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还有几个娃娃机,娃娃要更大,质感也更好,5个币一局。
这个玩的人很少,看来并不好抓。“这个会不会更难?”
“试试就自知道了。”何彦华说得自然,微微上扬的嘴角让人难以抗拒。
“来,我教你。”
他无比自然地把杜雨晨圈在怀里,像教小孩子那样手把手教她。“你下爪太快了,正面对准,再从侧面看看,调一下位置。”
“这个爪有点晃,那你就利用它晃动的那个劲儿,把娃娃甩出来……”
她能感觉他的鼻息喷在头顶,肢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僵硬,几乎就是他抓着她的手在操纵。
“砰”,第一个娃娃掉了出来,杜雨晨不禁意外,“这么容易!”
“你试试,你那么聪明,要不我们比赛?”他提议。
“好,比就比!”她来了兴趣,也不再拘谨。
杜雨晨全神贯注,多个角度反复调整,很快也找到了窍门,抓到了自己第一个娃娃。
“啊,我成功了!”她得意地炫耀,像个孩子。
何彦华朝她竖了竖大拇指,随后狡黠一下,“不过,这次该我了。”
等宁湘怡找到她们的时候,只见杜雨晨玩得正欢,而何彦华正从背后圈住她,举止亲密。
宁湘怡咳嗽了两声,“湘婷,今天的巧克力是不是有点腻了,我们还需要吃蛋糕吗?”
“哎呦,甜得我有些牙疼了,怕是今天蛋糕要吃不下了。”湘婷浮夸地应和。
杜雨晨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湘怡,看我今天抓了好多娃娃,我第一次抓到。湘怡,湘婷,你们每人拿一个好不好?”她迫不及待地和她们分享,给每个人怀里塞了一个。
最后去KTV唱歌的时候,沙发上摆了一排娃娃。
宁湘怡为了杜雨晨翘了两节课帮她做了蛋糕,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插上了蜡烛。
何彦华特地数了一下,17根,自己大她一届,却原来大了2岁。
宁湘怡帮忙点上蜡烛,“为了庆祝我们的小公主17周岁生日,我们的小公主许愿吧!”
杜雨晨抿抿嘴,随后闭上眼,小心翼翼地许下了愿望。
等她许愿完毕,宁湘怡忍不住好奇,“说说,你许了什么愿,那么神秘,不会是求姻缘吧?”
“我不告诉你!”杜雨晨吐了吐舌头,侧身靠在了湘怡肩头。
“麦霸,come on,your show time!”
这晚,杜雨晨唱了很多自己的拿手歌,何彦华也秀了一把。
涛哥和云想坐在一堆麦霸中间,认真地做好伴奏和消灭蛋糕的任务。
一群人玩到近10点才终于有些不舍的散会,赶在宿舍楼门禁之前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杜雨晨背对着室友,打开了何彦华送给她的礼物。
里面是一条白金手链,坠着一只蓝色的水晶兔子,晶莹剔透,映着她笑得弯弯的眉眼。她很喜欢,把它放在了自己的床头。
开学的第一个大节日就是中秋,今年的中秋和国庆刚好在一起,是年度的大节。
室友们从半月前就在策划各种出行计划,最后一节课一上完,便纷纷背着行囊奔赴火车站,旅游去了。
宁湘怡的父亲这些日子恰巧在国内,一家人自驾游去了。
当最亲密的人,突然告诉你,她有事,不能再陪着你了,你才发现,原来再亲密的彼此也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不过宁湘怡走之前还给杜雨晨留了一盒月饼。
9月30日晚上,杜雨晨一个人待在寝室里,对着电脑吃着月饼。
第一块,蛋黄莲蓉的,她最喜欢的味道。
第二块,豆沙的,这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
只是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就觉得没有意思,吃第二口豆沙的时候,杜雨晨便觉得索然无味。
她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手随意点着鼠标,拉着页面。
“滴滴滴”,□□的消息声想起,杜雨晨点开一看,是何彦华发来的消息。月光诗人,杜雨晨想不到他怎么会起一个这么文艺的名字。
月光诗人:在吗?在做什么呢?
小雨滴:一个人在宿舍吃月饼,发呆。
月光诗人:你竟然也在学校?假期不回家或者出去玩吗?
她倒是想回家,但是那个家已经忘了她了,连一个挂念的电话都没有;想出去玩,但能和她一起玩的人也有踏上自己的行程
但她很快抓住重点:你也在还在学校吗?
月光诗人:对。
小雨滴:你呢,为什么不回家?
听说他是富二代,家族企业的继承人,家里应该有许多事指着他吧。
月光诗人:回家太没意思了,如果把假期用于做一些折磨自己的事上岂不是自找没趣吗。
看来他也不喜欢回家,可想想又何尝不是呢?那种大门大户的恩怨怕不是她能理解的吧,毕竟不是每个富豪家庭都像宁家那样。
小雨滴:那你在做什么?
月光诗人:打牌。不过一直赢也是很寂寞。
小雨滴:切,要不要我们来斗地主,打消一下你的寂寞。
于是两个人一起打开了□□游戏在斗地主。
杜雨晨平时常和宁家姐妹玩这个,但奈何宁湘怡太精明,每次打牌都跟做数学题似的把对手可能有什么牌,可能出什么牌都默默计算了一通。每次玩牌,她和湘婷的目标就是联手扳倒湘怡,但奈何大佬太□□,她俩大多以失败告终。
虽然经常输给宁湘怡,但杜雨晨自认牌技也不错,现在何彦华公然挑衅,她斗志上来,誓要一争高下。
第一局,杜雨晨抽得一手好牌,毫无悬念地干掉了何彦华,旗开得胜。
她正满心欢喜,下面几局信心满满地枪地主,却不想接连败北。自己那少得可怜的积分更加单薄了。
她不信邪,誓要翻盘。
第三局,惨败。
第四局,再输。
……
第十局,杜雨晨终于时来运转,抽到一副好牌,正当她以为胜券在握时,一个高兴,手抖出错了牌,再次惨淡收尾。
杜雨晨沮丧:不玩了。
月光诗人:愿赌服输哦。我饿了,你请我吃夜宵好了。
杜雨晨本来以为他会想吃什么奇怪的,却没想到他竟然提出来要和自己吃月饼。
于是大晚上,两个人相约在学校水池边的亭子里,一起吃月饼。
杜雨晨拿起小刀,细心地将月饼切成小块,插上叉子。
“都是些传统的口味,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何彦华尝了一口,“味道很好,这是我这几年吃的最好吃的月饼了。”
“那你再尝尝这个,不同口味的。”
何彦华很给面子地又吃了几块,“说起来,吃月饼赏月是传统,但从小到大,月饼倒是吃了不少,但真正认真赏月,这还是第一次。”
今天正是中秋,一轮圆月高高地挂在深邃渺远的夜空里,月光照亮了周围的浮云,如一幕幕浮动的影像。此刻的校园十分安静,两个人就这么简单地说这话,透过树梢看那远方的月亮,说着各自生活的里故事。有些古人月下对酌的那味儿。
十一假期,白天的校园热闹不减平时。有的同学十一没回家,他们的父母从家里前来看望,也有不同学校的同学来串门的,还有不少游客,经过校门外慕名来看看。
杜雨晨想要外出,快到校门的时候,却看到令人刺眼的一幕。
一个中年男子正挽着一个年轻女子往里走,抬着手,煞有介事地介绍:“这是A大的校门,名字是xxx写的……”
那人正是她那个久未谋面的爸爸,那个女的正是她所谓的后妈,不过比她大8岁。
她打开手机,里面并没有来自杜父的任何电话或短信。所以他显然不是来看她的,这次来是带那个女人来炫耀的。
杜雨晨转身欲走,却不想被杜父先一步认了出来。她停下脚步,大大方方和对方对视。
“爸。”她疏离地叫了一声,至于旁边那个女人,完全无视。
杜父欣慰地点点头,“好长时间没见,又长高,长漂亮了。”
老套的话语,但她早不就是小孩子了。
“今天我跟你倩姨来看你,你以后可是弟弟们的榜样。”
杜雨晨注意到,杜父在说这话的时候,女人伸手轻轻摸了摸肚子。不经意的小动作,杜雨晨马上明白过来,对方是怀孕了。
“对了,既然你在,带我和你倩姨参观一下。”
因为在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她不想闹得太难看,只是不冷不热地说了句:“跟我来。”
走进校园之后,她全程机械地介绍,“这里是图书馆”,“那边是教学楼”,“那边是学生生活区”。崭新的科技楼气势宏伟,洋溢着高科技的气息;红砖的教学楼一面爬满了爬山虎,半旧的窗户透出时间的痕迹;古朴的图书馆,见了就让人肃然起敬……每一栋建筑,都有它自己的故事。
杜父不禁感叹,“这名牌大学就是好啊,以后我们的孩子也会上这样的学校,还要比姐姐更好。”
听到后半句,杜雨晨心里瞬间凉了一截,她在这里完全是多余的存在,显得好蠢。“爸,你们随意逛,我还有事!”这是她能维持的最后的礼貌。
“别走,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和你倩姨大老远地过来看你,你就这么招呼。你的待客之道呢,你的素养呢?真不知道你妈怎么教的你!”
杜雨晨只觉得一股血往头上涌:“爸,我还叫你一声‘爸爸’已经是我对你最后的尊重了。你还敢提妈妈,你自己对妈妈做了什么你自己有数。不要说得好听,来看望我,你只怕连我几岁都快不记得了。你今天是带着你的情人来扬威的,不是来看我的。这个女人,我是绝不会承认的,我的弟弟,也只有一个。”
“你,你就这样跟爸爸说话!”杜父气得胡子直抖。
杜雨晨也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神色冰冷,“我已经尽我最大的忍耐了,不要指望我说出什么好听的。你们自便。”
杜雨晨转身欲走,杜父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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