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南希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粉色汉服女孩突然开口警告女高中生道:“你想好了再说话,有些事一旦说出口,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眼神冷下来,也说,“妹妹,你是吓坏了吧,怎么开始胡说八道了。”
女高中生对上哥哥恐吓的目光,脸上没有瞧出一点恐惧,她对梁南希说:“我和哥哥在房间里吵架的时候,刘雅纳并没在哥哥的房间里,她刚刚说的话还是在骗你。”
刘雅纳就是粉色汉服女孩的名字。
梁南希问女高中生:“那刘雅纳在哪?”
女高中生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大概十点钟的时候,我看见她在房间叠了一只大红色的玫瑰花。”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刘雅纳手指着女高中生的脸,“我本来想着替你保守秘密,没想到,你居然想害死我。”
女高中生弯了弯唇角,“秘密?难道不是我在替你保守秘密吗?”
“刘雅纳,你就承认了吧,你明明就是害死那个小女孩的凶手。”
刘雅纳下意识拔高了声音,否认道:“我不是!我也从来没有叠过什么玫瑰花,你简直满嘴谎话!”
梁南希看向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你和你妹妹吵架的时候,刘雅纳在你们房间里吗?”
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摇头,“没有。”
刘雅纳不可置信地看着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她皱着眉头,质问他:“你居然说我不在那个房间里?”
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面无表情地淡淡说,“因为这是事实。”
刘雅纳和这人暧昧了一路,可没想到到了生死关头,他居然背叛她,那她也不必对这对狼心狗肺的兄妹留脸面了。
她看向梁南希,解释说:“纪小姐,你不是一直想问这对兄妹在那个小女孩消失的那段时间里,是否真的在房间里,他们又说了些什么吗?”
“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小女孩,喜欢她哥哥,因为这一路上,她哥哥跟我走的很近,所以她生气了,这才跟她哥哥大吵了一架。”
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眸色暗了暗,他对刘雅纳说:“你觉得你编出来这种瞎话,会有人信吗?”
刘雅纳拿出手机,鱼死网破道:“当然会有人相信,因为,我当时录了音。”
当着梁南希和其他人的面,刘雅纳公开播放了这对兄妹的吵架内容,里面的确提到哥哥对妹妹这次的期末成绩不满意,但是他俩接下来的对话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女高中生对哥哥疯狂表白,光从她的语调就能感觉到她的癫狂,但哥哥拒绝了她,然后妹妹就开始对刘雅纳破口大骂,刘雅纳也回嘴了。
梁南希查看了录音时间,基本可以证明刘雅纳当时的确是和这对兄妹在一起。
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录音被公开,怕是会羞愧地哭出来,可女高中生同他哥哥一样地冷静,而且是冷静地可怕,脸色瞧不出一点变化。
“你们这两兄妹可真是毒蛇一样的人,如果我没有留下来证据,今天怕是就会被你们算计死了。”刘雅纳收回手机。
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冷笑一声,毫不遮掩地讽刺刘雅纳道:“你拿出来这个录音又怎样,那也遮掩不了你是个小偷的事实。”
刘雅纳被气的瞬间青筋暴起,她瞪大了眼睛,高声道:“我是小偷?”
女高中生脸色阴沉,“你唆使我哥哥偷了那个摄影师价值十几万的相机,又花钱雇了那个男大学生和你吵架,把那个摄影师给吸引出房间,让我哥哥把相机还回去,你大约不知道,我哥哥去还相机的时候,我进去了你的房间。”
她从兜里掏出来一只叠好的大红色纸玫瑰,递给梁南希,“这就是我在她房间发现的。”
“那个玫瑰花不是我的!”刘雅纳着急解释道。
荧光绿朋克女孩凑过来,脸色不善地问:“你们说偷相机?偷的是我的?”
这会儿,刘雅纳、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女高中生都默契地安静了下来。
荧光绿朋克女孩生气地看着他们,“好啊,你们居然是一群小偷,等明天警察来了,我一定要报案。”
梁南希看了眼女高中生拿过来的大红色纸玫瑰,看起来是和那个连环杀人犯叠的很像,但是有点不一样的是,那个杀人犯叠的每朵纸玫瑰花边缘都会有一道偏向左边的折痕,这种习惯在短时间内不会改变的,但这个大红色纸玫瑰花上没有折痕。
所以,梁南希基本可以判断,这个大红色纸玫瑰花应该不是凶手叠的。
不过那个平头男大学生倒是出乎梁南希的预料,她当时真的以为平头男大学生是真的碰巧出来,好心帮她找人的。
“她说的是真的吗?”梁南希问平头男大学生。
平头男大学生见事情已经暴露,也没有否认的必要了,因而坦白承认道:“她给了我五百块,让我陪着她吵架,但我真的不知道偷东西的事。”
刘雅纳着急地说:“不是我要偷相机的,是那个男的,他告诉我相机很贵,拍照片也很出片,是他一直在怂恿我,怂恿我偷的。”
她抓住荧光绿朋克女孩的胳膊求饶道:“我知道错了,但我真的不是主谋,是那对兄妹故意给我下的套,而且,我们已经把东西还回去了,你就不要报警了,好吗?”
荧光绿朋克女孩甩开了刘雅纳的手,果断拒绝:“不可能,你别想了。”
刘雅纳见荧光绿朋克女孩不肯原谅她,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又侧脸看向那对兄妹,冷哼一声,“你们两个,心眼子再多,再算计我,那又怎样,等五点半一到,找不到凶手,大家都会死在这,不论是谁,大家都会死。”
女高中生阴测测地说:“谁说的,凶手不是已经找出来了吗?”
女高中生抬脸看向梁南希时又瞬间换了一副表情,装的可怜又弱小,“纪小姐,杀人凶手就是刘雅纳,我在她房间里找到的纸玫瑰就是铁证,我们现在可以给那边那个人一个交代了,只要我们把刘雅纳交给他,让他停下炸弹,大家就都能去睡觉了。”
虽然梁南希很想抓住凶手,但她并不会被女高中生的这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
“一只纸玫瑰,并不足以证明刘雅纳就是凶手,而且,这个纸玫瑰并不是凶手叠的。”
女高中生听见这话,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梁南希看向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好心劝他道:“我知道你们兄妹想要尽快找到凶手,可你也瞧见了,你之前想把弹钢琴那人推出来顶罪,向博年的反应那么激烈,我们没有机会再赌一次了,同样的把戏,你又何必再玩第二次。”
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镇定道:“我只是想救救大家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梁南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拿着那只大红色的纸玫瑰问女高中生,“你们叠玫瑰用的红纸从哪来的?”
在死去的萱萱尸体旁边发现的纸玫瑰和女高中生拿过来的这只,用的是一样的沾有金粉的红纸。
“我喜欢剪纸,随身带的。”女高中生淡淡地说。
梁南希问:“谁跟你要过红纸吗?”
女高中生说:“没有。”
荧光绿朋克女孩打量着这对兄妹,低声在梁南希耳边说:“凶手有没有可能就是他们俩,纸玫瑰有点太巧了吧。”
梁南希能感觉到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是个心思很重的人,如果他们兄妹两人之中有一个是那个连环杀人犯的话,梁南希觉得哥哥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你今年几岁?”梁南希问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
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微微皱了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梁南希说:“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年纪就好。”
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说:“到今年年底三十岁。”
这样的话,十年前,他十九岁二十岁左右,是完全有作案的能力的。
如果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真的是凶手的话,那他的妹妹、刘雅纳甚至于平头男大学生,都是在帮着他演戏,摆脱嫌疑,那他布的这个局可真是有点东西。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刘雅纳拿出的那段录音,如果录音属实,那就是他们三个人在萱萱失踪时的不在场证明。
但梁南希现在在酒店里,条件有限,没法得到技术科的技术支持,她暂时没有能力判断录音的真假。
梁南希只能继续试探,她问那个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你唆使刘雅纳偷相机了吗?”
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摇头,严肃道:“没有,是她让我去偷的,我只是有些喜欢她,不想看到她伤心,所以才……”
“你怎么到了现在,还在说谎!”刘雅纳气不打一处来,反驳道:“明明就是你跟我说她的相机好,我先是去跟她借,结果她没借给我,你又说你可以帮我偷出来的。”
梁南希发觉到再在这点上纠缠下去只是白费时间,因而她打算从别的地方入手。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梁南希问刘雅纳。
刘雅纳说:“小学老师。”
梁南希看向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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