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渔怀孕了!
那个该死的杀千刀的!
周小渔刚懂事起就被父母卖了,卖给候府当一个平平无奇的丫鬟。
前几年一直过的平安顺遂,直到几个月前,一个夜色茫茫的夜晚,贺知洲踉踉跄跄从外面冲进来。
将正在收拾屋子的小渔吓了一跳,她正想走过去询问少爷怎么了,只见他意味不明地盯着自己。
一向温柔知礼的贺知洲将周小渔扑倒在床上,一晚上狠狠要了七八次,周小渔也不甘示弱,朝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贺知洲身上也挂了不少彩。
天刚蒙亮,趁着贺知洲还没醒,周小渔偷偷摸摸回到自己屋子。
“小渔,你一晚上去哪里了,都没见你回来。”
周小渔打着哈哈,“减肥,出去运动了一晚上。”
可不就是嘛,折腾了一晚上,她好累哦。
从那以后,贺知洲看着周小渔就绕开走,周小渔也正有此意。
不打招呼会说她以下犯上,打了招呼又挺尴尬的。
好日子没过多久,周小渔怀孕了。
要命的整个候府的人都知道了,她一向嘴严,是哪个告她的密?
大夫人知道了这件事,非常高兴,传闻贺知洲不近女色,大概是有断袖之好,害得她气愤了好几天,又不免有些担忧到底是不是真的。
消息是上午传出来的,大夫人是下午来的。
她带着大丫鬟大包小包来到周小渔的院子,里面装满了各种珍贵补品,并扬言要给周小渔抬升为姨娘。
周小渔连连摆手,“奴婢不是不肯要这身份,可是少爷是要娶妻的,若未来夫人见奴婢碍眼,影响了两人感情这可如何是好。”
大夫人见周小渔如此懂事,心里又是一整个大感动,当即赏了她一百两纹银。
“夫人,奴婢有个不情之情,”周小渔趁胜追击,“奴婢想出去养胎,还妄夫人成全。”
有了刚才的铺垫,大夫人想都没有想便同意了。
当天,周小渔便收拾好了东西,叫了个马夫赶去了乡下一个小庄子。
到的时候她傻眼了,这哪是一个小庄子,一百亩绿油油的田地,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池塘,里面养了各种可以吃的鱼,很好,她的烤鱼有着落了。
房屋的后面是一大片山林,上面种了各式各样的水果,满足了她一年四季对水果的需求。
她简直太爱这里了,哈哈,简直是天堂。
孙嬷嬷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周小渔一个人现在房门前傻乐。
完了,来的不会是个傻子吧!
这庄子里的生活简直不要太舒服,每天吃吃喝喝斗斗鸡,惬意的她都不想回京城了。最好能把她忘了,让她再这里呆到少爷成亲,她再去求未来夫人让她离开。
孙嬷嬷以为她会不适应哭哭唧唧闹着回去,结果,人家比本地人还适应得要好,没来两天就和周围邻居打成一遍,每天带着一包瓜子出去听八卦。
孙嬷嬷恨铁不成刚地看着她,“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就不怕候府把你忘了?”
“不怕,”周小渔回答得异常肯定。
她巴不得呢!
好日子没过两天,贺知洲来了。
他来的时候周小渔正蹲在池塘边烤鱼,听到有人来后,她抬起头,满嘴都是沾上的辣椒。
她淡定地摆了摆手,“嗨,少爷,要来一条吗?”
贺知洲脸色苍白如纸,他努力扯了扯嘴角,随后失去意识,“咚”的一声直直倒在地上。
周小渔叫来孙嬷嬷,两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贺知洲抬回屋子。
他的后背伤痕累累,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渗出,他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而不稳。
贺知洲不允许她们请大夫。
“怎么办?”孙嬷嬷焦急地看着周小渔,自己又不会,只能干着急。
“我来!”
“你?”孙嬷嬷惊讶,但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周小渔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在现代她就是医生,救死扶伤是她的职责。
当初穿过来的时候,她的医疗用品也跟着过来了,周小渔将它们统统放进空间里,若是平时有看见稀少呢药品她也统统放进去。
她将孙嬷嬷赶出去,一个人在里面忙活到大半夜。
等她打开门的时候,孙嬷嬷正端着刚煮好的食物站在门口。
“累了大半夜了,吃两口垫垫肚子。”
那一刻,她的眼眶泛着微红,说不感动是假的,从她穿来这里快一年了,还没有人像孙嬷嬷这般关心过她。
孙嬷嬷让她回去休息休息,自己在这里守着。
第二天清晨,周小渔过去的时候,孙嬷嬷告诉周小渔果然不出她所料,后半夜发了烧,不过好在已经退烧了。
空间里的药有限,用一支少一支,周小渔舍不得,便让孙嬷嬷按照这个方子去买药。
贺知洲还在熟睡,周小渔望着他的脸发神。
啧啧,吃什么长大的,皮肤这么好,这睫毛又长又翘,这小嘴,亲下去一定很软吧!
如此想着,周小渔鬼使神差越凑越近,在离他还有一厘米的时候,贺知洲突然睁开了眼。
她砸吧砸吧眼睛,立刻坐直了身子。
“你凑这么近干什么?”贺知洲问她。
“我说我是近视眼你相信吗?”
孙嬷嬷端着熬好的中药进来,她将药放在我手上,“姑娘,这里就教给你了。”
周小渔看了看贺知洲,贺知洲也看着她…
“忸忸怩怩干什么?”孙嬷嬷在她耳边说道:“少爷是你的男人,你喂他那是正好,再说等谴责身体好了,有你享福的!”
孙嬷嬷笑的一脸灿烂,用胳膊肘顶了顶周小渔的腰,示意就交给她了。
这悄悄话声音说得很大,整个屋子的人都听见了。
贺知洲的脸骤然升起一抹红,瞬间蔓延到耳根,宛如晨曦中地花瓣,他极其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将脸瞥向一边。
孙嬷嬷立刻秒懂,跟踩着风火轮似的离开了屋子。
“少爷,你害羞了?”
周小渔砸了砸嘴,咕哝道:“那上次怎么挺霸道的。”
周小渔一直觉得自家少爷克己复礼,是个君子,她在候府快两年了,从没看见贺知洲跟别的女子说过多的话,所以,传闻他不近女色,周小渔也是相信的。
直到那天晚上,改变了她的看法,老实人闷骚起来狗都佩服。
如此想着,她抬起头,就望见贺知洲盯着他,眸色深沉近墨。
周小渔心跳了半拍,怎么回事,有种偷偷骂人被抓包的感觉。
只一瞬间,贺知洲神色恢复正常,转而问她,“小渔,昨天是谁帮我疗的伤?”
“是奴婢…”
“那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香囊?”
“那个,我放在你枕头底下了。”
贺知洲赶紧摸了摸枕头底下,果然有一个香囊,他打开香囊看了看,脸上的表情明显松懈了下来,应该是哪个爱慕他的女子送给他的吧!
只是,这个香囊周小渔觉得怎么那么熟悉呢!
喂了药,周小渔写了份单子放在贺知洲怀里。
“少爷,回去后记得叫大夫按照这个方子一日煎两次,然后这一份记载的是伤口敷料,都是寻常药材,让下人捣碎敷在伤口处就好。”
贺知洲拿着单子看都不看就放在一旁,震惊地望着周小渔,“小渔,你要赶我走?”
“不是,”这是候府的房屋,她怎么敢有胆子赶主人走,“我是想着你在这里吃不惯住不惯,乡下蚊子小虫也挺多的。”
“不会,小渔是大夫,我就在这里一直呆到身子养好。”
可是,您这身子养好少说得一个月,多则两个月。
周小渔撇了撇嘴,连带给他换药时手上都不由地加重了几分力气。
贺知洲闷哼一声,苍白的肤色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小渔不高兴?那…我走?”
说着,他硬要挣扎着爬起来,大概是扯到了伤口,他轻轻皱了下眉头,随后开始咳嗽起来。
“少爷,您快别起来了,呆会把伤口震开可就不好了。”
“不赶我走了?”
“不赶,少爷您想住多就就住多久!”
第二天,陆陆续续来了些家丁将旁边的屋子收拾好便离开了。
周小渔收到一封信,是夫人写的,信中交代了贺知洲的一大堆事情,总归一句话就是要她照顾好自己的儿子。
周小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当三岁小孩啊!
贺知洲神色极不自然,“咳,你不用在意这封信。”
贺知洲就这么在乡下住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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