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保安眼睁睁看着明鸾跟着那个帅气的师傅走了。
明鸾仰起小脸,惊喜地看着郑佩屿,“你怎么来了?!”
郑佩屿笑笑:“你只说不让我来送你,没说不让我来接你呀。考得怎么样?”
“还不错,有信心能过。”
郑佩屿知道明鸾不会说没把握的事,那看来就是真能过了。
默默将Beta此刻眼睛微弯的笑模样镌刻在心上,他觉得明鸾可真可爱,莫名的很想亲。
他是开车来的,就是那辆明鸾曾经坐过的、底盘有些高的车,跟在郑佩屿身后过了红绿灯。
待在路边停车位看到那辆蔚为壮观的黑色庞然大物明鸾就想起当初奇怪的上车姿势,腿不由开始发软。
他看到郑佩屿突然伸手过来仿佛要抚摸自己的脸,没敢动,睫毛轻颤同时感受到那只手在耳后那块肌肤轻抚了一下,随即就缩了回去。
原来是在摸耳后贴着的那块晕车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明鸾耳尖的嫩肉刚好在手缩回时被略微粗粝的拇指轻轻揩过。
郑佩屿在摸到凸起的圆形贴片时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还在。他看过说明书,晕车贴要提前三十分钟贴。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许是看出明鸾不情愿微抿的唇和眼中的怯意,郑佩屿不再采取上次那种别扭的方式,直接揽腰抱起明鸾的腰,在Beta的惊呼声中一个跨步踩上车内的横杠,将明鸾安置在座椅上。
明鸾还在心中祈祷晕车贴还能发挥作用不会再次出现上次的窘境,下一瞬郑佩屿在驾驶座坐下后直接捧住明鸾的脸低头去亲,他终于得以如愿衔住恋人的唇。
两人黏糊了好一阵,大概是亲吻带来的余韵还未消散,整个车程他没感觉到半点不适,看着身旁冷俊的男子目光直视前方、认真地打着方向盘。
周身被舒适的座椅包裹,紧绷的身体缓和下来,他一直在一点一滴去尝试着去接受别人无条件的好。
突然觉得有人车接车送确实不错,至少不用再辗转着和别人挤地铁公交了,决定等毕业了也要去考驾照,等以后赚钱买车了他也可以去接郑佩屿。
适应过后自在起来,在座位上扭转身体,瞥见后排车座上有五大袋白色塑料袋。
从袋上印刷的字可以看出是一家超市的名字,而透过质量不错厚厚的袋子能辨别出许多食品包装袋。
郑佩屿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吃零食了?
明鸾思索了一下,或许是给家中的幼辈买的吧。
他收回目光前在郑佩屿驾驶座旁扫到一样熟悉的事物,因过于熟悉直接不假思索伸手就捉到手里。
拆开装着的礼品袋一看,这不正是之前他无意落在郑佩屿那的一件外套吗?
“你怎么把我的外套拿过来了?”他问郑佩屿。
从他的方向能看到依旧在观察路况的Alpha耳朵动了动,“哦、我怕你晚上冷,就顺手拿过来了。”
“既然顺手拿过来了,那等回G大我直接带走吧。”
“不行!”郑佩屿立即出声。
“?”明鸾疑惑挑眉。
“我把外套衣摆弄脏了,我打算等送去干洗店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就这衣服哪用得上送去干洗店,我直接带回去搓一搓就好了。”明鸾笑着。
“那好吧。”不知为何,肉眼可见的郑佩屿神色颓丧下来,莫名像一只因得不到肉骨头而耷拉下耳朵的小狗。
闭眼假寐,待再睁开眼车已停稳,明鸾跳下车跟着郑佩屿站在小巷入口,“这是哪?”
暮色渐晚,街巷人潮挤挤,身边不时有穿着时尚的年轻游客亦或拖家带口的幸福家庭经过,夹杂着有汉服妆造的姑娘和几个高鼻深目的老外。
没有路灯,街边却是挂起大红灯笼,走的是青石板砖,映衬着灯火掩映下的红木小楼,倒是颇有一番意境,此处是有名的小吃街。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沿街的商贩叫卖推销铺陈在小推车上的吃食,那顶顶滋味的美食却是在巷子深处。
看着漆黑的巷子,明鸾下意识退后一步,但在郑佩屿牵过他手的时却顺从地跟着对方走。
郑佩屿说:“这里有家烧烤特别绝,你尝过就知道了。”
明鸾知道郑佩屿是吃惯好东西的,连他都说好的东西自然不用说。
穿过几处狭窄的曲折,这儿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就是停在路边的一辆电瓶车因主人疏忽而忘记关闭的车灯。
明鸾紧张地捏紧了郑佩屿温热干燥的大手,隐隐的听到声响,再转过一处拐弯,独属于人间烟火气的喧嚣和他撞了个满怀。
狭窄的巷子比起外边更是拥挤,两人只能一再拉紧对方的手确保不会被人流冲散,长长的甬道旁店铺顶上挂着实木牌匾漆着清漆,用龙飞凤舞的红字写着店名。
红木小楼搭建而起就像两条游龙,三步就是一铺子、一步就是一美食,各家都将毕生绝活亮出来招揽客人,鲜香麻辣不时往鼻子里钻。
走了约莫十分钟在一家烧烤店前停下,还没靠近明鸾就闻到特有的喷香,两架烤架正热火朝天。
老板系着个红围裙带着学徒站在烟熏火燎的烤架后不时翻动烤串、刷着烤料,外边红色塑料小凳上还坐着许多拿着手牌等待空位的人。
好在郑佩屿提前和老板打好招呼,站了两分钟有一桌收拾出来他就领着明鸾往里走,服务员连忙过来招呼。
郑佩屿:“来两碗醪糟汤圆。”
服务员朝外吆喝一声,还待开口郑佩屿直接说,“我不是第一次来了。”
服务员立马心领神会地离开。
他问明鸾,“你想喝什么饮料?”
“葡萄汁吧。”
明鸾看着郑佩屿和在自家一般悠闲的从贩卖机中拿了两瓶饮料,等对方回来开口,“刚刚怎么不点呀。”
“这儿不提前点,是烤好什么你想吃就要,这叫走串。”
郑佩屿解释,顺便拽开饮料拉环。绿色的是葡萄汁他放到明鸾手边,粉色瓶子的是草莓汁他放到自己手边。
说话间,就见裹着花头巾的漂亮老板娘用手端着一铁盆已经烤好的烤串在过道间游走,“牛肉串、牛肉串!”
“这里,要二十串。”等老板娘靠近了,郑佩屿举手示意。
老板娘估摸着数了签子在两人间的不锈钢盆放下就继续转其他桌了,郑佩屿递给明鸾一串,眼睛亮晶晶的,“快尝尝。”
明鸾迟疑道:“我们两个就二十串会不会太少了。”
“走串很快的,要是一下点太多反而凉了不好吃,吃烧烤不就讲究一个热乎气吗。”
闻言明鸾放下心来,手中的烤肉流着诱人的香气,肥瘦相间闪着油光、肉的亮泽递出来,一口咬下不柴不腻,味蕾被滋滋爆油的香气入侵,明鸾眼睛一亮。
在又吃下两串金黄色的烤鸡翅后,两碗醪糟汤圆也跟着上桌。
里头不止搁着汤圆、还点缀着红枸杞并用料十足的白胖鸡蛋,顶上漂浮着活像因喝醉酒而虚胖鼓胀的白米粒,泛着清甜的香气,喝下一口甜津津的沾着清爽的酒香。
两人一边撸签子一边谈天说地,混着店铺里喧嚣噪杂极具烟火气的氛围。
明鸾感觉自己和郑佩屿就像一对世间最普通的情侣,他脸上裹着淡淡的红晕,内心是莫大的畅快。
不过渐渐的他察觉出不对劲,在郑佩屿又一次吃下二十串烤鸡皮,看着小桌上高高堆叠的签子担忧地看向对方。
“我知道烧烤很好吃,但我怕你吃太多肚子会难受。还是说你们Alpha饭量都这么大吗?”他明明记得之前一起吃饭,郑佩屿的饭量还挺正常的。
郑佩屿摇头,“不、只有易感期快到来时才会。”
明鸾不觉咽了口口水,嘴里泛起一缕刚刚喝过的醪糟汤圆甘美的滋味,窥见郑佩屿看向自己的眸底氤氲着令人心惊的暗紫,顿时有些急促紧张地呼吸着。
因郑佩屿这句话才想起书上曾看到过,易感期时Alpha会食欲大增,包括在易感期来临前会因不安有囤积大量食物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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