便利店用的借口么,他家宿主也是没活了。

“你觉得我是笨蛋吗。”

终于得到自由的小小悟用死鱼眼瞪宫予,“你究竟是什么人?”

“八重大和啊。”

小小悟后退一步,认真打量着宫予,白胖胖的脸被宫予揉的粉嘟嘟,除了孩童的稚嫩外,脸上还有这一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他定睛观察宫予,首先,他那一身打扮就不像是会出现在这里的人,成长在传统家族中的五条悟辨认出宫予身上的衣服与饰品价值不菲,并且格外讲究,就比如他腰间的腰带,上面的纹样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佩戴。

除了服饰,宫予身上的咒力表现十分微弱,甚至不如家族里同龄的孩子,除了禅院家那个男人,五条悟还是第一次见到咒力如此稀少的人。

也正是这样,他才一开始没有将宫予放在眼中。

“你不会是总监部的高层。”观察完毕的小小悟撇了撇嘴,“那些人都想杀了我,你没有这样的想法。”

宫予的眼睛很干净,充满了平和,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和总监部那群内心肮脏的大人不一样。

还准备逗一逗五条悟的宫予,听到他那样说时,脸上的笑意散开了一些。

“这样啊。”宫予又揉了一把小小悟的头发,在他不满的嘟囔声中蹲了下来,像刚刚小小悟做的那样,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花瓣。

这些花是在设计游戏时美术组同事画的废稿,代表着无法舍弃的牵绊,后来被人指出太像《O神》的因提瓦特,于是就成了废稿。

宫予抚摸着淡粉色的花瓣,问小小悟,“好看吗?”

小小悟嗯了一声。

“这种花叫什么名字?”

废稿没有名字,但宫予想了想说,“奇迹,这种花的名字是奇迹。”

“就像你的存在一样。”

“你倒是很会说话。”小小悟抬了抬下巴,骄矜的模样就像是被摸顺毛了的小奶猫。

罢了他又好奇地问宫予,“你是高专的花匠,负责打理这片花田吗?”

“算是吧。”

“你的工资多少?我出十倍,你来五条家工作吧。”五条小少爷金口一开就是十倍工资,听得宫予疯狂心动。

“好吧,我骗了你,其实我不是花匠。”

“哦,我知道,刚刚我是骗你的。”小小悟得意地哼了一声,指了指宫予身上的腰带,“你身上的腰带普通人不敢佩戴。”

“嚯,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宫予配合做出惊讶的神色,内心戳了戳系统。

[系统,这腰带有什么讲究。]

系统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也是需要补全的内容】

[这腰带都出现在我身上了还需要我补?系统,你这个补充程序这么拉的吗?]

【都说了是世界自己生成的,和我无关,你问世界咯】

好吧,既然让他发挥,那他可就乱扯了。

“其实这是皇帝送我的。”宫予直接cue起日本最高等级的吉祥物,“我家里还有十条,你喜欢我送你。”

谁想小小悟没什么反应,又转过头继续看花了,“不就是腰带,五条家也有,我把腰带送你,你把这些花给我。”

呃,设定上五条家确实比天祥院家还要古老来着。

五条家是咒术世家,天祥院家是政治世家,直到出了天祥院宫守才涉足咒术界。

不过……“你要这些花做什么?”

小小悟拍拍衣摆上沾的尘土,然后站了起来,低头凑近宫予,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五条家的六眼可以用很精细的程度看清咒力,我现在年龄还小,太多信息会对大脑造成负担,族里一直用结界替我过滤咒力。”

“但这片‘奇迹’里,我看不到那些信息。”

说到这里,小小悟不解地又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花朵。

人类的负面情绪会转化成咒力,非术师无法控制咒力,所以他们经过的地方会留下咒力残秽,人越多的地方,残秽越多,咒力信息就越是杂乱,但这片花田却干净地仿佛自诞生之初就没有人类踏足过一样。

小小悟刚刚研究了一会,没看出‘奇迹’有什么特殊,所以他想移栽回五条家,仔细研究研究。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缘故,宫予从四级升到二级,确实感觉到视力变好,但咒力什么的,还真的一次没有看见过。

【因为宿主你没打开咒力视野】

【需要我现在替你打开吗】

宫予礼貌婉拒,[不需要,谢谢。]

“我说小小悟啊,你家大人就没有告诉你不要随意告诉别人自己的弱点吗。”

小小悟混不在意,“这种基础的情报咒术界都知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着,他转过身,提起浴袍上,给宫予看衣摆上的一处血迹。

“总监部邀请我替他们解开一些特级咒物封印,等我解开,他们就用那些特级咒物来杀我,哼,京都校的老头一个比一个讨厌。”

从五条悟出生起,总监部和加茂禅院就不停地往五条家派去杀手,因为只有在他年龄还小时杀了他,否则等五条悟长大,咒术界就再也没有人能和他对抗。

五条家的人替五条悟挡下了总监部的刺杀,而准备和在其他位置的族人会合的五条悟不知怎么地就转到了这里,然后看到了花田中的宫予。

“况且,你很强。”

“不,也不是很强,就勉强比我强一点点吧。”

小小悟睁大眼睛看着宫予,他已经知道不能通过宫予身上的咒力量判断他的实力,也知道宫予比现在的自己强,但小小悟无比自信,“你身上的咒力已经发育成熟,但我还在成长期,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比你强。”

“行行行,你可爱你说了算。”

五条悟平静地说着自己刚刚还被人追杀的事实,在宫予的心中激起一阵酸涩的涟漪。

孩童的天真的神子的淡漠,族人的期许和外界的敌视,像锁链一样牢牢缠住小小悟。

成人需要承担起肩上的责任,但对一个孩子来说,这些实在是太沉重了。

宫予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

他开始觉得,‘奇迹’和小小悟的出现,以及这个补充程序本身,像是这个世界在对他敲响警钟。

不要把自己当作这个世界的造物主,是世界选择了自己,而不是自己创造了世界。

多疑最伤故人心,他可真没有这个想法。

宫予要真把自己当造物主,还用被人逼着“假死”?明明他是受害者,莫名其妙穿越进了游戏,不完成任务就不能返回现实。

没错,他是受害者!

在心中小小的对世界进行了抗议,宫予不忘和小小悟聊天。

“你刚刚说是这里是京都校?”难怪宫予觉得眼熟,又觉得陌生。

京都校的结构和东京校的建筑风格一模一样,只是结构略有不同,而且现在五条悟才七八岁,二十年前的京都校,难怪他会认不出来。

“既然讨厌京都校的老头,那你以后就去东京校好了,那里的风气要比京都校好很多。”

“说不定你还会在那里遇到——”

——一生的挚友夏油杰。

后半句话宫予没有说出口,周遭的景象突然发生扭曲,小小悟的身影和远处的建筑一起变形,只有宫予和脚下的花田还是原来的模样。

宫予隐约看到小小悟惊慌的神情,他伸出手想要拉住自己,可宫予没有办法回应他。

【宿主你稳住,又要发生时间线跳跃了】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也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宫予闭上眼睛,陷入一片黑暗的视野让他安心了几分,过了一会,系统的声音也逐渐真实。

【本来应该和第一次一样,但宿主你刚刚试图告诉五条悟未来的信息,触发了程序的防御机制】

系统愧疚地向宫予解释道,【虽然是由宿主你来补全,但不能超过程序设定的15%的偏离值,如果偏离值太高,正常时间线很可能发生崩溃。抱歉宿主,我本来以为你不会触发,就没告诉你】

[没事,谁让我作呢。]宫予淡定地回了一句,等脑海中系统告诉他可以睁开眼睛了,宫予才缓缓睁开眼。

这次周围的建筑他很熟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宫予在最后提到了东京高专,现在宫予所处的,正是东京高专的某处。

之所以说是某处,是因为宫予也不确定这里的位置是哪,但最高的那两栋楼毫无疑问是学生宿舍楼和他住过的职工宿舍楼。

这次宫予身上穿的不是繁重的狩衣,而是剪裁得体的高档西装,仿佛刚刚结束什么上流社会的晚宴。

在宫予整理现状的时候,身后传来很轻的声音。

“嗯,入学仪式已经结束了……班主任是那位夜蛾老师……同学、同学们很友善,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我知道了,就这样,我先挂了。”

挂掉母亲的电话,夏油杰脸上勉强的笑容瞬间消失,嘴角的伤口被牵动到,疼的他吸了一口凉气。

刚刚和“很友善的同学”狠狠打了一架,还打输了,夏油杰丧气地垂下肩膀。

“等下周……如果还是这样,就去申请退学……”

“退学?”

身后传来的声音把夏油杰吓了一跳,他转身,又被突然出现的花田吓了一跳,狭长的眼睛中浮现茫然。

通话时没有注意,但这里……原本有这些花吗?

五条悟过了之后是夏油杰,宫予打起精神,心道接下来的谈话或许就是五条悟愤怒的原因。

“你好,我是高专的教师,你是新入学的一年级吧。”宫予弯了弯眼,身上的气质变得圆滑亲和,他走向夏油杰,又在距离他还有三步时停下。

啊,倒不是礼貌社交距离,是花田就长到这,宫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离开花田,但现下显然不是一个研究的实际。

他就站在花田的边缘和夏油杰聊天。

“您好。”刚刚入学的夏油杰十分拘禁,立刻换上了敬语。

“你是夏油同学?我听你的班主任夜蛾老师说起过,今年一年级的三名学生都非常出色。”

被人直白的这么称赞,夏油杰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谢谢您的夸奖。”

“不小心听到了你的通话,夏油同学,你明明受了伤,为什么要向父母隐瞒?”

宫予指了指夏油杰脸上的青肿,不止脸上,身上的制服也灰扑扑的,和他平时干净整洁的形象完全不符。

如果是进行训练,不会到达脸嘴角都弄破的程度,再联想到刚刚他电话中的内容,宫予猜测道,“你和五条悟打架了?”

夏油杰闻言立刻把头转过来,惊讶的表情证实了宫予的猜测。

没想到连学校里的其他老师都知道了。

夏油杰懊恼地抿了一下唇,点了点头。

“我和五条同学有些……合不来。”

在被邀请入学高专的时候,就被告知同届会有咒术界大家族的少爷,夏油杰本以为只要敬而远之就足够了,谁想这次的一年级只有三个人,他相避也避不了。

倒不是说五条悟故意找茬,只是两人非常合不来,普通的小事也能上升到用术式战斗的程度。

为此已经被夜蛾正道批评了好几次。

入学一个月的夏油杰觉得自己未来一片黑暗。

由于从小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怪物——现在他知道了,那种怪物叫做咒灵,只有拥有一定咒术才能的人能够看见。

因为那份“才能”,夏油杰从小到大都无法合群,同龄的孩子们会因为他突然对空气大喊大叫而感到奇怪,次数多了就会变成恐惧,最后成了嘲笑或者厌恶,父母也不相信他能看到“怪物”,为了躲避邻居异样的眼光而接连搬家。

久而久之,夏油杰学会了伪装,伪装自己看不到,是一个“正常人”,这样很累,但很有用,父母为他的“康复”高兴,班上的同学也不会叫他怪胎,夏油杰本来以为自己要一直伪装下去,直到东京咒术高专的人找到他。

告诉他,他拥有才能,和咒灵战斗、保护他人的才能。

可是,如果一定要让夏油杰做出选择,他宁愿继续回去伪装正常人也不愿意和五条悟继续待在一起。

“那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夏油杰忍不住吐槽道,“还是脑子里只有‘只要够强什么都可以’、‘才不要保护弱者’、‘我是要成为咒术界最强的男人’的笨蛋,我完全没有办法和他交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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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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