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的时候晓清寒才悠悠转醒,全自斑驳的痕迹是昨夜无法忘记的痛苦,疼痛让直不起身。
他从床上摔落双腿发软止不住的打颤,小腹胀痛,一股滚烫的液体直冲而出,顺着上唇滑进口腔,铁锈味瞬间灌满喉咙,连呼吸都带着呛人的腥辣。
晓清寒他抬手去擦,却只抹得满掌殷红,他仰起头,血又从口里流出,牙关才松开半寸,暗红便一阵猛过一阵地涌出。
他不用想就知道是守身莲失消的副作用,守身莲是晓清寒撕裂神魂为保灵力不散设下的,这下不出百年灵力枯竭谁来了都没有办法。
春喜手里抬着白米粥推门进来,就看到晓清寒跪倒在地上手捂口鼻,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着急忙慌的上前:“仙君怎么了?怎么回流血?”
晓清寒用全是鲜血的手摆了摆模糊不清说:“没事,你先出去。”
“这怎么能行,我现在去神界找帝君。”话音刚落春喜就想出去却被拉住手。
晓清寒摇着头眼神中是肯求“别去,只不过是流了一点点而已。”
“……”
抓住春喜的手无力的落下,在微微颤抖,他双手撑地,血便从口鼻同时涌出,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潭,倒映出他扭曲而苍白的脸。
晓清寒呼吸着为数不多的空气,声音却全被满嘴的腥咸堵住,只剩一双眼睛惊恐地睁大。
晓清寒道:“你...春喜麻烦...可以借点灵力给我,随后在门口守着不要人任何人进来。”
“好,好”春喜点头答应,抬起他的手掌心交和,温和的灵力度入晓清寒的身体惠人丹田,她起身走出去回头看了一眼打坐的他,关上门。
苍穹似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按下静音键,风声、心跳,刹那归于死寂。
水中镜,镜中花,充满灵力的灵核被滚烫的锁链包裹,但又些微弱松动,周围的百花齐放,有一些些岌岌可危。
沈洛子意放下手中的茶盏,洎言着急忙慌从外面进来:“子意镜花水月封印灵力在减弱。”
他不紧不慢的站起身道:“我感应到了,我们现在去了也没用了雷劫已经来了。”
泊言看他也不慌不忙,皱着眉问:“雷劫?怎么会?难道晓清寒就是沈洛思怡的神体?”
沈洛子意抬手换一身黑衣,走到他面前:“是,又不完全是,当年我把他神体强行分为两体。”
“那另一半呢?”
“在玉龙雪山秘镜,只有他自己才能打开。”
“那现在怎么办?”
“去南君山静观其变。”
“好”
天空声滚滚,像一条龙盘踞在空中,晓清寒睁开眼睛“怎么还引来雷劫了?”
春喜推门进来,第一道劫雷劈落了下来,刺目的白光里,他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雷光中瞬间汽化。
春喜想要用灵力化开,但是被逼退身体砸在柱子上,
劫云漩涡深处,雷浆凝成实质的锁链,末端悬着一枚血红的道纹——那是天道用雷霆篆刻的“杀”字。
又一道天雷落下,却没有落到晓清寒这是在半空中被人却下,是沈洛子意。
他轻松化开,只微微抬手一双大手捏摔了劫云,时间停止,沈洛子意来到晓清寒面前“怎么还是怎么傻。”
洎言现身:“天人五衰,灵力枯竭。”
沈洛子意瞪了一眼他:“只要熬过这一世与另一半合为一体,还有一线生机。”
他把晓清寒抱起,泊言这时候才发现他自上痕迹有些惊讶:“他守身莲被破了。”
沈洛子意把他放到床上,他脸上不动声色用换衣术帮晓清寒换一件衣服,“小怡”
灵力注入晓清寒的身体,虚无缥缈的身体才有了回复的迹象,他靠在沈洛子意的怀里咳嗽不止,微微睁开眼睛喊了一声:“哥哥....”
泊看着他有些急切和高兴“他回复神识了?”
沈洛子意却一句话浇灭了他的幻想:“不是,这是一体双生魂,本该回到人偶上的一神魂因为在异界回不到人偶身上。”
泊言问:“那他...这样会不会有事?”
“不会,因为灵核封印问题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哦”
晓清寒的脸模糊不清,像什么东西要冲破束缚,“哥哥!”
“小怡,哥哥在呢?”沈洛子意没了平时的沉稳换回了当年温柔。
泊言出声提醒:“时间到了,在呆一会就要被发现了。”
沈洛子意起身扶去晓清寒的碎发,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春喜,留了一缕神识在她身上,随后把房间恢复如初,与泊言消失在房间里。
时间一分一秒变幻,春喜睁开眼睛身体疼得厉害,脑海里浮现着两道模糊不清身影其他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她从地上站去拍了拍身上,走到床边,晓清寒没有血色的脸让人不得不担心他的伤,春喜不放心还是去了医管。
“帝君,刚才春喜去了仙医院请了医馆。”宋影低着头拱手对看书的楚焕道。
“哦”楚焕放下书敷衍回应:“这件事不用管。”
“是帝君”宋影鞠躬退下。
“仙君,他...灵力在不断在流失,身体都油尽灯枯了。”医管放下只脉的手,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春喜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不可置信道:“怎么会?可有救治之法。”
医管拿起东西说“听天由命吧,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在看看。”
“好....”
深夜,南遥殿灯末熄灭下,楚焕推开门走进,关上门,在门口站了一会才靠近床边,躺下把晓清寒拥人怀,嗅着熟悉的气息。
楚焕轻轻的抚揉着他的腰腹,脑海里传来急败坏的声音,道:“死舔狗,把本尊放开。”
回到自己的神识里,看着被锁住的一偻神魂说“你控制我的身体我说了算,还动了不该动的人。”
那缕魂盯着那双琥珀色的双眸颠笑道:“睡都睡了,今夜过后我可以当着百来位仙官的面宠幸本尊的好妖妃。”
楚焕指尖虚空操控着锁链贯穿他锁骨,“嘶~”他吐出一口血来,只听一声叽笑:“楚焕,我和你一休双魂,我受伤了,你也就会受伤而且比我疼十倍。”
“如果你在动我师尊,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我们两同一个人,何必自相残杀?”
“你没有心,我有,你杀人成魔,不要拿我和你相提并论。”
“确实和你不一样,你是舔狗我不是。”
“我说到做到。”
【走着瞧,我的另一半,明天我就把你锁到神识里。】
楚焕从神识出来,抚摸着日思夜想的人,“师尊,对不起,那一日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是被人控制住不得不去,我不恨你。”
他轻轻吻了一下晓清寒的额头,触碰的手紧张的微微一颤又把收手回委委屈屈的说:“师尊会不会觉得我很脏,我保证才没有碰过宋栖寒,师尊。”
灯光熄灭他紧紧的拥抱着怀中之人安然入睡。
第二天清晨,探窗一望,雪仍簌簌地落着。松枝被压得低低的,檐角垂下细长的冰凌。
晓清寒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结实有力的身体怀里中醒来,他挣扎脱身抓自己的衣襟,重力一脚把熟睡的楚焕踢下床,惊恐的盯着他。
楚焕睁开眼睛眼中柔和“师尊?”
晓清寒怒目而视吼道:“滚出去!”
“师尊别生气,徒儿走就是。”楚焕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盯着他。
过了一会,楚焕还是不为所动,晓清寒拿起枕头砸到他的脸上:“楚焕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身体的疼痛传遍全身,他捂着发疼的腰“嘶”了一声,楚焕看到脸色苍白的他起身大歩走上前:“是不是那里肿了?”
晓清寒听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不知羞耻,我一定杀了你的。”
“好的,师尊。”楚焕把他拉入怀里,为他揉着腰。
晓清寒挣扎中与他双眸双视发现他的眼睛和平日不同,平日是红的发黑,而现在是琥珀色,清瞳,今日的温柔也不像演的。
晓清寒不可以放松警惕,也许是楚焕又演什么把戏呢,他直接挑明了问:“楚焕,今日又耍什么把戏?就直说吧。”
“师尊,我....对不起,那从不恨,只是我...。”眼前一阵黑一阵亮,疼在光影交替里忽远忽近,说话时疼得口齿不清。
楚焕强迫自己清醒,笑道:“师尊,我拿一件干净衣服给你换上,你出山门,去四方个地走走吧。”
晓清寒还没有同意,他站起身走打开柜子,两个木盒放在一起,拿去衣服的手疼到无法忍受擅,但是他一定要保持清醒,这样那一缕魂就不会控制身体,但是楚焕还是看低了他的实力。
眼一刹那间变成血红,但疼痛没有减少拿衣服的手不小心碰掉其中一个木盒,路出杏花编织的花环,楚焕跪在地上眼睛一瞬清晰,一下血红。
晓清寒也是看出他的异常,但是他没有管。
楚焕低着头,声音都在抖“师尊,你先出去好不好?”
他语气又变了“晓清寒,我要杀了你,我恨死你了。”
“师尊,不要听他的,快走好不好,徒儿求求你了。”
晓清寒不想看他一眼也顺着他的话起身走到门口,也在这一瞬间楚焕脸上布满了黑暗的花纹,楚焕召出奕涵剑飞向晓清寒,他躲闪不及。
楚焕闪身抱住他,长剑刺穿的身体,晓清寒瞳孔地震,他笑着说:“没事师尊,你快走。”
他用灵力拨出剑跪倒在地上,眼眸一红一棕,晓清寒一眼认出他脸上花纹“你怎么会中断情花?”
“我不知道,你别管这么多快走,我怕我伤害师尊。”
晓清寒跪坐起间抬起他脸看着那水光潋滟双眸:“一体双魂……”
楚焕哽咽的道:“师尊,对不起,那天不想去但是我被人控制身体不得不去,我不想魔。”
“我想办法救你。”
楚焕瞪大眼睛恶狠狠的道:“晓清寒别痴心妄想了,你以为你是谁?”
“……”
楚焕抓住为一能缓解疼痛的救命稻草眼神哀求的看着晓清寒“师尊,我好疼,头像爆开一样。”
“师尊……”
晓清寒抱住他:“我一定会救你的,抱抱你不疼了。”
他根本没有想过楚焕会被种下那断情花,他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难受愧疚,为什么要杀了他?如果不杀了他一定就不会这样。
晓清寒趁着楚焕不注意打晕了他,他把他放到床上躺下,随后收拾了满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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