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齐后,车子发动。
唐天和主动和冯清莹打招呼:“Hello,我是沈轲室友,我叫唐天和。”
出于礼貌,她笑了笑,“我知道你,你是一班体委。军训的时候,你还帮我们班搬过水。”
他讶异:“没想到你居然记得我。”
“印象深刻。”
“是吗哈哈哈,因为我长得帅吗?”
冯清莹说:“因为当时你踢正步同手同脚,被教官……”
她还没说完,唐天和匆忙打断:“好了,过去的糗事就不提了。”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吃过早餐了没?我带了薯片、肉脯、鸡爪之类的,你吃不吃?”
“吃过了,谢谢你,我不吃零食。”
“你怕胖吗?你现在已经很瘦了啊。”
冯清莹微笑:“具体来说,我不吃添加剂太多的、高糖高油高脂肪的食物。”
唐天和有点瞠目结舌,“你居然忍得住,太厉害了。”
“从小就这样,习惯了。”
她话音一转:“不过,建议你最好不要在车上吃味道太大的东西,同学们闻到可能会难受。”
“噢噢,好的。”
比起这个自称“晕车的厉害”,还能侃侃而谈的人,阮季星的反应才叫厉害。
大巴内空气不流通,窗户也是封闭式的,她头晕晕的,还有点想吐。
她只能望着窗外风景,分散注意力。
忽然,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手心里躺着一盒薄荷糖。
“吃了吧。”
平静的,命令式的口吻,像是宫廷剧里赐罪臣一杯鹤顶红的皇帝。
阮季星瞟瞟他,拿走,倒出两粒,填进嘴巴里。
倒也不是听他的话,主要是真的难受。
“知道自己容易晕车,怎么没吃晕车药?”
“忘记买了。你还记得啊?”
“印象深刻。”
沈轲的语气跟冯清莹如出一辙,“毕竟你吐到我身上过。”
“……”
阮季星也不是坐什么车都晕,季曼将之调侃为“选择性晕车症”。
那次,父母不在家,她闲得无聊,打电话给沈轲:“你今天来我家呗。”
“我没空,快期末考试了。”
她不以为意:“你来我家不也可以复习吗?”
他反问:“我怎么学?”
每次不是给这位大小姐补习功课,就是陪她玩,根本没有自己的时间。
饶是她自知理亏,也硬气地下达最后通牒:“你来不来?”
“没空。”
阮季星气鼓鼓的:“不来就不来。”
她挂了电话,跑去问赵若华他们家住哪儿。
赵若华说:“很远的,你要是需要小轲给你讲题,我叫他过来嘛。”
阮季星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说:“没关系,我去找他吧。”
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阮正廷、季曼都拦不住她,何况赵若华。
以前都是家里司机接送,那天,阮季星头一次坐公交车,还感觉挺新鲜。
结果没想到,新鲜劲过了没几秒,她就开始晕得天旋地转。一下车,吐在了收到母亲电话,来车站接她的沈轲身上。
赌气报复他,而搅得他不安宁的目的也算达成了。
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阮季星撇了撇嘴,说:“那你干吗还跟我坐?”
“你没唐天和那么聒噪。”
“……”
唐天和听到了,扭过头,不满地说:“你别诽谤,什么叫聒噪?我这叫活力满满,哪像你,跟快没气了一样。”
阮季星“噗”的一声笑出来。
沈轲说:“你放心,我真到咽气的那天,也不会忘了你的活、力的。”
“那您还是安心走吧,不要惦记我。”
沈轲“嗤”了声。
唐天和问阮季星:“阮同学,他以前也这么欠揍吗?”
“呃……”
她答不上来。
说是,哪有当着人家面说他坏话的;说不是,岂不是违背事实。
但唐天和那个疑问句,并不是要得到她的答案,只是为了和她快速熟络起来。
他又说:“你送老沈的月饼在哪儿买的?他都分给我们了,还挺好吃的。”
“月饼?”阮季星疑惑,“我没送过啊。”
“就前两天早上上课。”
“啊,不是我,我是帮庄卉冬的忙。”
“庄卉冬?艺院那个院花?”
“她是院花吗?”阮季星注意力跑偏,“也是哦,她好漂亮,好有气质。”
唐天和说:“倒不是官方的,论坛之前有个评选的帖子,投她的特别多,大家就这么说了。”
沈轲没好气:“你这么关注她,你怎么不去追?”
“那人家是天上月,水中花,我一介凡人,哪敢去亵渎。只有您这么出类拔萃的工商管理系系草,才配得到女神青睐嘛。”
拿老师之前的揶揄作回击。
阮季星“咯咯”地笑。
她觉得沈轲这室友比他有意思多了。
沈轲气得肺疼,用力地闭上眼,谁也不搭理。
*
一个小时左右,到达野营地。
有个男生听说有条河,还带了简易钓鱼竿来,结果就是条特别浅的小溪。
众人笑话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钓鱼佬,远超我们二十年啊。”
“你钓一天,够给我们加个餐吗?”
店家提供烧烤工具、调料,烤串也可以自己去挑。
一、二班的男女打乱,分成几个组,阮季星寝室就和沈轲他们凑到一块去了。
从下车到现在,沈轲的脸一直臭着。
唐天和嬉皮笑脸地问:“你不会是吃我和阮季星的醋吧?”
“你还没到那档次。”
“你本来都不想参加联谊的,刺激了你一句‘说不定会有男生找阮季星搭讪’,还不是屁颠屁颠跑过来了?我一直在给你们创造机会,你没发现吗?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对我冷嘲热讽,真令人寒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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