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背对背站了好一会,明若昼身上那奇妙的感觉持续了很久,半天不敢回头看孙静钗。孙静钗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呼吸近在咫尺,感觉身体血液沸腾,接触难受,分开不舍。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对方。
活了两辈子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孙静钗本来就是嫁到侯府凑数的,自然没给她安排教习嬷嬷。什么周公之礼,夫妻恩爱一概不知,更别提和成年男性那么近距离接触了。小腹奇异的酸胀让她瞠目结舌,无可奈何。
做事井井有条的孙静钗第一次遇到那么手足无措的时候,总觉得有点想哭,却找不到什么缘由。明若昼和个木头一样离孙静钗远远的,仿佛孙静钗是什么洪水猛兽。
孙静钗觉得好笑,她自己还委屈着呢,明若昼站那么远干什么,到底是谁先闹起来的。孙静钗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明若昼又哪里知道孙静钗心里的那些嘀咕,他只想把那股邪火压下去。明明平时都不近女色没有丝毫兴趣,怎么这次对上孙静钗能兴奋成这样。明若昼越想越生气,瞧他这不值钱的样子。
最后还是孙静钗欲盖弥彰的说:“啊,我们真是太不小心了,哈哈,下次别闹了。”好在只有她和明若昼两个人,不然能让她尴尬到脚趾扣地。
对面的木头总算是冷静下来了,慢吞慢吞的走到孙静钗身边,又磨磨唧唧的坐到她旁边。虽然就坐在旁边,但是看起来格外疏离客气。
两人心照不宣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方才那种情况,最好是不要再发生了。孙静钗有点后怕,那种感觉就像是身体被夺舍,一举一动不再受自己控制,如果明若昼就是让她那么折磨的原因,孙静钗会离他远远的直到自己适应了为止。
“我逗妹妹玩,是我不对,下次不会了。”明若昼可怜巴巴的说。要不是周围没人安静点,这声音小的就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孙静钗听了又心软,是她自己思想龌龊了,明若昼就是爱玩自己何必那么上纲上线防他呢。
怎么能和一个傻子计较呢,孙静钗你可真是越活越不明白了,孙静钗在心里暗骂自己,调整好态度,对明若昼展开一个大大的笑脸。
“没事相公,我们都是不小心的,以后玩的时候注意一点,别闹过头就好。“说完觉得自己不够诚意,还揉了揉明若昼的头顶,乌黑的头发柔软冰凉手感超级好,孙静钗没忍住多揉了两把,招来了明若昼的还手。
明若昼也想摸摸孙静钗的头,可惜孙静钗头上不是珠钗就是绒花簪。无从下手。
孙静钗也不是故意戴那么多簪子的,只不过上辈子苦惯了,这辈子看见什么都觉得好看,觉得好看就往头上戴。今天本来还看上一只点翠步摇,还是福莱拉着她说色系不搭才放下的。不然头上就是花花绿绿一大片了。
无奈明若昼只好把手向下移,掐了一把孙静钗的脸。他下手很黑,刚好是不会留印子又可以让人疼的力道。故意让孙静钗疼一下,他才好解气。
“啊!明若昼!“孙静钗是真的被掐疼了,没有感情的相公都不喊了,直呼明若昼的大名。明若昼很满意孙静钗的反应,得意洋洋的收回手,美滋滋的被孙静钗赏了一颗栗子。
被敲了脑瓜,明若昼并没有觉得生气,反而比孙静钗刚刚摸头的时候笑得更开心。说不出来的开心,对着孙静钗傻乐,不知道的以为是孙静钗把明若昼敲傻的。
“今天不和你小子计较了,屡教不改,好你个坏家伙。“孙静钗对明若昼很无语,无聊成什么样了,非得招惹自己。自己好心给他摸摸头顺顺毛,他倒好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了!
突然孙静钗愣了一下,明若昼胡闹的时候好像都是她把明若昼当成是小孩哄,难不成他是不想被孙静钗当小孩,不会表达才闹孙静钗的吗。
仔细思考一下孙静钗觉得她的想法很对,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不希望被大人当成小孩,平时还能装装大人,一旦惹急了红脸了反抗的方式大多不是装成大人,而是胡闹。把人惹恼了,他们才开心。
我是个成年人,我是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不能和小屁孩一般见识。孙静钗在心里给自己反复暗示,说服自己原谅了明若昼乱来。
其实她很想发火,重生以后孙静钗比上辈子稳重了不少,但一对上明若昼就也和小孩一样,要争出个胜负来。还得是王晴儿逛完了一整圈回来找孙静钗了,他们才告一段落。要不留孙静钗和明若昼单独在一起,过不了多久还能打起来。
“等你们出海了,我再来送送你们,今天我们就先回去了。“孙静钗站在马车边,对着码头的水手大声喊。水手们也热情的回应,场面相当热闹。
王晴儿对商船一见如故,说什么都不肯回家,要在船上和大家同吃同住。孙静钗没办法叫季青多照顾着点,就准备回府了。
本来打算把王晴儿骗来,啊不,请来就差不多走了,结果和大家伙唠家常,一唠就停不下来,这下子天都要黑了。
今天还把明若昼偷偷带出来了,回去晚了明夫人少不了要对她阴阳怪气。毕竟要光明正大的带明若昼出门,侯府那阵仗,孙静钗怕码头都得给他们拆了。
“姑爷,到时候还来啊。”季青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要假客气一下邀请明若昼。孙静钗暗道一声不好,果然明若昼兴奋的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季大哥我一定来。”
孙静钗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把明若昼的头塞回马车,皮笑肉不笑的对季青说:“姑爷忙,到时候有空一定来的。”意思是不出意外一定不会来的。
季青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孙静钗的话里话,孙静钗赶着回去没空和他解释的更清楚。回到家果不其然看到了明夫人的一张大脸。
如果是孙静钗是苦惯了难得新鲜才簪花描钿,明夫人就是奢华惯了天天穿金带银。现在带着一身珠光宝气走向孙静钗,后头的下人都个个趾高气昂,看起来他们才是主子,孙静钗就是来伺候他们的。
“福莱,你带着姑爷先走,从芍药走。飞湍趁你们家大公子还没下车,和福莱一起把他藏屋里去。”好在孙静钗有先见之明,叫明若昼先呆在马车上,自己去探探情况。要不然被当场抓包,非得把孙静钗家法处置了才好。
明夫人在大门口堵着,她还能堵住狗洞不成。明夫人虽然没有那么聪明,好歹也是在侯府里呆了那么久的人,偏门后门要堵上她知道,可她没事不会去看府里的狗洞,她压根不知道侯府里有多少狗洞。
孙静钗上辈子只剩下一点私房钱,为了不被抢走,平时连正门都不敢走。有时候实在过不下去了,就会爬狗洞出去买吃的。侯府大大小小的狗洞没人比她更清楚。她更清楚明夫人绝对不知道这些狗洞的存在。委屈一下明若昼爬一次狗洞,好让他们大公子房里荣华富贵永驻。
谁让他说什么都要跟着走。该付出点代价了。
*
“还有这花园西边,哝,就是种着芍药那处,还有个狗洞,周围都是花花草草,不可能有人能发现。”指着图上一处处小圆圈,孙静钗大半夜不睡觉,拉着福莱认侯府里的狗洞。
福莱睡眼惺忪,打了好几次瞌睡,都被孙静钗无情的敲醒了:“呵欠,小姐啊,你一个侯府大少夫人,记住那么多狗洞干什么,好好的正门不走。”有的时候孙静钗的癖好连福莱都捉摸不透,挑灯夜读就为了记狗洞。还把每一个狗洞都记得那么清楚,福莱都快觉得小姐上辈子是来侯府打洞的狗了。
孙静钗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福莱:“我自然会有我自己的用处,好了你快拿好了”明若昼晚上看不到孙静钗这个人不肯睡觉,大公子房里的人来书房请了好几次了,孙静钗没有理由拒绝了,随手把图塞给福莱。
看着手里长长的图,福莱有点痛恨侯府为什么那么大,小姐的指令大过天,不能违背,花了几天老老实实背下来了,就是一直没用上。
现下总算是用上了。
福莱带着明若昼和飞湍绕着侯府跑了半圈,跑到了花园附近。纸上谈兵终究是浅,福莱光知道芍药丛那里有狗洞,从府里出来她找得到,从外面进去她找不到了。
小姐把姑爷托付给她,她连个狗洞都找不出来给姑爷钻。急得直跺脚。
“飞湍,你快找找啊,肯定就在这附近的。”福莱都快急哭了,擅自把大公子带出去被发现了,小姐肯定少不了一顿打。自己被罚没关系,小姐金枝玉叶的怎么受得了啊。这才嫁过来几天就皮开肉绽,她怎么对得起老爷夫人啊。
“在找了在找了,你不要急,哭是没有用的。”飞湍丢了块帕子给福莱,自己埋着头找。福莱声音已经有点哽咽了:“我才没有哭,我得把姑爷赶紧送回去,不然小姐得挨板子了。“
听见孙静钗要挨板子,站在旁边装柱子的明若昼晃了一下,总算有了点活人气。在两人急得不行的时候走到另一边。
“哎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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