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南希另一个敞开的大的背包里放着一段沾血的尼龙绳,三四张大红色的彩纸,德华小姑手里拿着的是一张医院精神科的诊断证明,上面写着梁南希失眠多梦,已经出现了幻听幻视的症状,是初期精神分裂的表征。
“她是个精神病,”德华小姑扬了扬手里的检查报告,“怪不得她之前说她不姓纪,叫梁什么。”
荧光绿朋克女孩拿过来检查报告又仔细看了一遍,上面写着医生建议纪薇尽早入院治疗。
其实,荧光绿朋克女孩并不知道向博年离开房间去到餐厅具体是什么时间,因为她当时正在专心吃饭。
查找凶手的过程中,他们判断出萱萱出事的时间,完全就是梁南希自己说的,除了梁南希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萱萱出事的具体时间。
可现在,他们发现梁南希是个已经出现了幻听幻视症状的精神病,那就代表着梁南希提供的时间可能存在错误,那么他们花了两三个小时所进行的调查也只是在陪着一个精神病瞎胡闹。
除此之外,这个背包里放着的沾血的尼龙绳还有红纸,让荧光绿朋克女孩和德华小姑不得不怀疑,梁南希才是那个杀了萱萱的真正凶手。
从头到尾,他们都在被这个聪明的精神病人牵着鼻子走。
荧光绿朋克女孩饶是全国武术比赛冠军,在想通这点后,她也不由得头皮发麻,除此之外,她怀疑这个酒店里还有这个精神病的同伴在帮着一起杀人。
一般的杀人案,都是比较有指向性的,凶手一般不会杀害与事件无关的普通人,可精神病就不一样了,谁知道他们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梁南希很有可能是无差别随机杀人,而且她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帮手。
荧光绿朋克女孩觉得这比她玩的恐怖大逃杀游戏还要吓人。
“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一直在卧室?”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觉得不对劲,走进卧室问道。
荧光绿朋克女孩和德华小姑都被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的生意吓了一跳,荧光绿朋克女孩嘴唇近乎于没有血色,德华小姑则是紧紧地抱着小男孩,在看见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进来后,她们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察觉到了她俩的不对劲,视线落在荧光绿朋克女孩手里拿着的文件上,他伸手拿过来,仔细看了眼,脸色瞬间就变了。
荧光绿朋克女孩对上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的目光,往旁边挪了挪身子,露出床上的背包来,“还有这些。”
格子纹年轻男人看见了背包里沾血的尼龙绳和红纸。
他瞬间有了主意,压低声音对荧光绿朋克女孩说:“你出去之后,先制住她,其余的我们再商量。”
德华小姑这会儿被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站在卧室的角落里,躲得远了一些。
荧光绿朋克女孩走在前面,和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一起走出了卧室。
梁南希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他们两人脸色有些不对劲,她忙开口问:“怎么了?”
荧光绿朋克女孩闭着嘴巴,快步走过去就要伸手钳制住梁南希,梁南希潜意识里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因而迅速后退,躲开了荧光绿朋克女孩的手。
“到底怎么了?”梁南希着急问道。
荧光绿朋克女孩依旧不说话,上来就想继续制住她,梁南希也是练过格斗的人,虽然现在她的右手手指断了,但她也不至于会被荧光绿朋克女孩轻易抓住。
一屋子人除了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和德华小姑之外,全都一头雾水地看着荧光绿朋克女孩和梁南希搏斗,两个人有来有回,打的十分焦灼,茶几,柜子都受到牵连,哐哐倒地,屋里不少人都退了出去,生怕被她俩打斗波及到。
梁南希忍着断了手指都剧痛用左腿别住荧光绿朋克女孩的飞踹来的右脚,两个人的胳膊交叉被对方禁锢,谁也没法制服谁,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动态平衡之中。
“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动手!”梁南希不可置信地荧光绿朋克女孩追问道。
荧光绿朋克女孩眼神疏离,“我在卧室里看到了你的诊断证明,你是个精神病,是你杀了那个小女孩,你的背包里有沾血的绳子和叠纸玫瑰用的红纸。”
“什么!”梁南希猛然往后退了半步,抽离出来胳膊,用肘关节挡住了荧光绿朋克女孩的又一次飞踹,与此同时,她抬起另一条腿屈膝冲击荧光绿朋克女孩的腹部。
两个人吃痛分开,中间隔着两三步的距离站定。
地中海在门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举着手机还在直播,“家人们,快看,又反转了,这俩女的又干起来了,大家可以猜一猜她们俩是为什么打起来的,感谢我大哥大姐刷的礼物,我就不挨个念了,实在是太多了,感谢感谢,感谢各位家人们的支持。”
梁南希神色严肃地看向荧光绿朋克女孩,解释道:“我没有精神病,至于沾血的绳子和红纸,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没有精神病?”荧光绿朋克女孩显然是并不相信梁南希的解释,“你说你没有精神病,那你之前为什么说你姓梁,你明明是叫纪薇的。”
梁南希苦恼地眨了下眼睛,她知道魂穿到另外一个人身上这种事听起来很匪夷所思,可事情的的确确是发生在她身上了。
“我不是纪薇,我叫梁南希,是一名警察,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我真的不是凶手,萱萱消失的那一段时间,我一直在餐厅,你不是看到我了吗?”
荧光绿朋克女孩依旧对梁南希保持着十分的戒备,“可诊断书上说你已经出现了幻听幻视,你已经有了精神分裂的前期症状,你判断出的那个小女孩消失的时间根本就不可信,而且,我记得向博年离开餐厅的时候,你也跟了出去,过了几分钟才回来的,谁知道那个小女孩是不是死在你出去的那几分钟时间里的。”
梁南希耐心解释道:“没有,我那段时间一直在餐厅外面的走廊里和向博年说话,我没有去过二楼。”
突然间,梁南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看向站在门口人群里的那个年纪较大的女服务员,“你不是说,你之前一直在餐厅外面吗,你应该能看见我是在跟向博年一起说话的。”
年纪较大的女服务员想了想,应声,“我是看见了,看见你,你挡在他面前,一直在纠缠他。”
格子纹棉服年轻男人开口说:“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了了,虽然你那会可能没有去过二楼,可你一直阻拦向博年回去房间,你是在帮你的同伙杀死那个小女孩争取时间,他杀完小女孩后,你还把你的帮手杀人的作案工具藏在了房间里。”
“纪小姐,你虽然精神有问题,可做事真的大胆又聪明,这两三个小时里,你故意跳出来一直在带着大家查找真凶,如果我们没有发现你的诊断证明还有沾血的尼龙绳,的确很难会有人怀疑到你的头上。”
他提着装着沾血绳子和红纸的背包给大家看了一眼,又把诊断书拿了过来,向大家证明梁南希的确是个精神病。
“怪不得,她那么漂亮的一个年轻女人,会一路上倒贴纠缠向博年那个胡子拉碴的老大爷,原来是真的精神有问题啊。”大巴车司机看完诊断证明后不禁感叹道。
梁南希真的觉得无语,因为昨天傍晚一直坐大巴车以及还没有从车祸的巨大冲击里缓过来的原因,她在酒店的203房间里住下来后,只略略看了看银色的皮质大挎包里的身份证还有其他东西,另外一个大背包和行李箱只是拉开拉链扫了一眼,还没来得及仔细看。
她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就躺在床上一直睡到晚上十一点多,之后就换了衣服,感觉到肚子饿了就出门上楼去了三楼的餐厅,没一会儿,她就在那里遇见了过来打包晚饭的向博年。
“我说了,我不是精神病,我的脑袋很正常,我也不叫纪薇,我叫梁南希,是一名a市的警察。”梁南希再次强调道:“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跟你们报出我的警号,具体工作单位还有我的身份证号。”
众人依旧满脸怀疑。
毕竟,一个记者突然改名换姓,还说她是一个警察,除了是这个警察被派来进行卧底任务之外,那就只能是这个女人就是脑子有问题,她臆想自己是个警察,现在在胡说八道。
卧底这种事情,大多数人只在电视里看见过,所以大家都统一地倾向于是第二种可能。
那就是梁南希的确是个精神病。
“你说你叫梁南希,是哪三个字?”荧光绿朋克女孩问梁南希。
梁南希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秒针快的让她心里发慌,她答说:“栋梁,南边,希望,梁南希。”
荧光绿朋克女孩在浏览器上搜索了下梁南希的名字,结果看见了一则新闻报道。
她点进去页面,越往下看,脸色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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