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回后,受发了一整晚的高烧,经过竹马彻夜照顾才烧退,但醒来后,整个人依旧是昏昏沉沉,没精神,像株被寒霜打过的焉颓了枝叶的白花儿。
竹马喂受喝煮好的白粥,受喝了几口,突然问起自己被绑架的事。
竹马不愿讲,怕受会再次回忆起不好的记忆,但挨不过受态度坚决,在受养病的第三天时,还是简单把这来龙去脉给说了。
焚莲教最开始是前朝余孽组成的教派,后面因为几次聚众造反不成,也渐渐没了气候,成了一伙乌合之众。
但焚莲教里还是有冥顽不化之徒,坚决相信可以用活人祭祀来献祭神灵,从而摧毁当今帝皇气运,以光复前朝。
受和那些已经遇害的貌美女子一样,都是被这些疯子选中作为祭品的。
但受很幸运,在他被绑回去的路上,那伙人不知为何发生了内讧,互相残杀,死伤惨重,而昏迷不醒的受也正好被根据线索锁定此处,带兵前来搜查的竹马救下,并没有受很大的伤害。
受听到竹马的解释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竹马还让他再多喝点粥,受却怎么都吃不下了。
竹马没有再勉强,便伺候着受又躺着休息了。
给受掖被角时,竹马看着面色虚弱的受,心疼极了,红了眼眶,极其内疚地说:“要不是你想要给我买布裁衣,也不会被那些人看到,也就不会再……”
受知道自己被绑了,竹马的心中其实不比自己好受多少,于是抬手摸了摸竹马的脸,“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竹马将头埋进受的颈窝处,声音有些抖:“阿青,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受呼吸一窒,慢慢抱住竹马的头,有些艰难地说:“我也是。”
就这样,竹马接连照顾了受好几天,凡事亲力亲为,细致入微,可把来他们家里看望受好竹马的夫人们羡慕得不行,于是她们纷纷又是阴阳怪气地数落了同行而来的满脸尴尬的丈夫一把。
受被这氛围感染,心情愉快了不少。
有夫人问起受和竹马,说他们俩感情这么好,何时要个孩子。
受身体有异常人,而和他一样的男子们大多可以如女子一般怀孕,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那夫人是好心,也是推心置腹,她早年怀过两胎,却都不幸滑掉,后面肚子就再没过动静,虽然他夫君也没再娶妾室传宗接代,可孩子这个事一直是他们夫妻俩心里的一个结。
可受和竹马却在被问到时,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有好事的同僚随后笑他们俩成亲快两个月了,莫不是还从未圆过房?
竹马只能站出来打圆场,说:“我和阿青怎么没圆房,是我贪图一时情.爱,不想阿青这么早怀孕罢了。”
众人们没多想,竹马趁机又换了个话题聊开了。
待送走一众同僚和夫人,竹马服侍受上床休息,看着受欲言又止的表情,主动说:“你现在还在养病,再说,你我日后时间多的是,圆房也不急于是一时。”
说完,就打算去睡书房,走前还趁机亲了下受的额头。
受躺着床上,心里无比酸涩,想起自己幼时曾与竹马玩过的过家家游戏,竹马扮辛苦劳作的丈夫,自己则扮怀孕待产的妻子。
转头,他又想起自己承欢攻身下时的姿态,眼泪更是流个不停,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攻的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也不知日后该如何面对待自己这般好的竹马。
受哭得迷糊了,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胡话,直到脸上的泪被人轻柔擦去,他才恍惚听到攻在黑暗里传来的,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的冰冷森然的声音:
“你就这么想给席牧之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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