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瞳孔颤栗,握住垂在头顶的匕首,呜咽着说:“淑淑……你仔细想想,其实妈妈也尽力了……我们带你去做过基因治疗,结果不是未能如愿吗……你能不能也学着站在我的角度理解我一下?”
“那我呢?”
一直冷眼旁观的陈慧雅发话:“从小到大你陪我的时间一只手手指头都可以数过来,出国后每个月克扣我的生活费,没钱没爱,那我算什么?”
“青春期的那几年你职业病复发在家休养,嫌我腿粗胸小、仪态差,没有发育成你期待的样子,练琴的时候你觉得我没有天赋,总是搞不清楚弹琴的指法技巧和情感控制,到了选择职业的年纪你又贬低教师这一行,认为安安稳稳的生活没有出息,一直以来你对我的婚姻、我的人生不闻不问,我是不是也和慧淑一样,是你眼中的垃圾!”
陈母彻底慌了,本想否认这些事实,却碍于无力反驳只能低声啜泣装傻:“这些……这些我怎么不知道……我都不记得了……”
陈慧雅拎起陈母的领子,咬着牙说:“不记得了对吗?那我告诉你一些该记得的事情。”
“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和乔盼盼联手杀了齐文石吗?一是同情她没地方申诉,只能日复一日地接受那个傻逼折磨,二是……”
陈慧雅停了下来,嘴角弯成奇异诡谲的弧度:“你猜猜慧淑失踪那晚发生了什么?”
陈母张着嘴大口呼吸,心跳如鼓的胸腔闷得近乎爆炸,她双目瞪大,脸面被强烈的日光照得疼痛无比。
“她被人强//奸了,被二十岁的齐文石和一群混子轮//奸了!”陈慧雅发泄一通后悠然自得地欣赏着陈母悲痛欲绝、被逼得近乎癫狂的表情,“满意吗?我们三个女人都没有逃出他的魔爪,你对此还满意吗?”
陈母绝望地低吼一声,揪住头发丝疯魔般地扯动,两眼发红地看向地面:“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说完了没?”越川身边的人少了些,“齐文石死了,现在死无对证,你空口无凭,怎么说都没办法证明对错。”
陈慧淑一手刀火术飞过来,顿时在后墙上砸出一个黑坑:“急什么?我姐话都还没说完,你怎么屁话这么多?”
越川闪躲开后阴冷笑了笑道:“脾气挺爆,手铐是我给你们戴还是你们自己戴?”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炸了这座楼?”陈慧淑手心朝天,出现一团橙黄色的流光聚火,“不自量力。”
“引爆大楼?还真被我说中了。”越川轻笑两声,稍显卑鄙地将枪头往陈慧雅脚底虚晃一发,子弹贴着陈慧雅的鞋跟擦出火花。
反应敏捷的陈慧淑转身将姐姐护在怀里,暴露出的后背连续中了两枪,鲜血从两个黑窟窿里喷涌而出,将她身上的淡黄长裙染成深色。
“慧淑!”陈慧雅伸手去碰伤口,白色长袖被浸刷成红色。
“姐,我现在没那么弱,可以保护好自己,也可以保护好你。”陈慧淑微露讥嘲地看向越川众人,手上灵火再起,顷刻间化为齑粉。
“快阻止她——”
已经来不及了,整座大楼被熊熊大火吞噬,玻璃炸裂的巨大声响从一楼滚滚而上,脚底下尖叫声、吵闹声、哭泣声灌入耳膜,炙烤的高温直逼足腹。
“你们下去灭火救人!”越川对其中一个队员耳语两句,在其他人冲进楼梯道后用脚将铁门咣当踹上。
“找死是吧?”越川从腰间亮出短刀,趁着陈慧淑控火后精神力耗费的间隙,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向前穿刺。
陈慧淑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即便是刚使用过术法,也手脚迅疾,毫不拖沓,下手狠辣得和炸毛的俞简有的一拼。
“像你这种反社会人格的妖每天想着拉世界一起陪葬,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死!你和你的姐姐,还有乔盼盼,一个都逃不了!”
越川使力勾住陈慧淑的左腿,潜到她身后,将短刀对准那两个血窟窿,方要狠狠刺去,却被灵活躲开。
腕部似火烧般的热烫传向刀柄和刀刃,将银色合金烧得红光四射,越川的肩胛被全块钳住,整个人被旋转着带动离地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摔落在尘土飞扬的楼面。
“我无所谓,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陈慧淑俯视着越川,转刀讥笑道,“但我的姐姐不行!”
俞简擦去脸侧的冷汗,艰难地向越川移步,提高音量问:“……你行不行啊?”
“别过来!”越川向后制止道,气息忽快忽慢,“俞简,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脚下的连环爆炸声将楼层撼动得东摇西晃,天地崩裂如末日般惊得人群四处溃逃,浓烈的烟尘弥漫开来,将洪贡大楼裹挟着覆灭于蔽日黑烟。
嗜血的陈慧淑立于恣虐的灰暗旋风中,是绚丽的一抹黄,她食指中指拇指并拢,中指竖起,虔诚地向天祈祷说——
“亲爱的上帝啊,生我于苦痛,救我于厄难,羊羔终将离群,地狱之门已经敞开,阿门。”
“傻逼玩意儿,让你的上帝去死吧!”越川擦地而前,重心骤然下沉,双腿豁然发力横扫而出,准确无误地击向陈慧淑下盘,力道之大连空气都为之一震。
陈慧淑用手撑住地后滚翻,拧住越川的长腿将他如扔铅球般抛向半空,片片浮云游浅,倾轧在俞简的心口上,将烈日与光明一并吞灭。
下一秒头顶传来几声连续枪响,正中陈慧淑左右两肩,俞简松出一口气,将湿黏在后背上的衣物布料扯了扯,让皮肤被热气入侵,不再湿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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