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姐神色微变,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眼神里满是畏惧,她说:“是有一个地方,不过……”
梁南希追问:“不过什么?”
前台小姐姐眨了眨浓密眼睫,“不过那地方闹鬼,我不敢过去。”
现在是午夜4:20分,离五点半炸弹爆炸只有70分钟,留给梁南希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你只要告诉我们那地方在哪,大家一起去,就算是鬼,也得给他抓出来,”梁南希坚定道。
前台小姐姐说:“是酒店的地下室,不过半个月前,就有人晚上看见地下室的入口有那种东西,后来,还有人晚上在三楼窗户边也瞧见过。”
地下室,梁南希想到羊排骨女背包客死前在地板上用血写的一个“土”字很有可能就是没有写完的“地”下室的“地”字。
梁南希和其他人准备跟着前台小姐姐一起前往一楼走廊尽头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前台小姐姐解释说:“地下室有两个门,酒店里的人平常进入地下室都是走外面的入口,但现在外面那么深的大雪,外面的门是进不去的,只能从楼里面进去,但是一楼内部的入口常年都是锁着的,好几年了,都没有人从这边的门里进去过,我还得去找一下钥匙。”
除了死去的人,其他人又都从楼上下来,去到了一楼大厅。
豹纹女这会儿已经疼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老太太背靠着柱子还在哭,被捆住的老头子和钢琴家,一个嗷嗷叫说自己是冤枉的,一个一言不发,垂着头就好像是死了一样。
剩下的那个年纪较小的女服务员坐在地上拿着手机在给家人打电话,人贩子女清洁工则是看着窗外比人还高的雪发呆,眼神空洞可怕,诈骗犯女高中生和粉色汉服女孩拉了两把凳子,和向博年保持着很微妙的距离。
向博年还是面无表情地抱着萱萱的尸体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桌上背包里定时炸弹的倒计时闪烁着刺眼的红色光芒。
地中海拿着手机战地记者似的,用光了两个充电宝里的电,还是在四处直播。
“家人们,你们觉得我们能顺利找到凶手,停下炸弹脱困吗?”地中海翻转镜头,他那张胖脸瞬间占据了大半的直播页面,现在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了,但是他直播间里的在线人数不降反增,这会儿已经超过了百万,网友打赏的礼物刷屏了好几个小时,他这一场直播下来收益可能要过亿了,地中海不免激动,“家人们,现在离五点半炸弹爆炸还有65分钟,觉得我们能顺利见到天亮的太阳的扣1,觉得我们会死在这里的扣2。”
荧光绿朋克女孩听见地中海刚刚的话,心烦地骂道:“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
“我跟我直播间的家人们说话呢,你干什么!”地中海虽然之前被荧光绿朋克女孩打的不轻,但他还是一身反骨,毕竟等天亮了,他活着出去了豪庆酒店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亿万富豪,人拥有的钱一多,做事就会很有底气,所以地中海认为自己已经有了和荧光绿朋克女孩叫板的资本。
可等荧光绿朋克女孩举着拳头向地中海走过来的时候,地中海还是怂了,他忙往后退了两步,这会儿也顾不上丢份不丢份的事了,利落地滑跪,“我错了,我错了。”
粉色汉服女孩坐在椅子上朝荧光绿朋克女孩喊了句,“哎,你们是查到凶手了吗?”
荧光绿朋克女孩看了她一眼,收回拳头,淡淡地说:“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粉色汉服女孩说:“如果到最后,我们还是没找出来凶手可怎么办?”
荧光绿朋克女孩轻嗤一声,抱着胳膊叹了口气,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向博年,“还能怎么办,大家一起死呗。”
她又看向粉色汉服女孩,没好气道:“不过,反正你们骗了别人那么多钱,出去也是被抓,说不准还会被判上几十年,等出来头发都白了,倒不如死在这里呢。”
女高中生突然骂道:“我呸!我就是被抓,我也不要被炸死在这,更何况,谁说我们一定会被警察抓住的。”
荧光绿朋克女孩嘲笑她道:“嘴硬谁不会啊,不想被抓干什么要犯法骗人。”
女高中生不甘示弱地反击道:“我们骗不骗人关你什么事,你别以为你会打人我就怕你,你惹急了我,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或许是离炸弹爆炸的时间越来越近,荧光绿朋克女孩看见向博年背包里炸弹倒计时的刺眼红光被刺激到了,她不管不顾地高声道:“那就一起死啊,你到现在都没解释清楚红纸的事,我看你就是跟凶手一伙的,我告诉你,如果等下还是找不到凶手,在炸弹爆炸之前,我一定先弄死你们这几个诈骗犯!”
粉色汉服女孩见情况不对劲,忙站起身安抚荧光绿朋克女孩的情绪,“大家都是想活下来的,你先冷静一下。”
荧光绿朋克女孩推开粉色汉服女孩伸过来的手,冷笑一声,“光是你们三个在那撒谎,就白白浪费了多少时间,你还有脸让我冷静。”
女高中生低头看了眼手机,现在是4:28分,前台小姐姐还是没有找到地下室入口的钥匙,说实话,女高中生心里七上八下,也是有些着急了,她是真的不想死在这。
她坦白道:“叠玫瑰花用的红纸真的就是我随身带着剪纸玩的,不过,我的纸都是有定数的,那个小女孩尸体边放的纸叠玫瑰花的确是用我的红纸叠的,因为我的红纸少了好几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拿走我的红纸。”
梁南希听见女高中生这话,朝椅子边走了过来,问她:“你有具体的怀疑对象吗?比如谁知道你有红纸,或者谁看见过你剪纸,又或者,有没有谁因为红纸的事跟你聊过天?”
女高中生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不知道,我坐车路上拿出来红纸过,在前台拿身份证的时候也露出来过,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我的包就放在桌子边,来来往往很多人都看见过。”
红纸上找不出来线索,梁南希决定从另外一件事上下手,“你们之前说,你们三个是有人给了你们一大笔钱,委托你们过来调查命案的?”
“那人给了你们多少钱?”
女高中生回答说:“不知道。”
“不知道?”梁南希重复问。
粉色汉服女孩抱着胳膊,重新坐回椅子上说:“我们只负责办事,钱的事,是别的人来处理的,不过,一般情况下,我们不接钱少的活,所以那人一定是付了一大笔钱。”
“你都找了快十五分钟了,怎么还没找到钥匙啊!”大巴车司机着急地问道。
在抽屉里翻找的前台小姐姐也急得冒出了一头热汗,她解释道:“我之前就说了,这个地下室钥匙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过了,我真的忘记放在哪里了。”
梁南希走过去,对前台小姐姐说:“你别找了,我们直接过去吧,再找也是在浪费时间,大不了到时候想办法硬破开门。”
前台小姐姐关上抽屉,带着梁南希他们走过右边的一楼拐角,然后往前走了四五米就停了下来,走廊里堆着很多摞起来的大纸箱子,还有其他东西。
梁南希他们走过去,一个接一个地把箱子挪开,很快,一扇木门就在箱子后面显露出来。
“你让一下,”荧光绿朋克女孩对站在旁边的前台小姐姐说,她走到门前,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腿使劲往门上踹了过去。
但被踢到的地方只是往里面凹陷了一点,离打开整扇门还差得远。
“给你这个,”电影男突然从箱子里找出来一个大铁锤,递了过来。
比起用脚踹,这个铁锤明显更好用,荧光绿朋克女孩让大家都往后退一下,然后她抡起铁锤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哐地一声朝门上凹陷处砸了上去,荧光绿朋克女孩的手都被震的发麻,但那门也只是往里面凹陷地更深了点,还没有完全砸透。
大巴车司机也在箱子里找到了一把电锯,他走过去,和荧光绿朋克女孩配合着,等荧光绿朋克女孩再次连续不断地拿着铁锤咂向木门,直到把那扇门砸出一个窟窿来,大巴车就拉响电锯开始顺着被砸烂的窟窿分割木门,锋利的电锯链条火花四射,木屑飞溅。
等大巴车司机把木门的装锁位置破坏的差不多后,他收回电锯,和荧光绿朋克女孩双双放下工具,后退一步,然后近乎于同时用尽全身力气抬腿猛踹向木门。
哐地一声巨响。
木门左边被彻底踹开,整个门已经扭曲地不成样子,尤其是装锁的位置,简直是烂的惨不忍睹。
不过所幸门开了,大家一股脑地涌了过去,门口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但里面黑黢黢一片,上面的灯坏掉了。
大家面面相觑,都紧张地悬着一颗心,毕竟如果凶手真的藏在下面的地下室里,那这灯很有可能就是凶手故意弄坏的。
“地下室还有别的出口吗?”梁南希问前台小姐姐。
前台小姐姐说:“没了,只有这两个,外面那个门这会儿应该是被雪堵的死死的,只有这个门可以出入了。”
梁南希让站在她旁边的荧光绿朋克女孩帮忙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她紧张地看着大家,“如果凶手真的在地下室的话,我们不能排除他狗急跳墙的可能,而且他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等下我们进去的时候,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注意不要被他偷袭了。”
前台小姐姐拿着手机看了眼被踹坏的木门,突然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对梁南希和其他人说:“这,这个门被踹开之前,是从里面反锁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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