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分离时除了勾缠的一缕银丝,残留在唇上的还有一枚血色牙印。床上的人玉体横陈,柔软鬓发散落在颊边,显得更为秀色可餐,待宰羔羊般尽情展现诱人身姿,简直是天生□□勾引男人的尤物。
一缕红芒在眼底划过,周霆昀开始恨自己,为什么会沦陷得这么深,不能只当一件华丽放置在高楼的器皿、亦或者玩过后随时可弃的玩物?
我想要你完全属于我、臣服于我,变成我掌中之物,除了肉.体,还要心甘情愿献上你那颗浪荡的心,只是这么一个愿望,很难吗?即便这样,却万万不能抵消你加诸在我身上千分之一的痛苦。
他的手再次覆上黎宴的肌肤,金玉堆砌出来的肌肤如上好的绸缎,稍微触及就令他爱不释手,像有魔力般手被牢牢吸附在白玉般的皮肤上,不过这次没再向下,却是松松箍着、虎口完美卡在脖颈,逐渐发紧用力。
扭曲的灵魂感受到微弱挣扎,双眼迸射出激动的光,他渴盼能再次看到那双动人心魄的钴蓝色双眸,到底什么时候那双眼中才会有自己的影子。
周霆昀额角青筋突突地跳,呼吸开始急促,咬紧牙关瞪红了眼,表情越来越狰狞恐怖,显然是想到不好的事,与此同时黎宴本舒缓开的眉开始紧蹙,仿佛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脸色开始难看,甚至变得青紫黑红起来。
“只是想让你爱上我,为什么会这么难?!为什么!”
不解恨地盯着这张脸,小巷那段可怖的记忆并没有时间流失而消逝,反而如附骨之蛆牢牢占据着心神,稍不留神就会源源不断涌出,令他倍感恶心。
黎宴让高中时期的周雪媚去买套,他傻乎乎地去买了。他在成年的第一天满怀忐忑给黎宴送去,哭泣着被赶出酒店走投无路失落回家,踏入深渊般的巷子,彼时的周雪媚还不知道,兜里揣的套对当时的他是致命伤害。
在黑沉深巷内遇到几个抽烟的流氓,漆黑中只有烟头燃烧的那点猩红。只是一个对视惊慌下周雪媚拔腿就跑,他听到身后骂了一句脏话,杂乱的脚步声很快追了上来。
因为太慌张,根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感觉四周都是墙,本就不熟悉地形加上巷子错综复杂又黑又深,瘦弱的Omega很快体力不支,脱力地靠在墙上喘气。
他觉得口唇干燥两条腿抖得厉害,无力地靠着墙蹲下蜷缩,开始懊悔只是黎宴轻飘飘一句话就出来,更后悔踏入这条巷子。
不由得开始落泪,直到耳畔传来脚步声,在意识到有人过来猛然起身逃离时,和小鸡仔般被一个混混提在半空。
“跑什么啊妹妹,让哥几个爽爽就放过你。”
心猛然往下沉,周雪媚脸上挂着泪痕双手不断在半空挥舞,挣扎下抓破了旁边一个人的脸,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拳头猛然砸到脸上,一下子口腔粘膜破裂,血腥味深涌上来,伴随着眩晕的恶心。
只一拳大脑嗡鸣立马和鹌鹑般软绵绵垂下手脚,明白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祈求,千求万饶委委屈屈地说自己是高中学生,还没成年,求哥几个行行好放过他。
其中一个流氓掏出手机对着他脸照了照,周雪媚双眼猝然接触到刺痛的亮光,下意识闭上眼。混混往地上碎了一口,看长得瘦瘦小小还穿着高中校服,怕真是未成年差点真给放走了。
结果一个流氓眼尖,看到挣扎下衣兜里露出半个套的包装袋,直接上手扯烂衣服果真一个套掉出来,狞笑着说:“哪个好学生会深夜兜里揣个套出现在这里,怕不是哪个野鸡在玩什么情.趣cosplay,等不及被男人搞连套都准备好了。”
另一个流氓弯腰把地上的套捡起来,不顾耳畔的求饶哭喊撕了包装。另外两个排队但没闲着,把下巴卸了怕被咬伤,周雪媚小小的身体架在半空眼角流出屈辱的泪。
一个流氓额角流汗闷哼着说,“你别说这表子滋味不错,还挺紧的,怕不是个雏儿。”
其他流氓操着一口黄牙笑着说,“那咱就赚到了。”
月光下,那套用完了随即被扔在地上,上面还有一丝清晰的血。
另一个流氓交替着紧随其后,拍拍周雪媚的脸,“妹妹,我直接进去你会不会怀孕啊。”
“不、不……”周雪媚无力哭喊着,脸上都是泪,但力量在这些成年男性面前是微弱的。
其中一个劣质alpha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荷尔蒙香气,大叫着说,“她是omega!是一个omega!咱们赚到了!”
平时他们只能凑钱睡睡beta,哪里能接触到像omega这种珍贵的人物,一个个不由更加兴奋起来,争着抢着想让周雪媚怀孕。
他的哭咽藏在小巷深处,难得几个路人路过看到是几个流氓,装作无视向他们伸出的手,漠不关心地走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巷子的垃圾桶边,照在和垃圾一样被丢在垃圾桶旁的omega身上,身上没一块好肉,青青紫紫,被撕碎了的胸口布料裸露在外,身上全是牙印和伤痕。
很不幸,身份证上的日期显示他成年了,日期就在昨天,也就是生日的后一天,这直接毁了一个Omega的一生。
但法院结果只给这群人判了五年,唯一判的最重的判了八年,原因还是故意伤人罪。
因为造成生育器官有损,omega的子宫对这个ABO社会是宝贵的生意资源。
当那句“三年稳赚、死刑不亏”从一个流氓嘴里说出口,他笑着盯全身穿戴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缩在法庭原告席上畏畏缩缩的Omega。
周雪媚神情惶恐,看着摊在面前桌上的伤痕鉴定和拍照记录,像是把伤口再一次血淋淋撕开,一下回到那个可怕的夜晚。
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任何男性,连自己的父亲也都是抗拒。
可当众勇敢站出来时,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这一刻他不觉感到荒谬,仿佛被打碎了再次重组跌入黑暗,不能向上见到光明,那就献祭自己向死而生。
那次那个劣质alpha突然疯了一样手伸入搅碎子宫,剥脱整个下来,双性的器官被彻底损毁,撕心裂肺的痛至今还记得,失去了做一个母亲的资格只能选择成为一个Beta。此后他畏光,恐惧稍微动静大点的声音,只能紧急送往国外救治。
一句轻飘飘的我喝醉了,仿佛成了挡箭牌,毁了一个Omega的一生。
让人怀疑,是否量刑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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