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集体失忆

林月和杨奇又过来了,靳母让他们进了病房。

看到靳昔,林月尴尬地笑了笑。靳昔表情很淡,靳昔和靳母说了几句话,在喂了靳昔吃了点东西后。靳昔发现,林月和杨奇还没有离开,靳昔拒绝了靳母还要她多吃点的请求,“你们想问什么,问吧?”

靳母心疼,“你们干什么,话都说过了,你们不相信就算了。”

林月和杨奇的脸上露出了为难,靳昔把手放在了靳母手上,冲她摇了摇头,“没事。”说着就要起身,靳母连忙扶她起来。

“于怀才他怎么样了?”

林月和杨奇对视一眼,杨奇据实说了,“□□被割断,接不回来了。他说……”

林月接过了杨奇的话,“他说,确实是你割的。”虽然靳昔已经告诉过她们这个事实,但是在于怀才嘴里听到,还是很让人震惊。

“我之前说过了……”

“我们知道,我们今天是来说另外一个问题的。”

靳昔轻皱眉,“什么问题?”

林月深吸一口气说,“他是怎么弄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靳昔很平静,看着林月的眼睛说,“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醒来的罗静安说。

从痛苦中心如死灰的于怀才说,“我不知道。”

这就是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事情,受害者和犯罪嫌疑人全部都没有了当时的记忆,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罗静安晕过去不知道也就算了,为什么被阉割的于怀才和行刑的靳昔也没有当时的记忆。

如果在场的当事人都不知道,那么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什么。

“你是说你也不知道发生什么?”

靳昔点头,杨奇的脸上写满了震惊,“那你怎么确定是你割的?”

“我只记得之后的事情,我听到于怀才痛苦的叫声,发现我拿着刀,而于怀才倒在地上,死死地瞪着我,在哀嚎。”

“那之前的事情?”

靳昔摇头,“不记得了。”

带着眼镜的医生格外严肃,“病人的头部遭受过巨大的打击,你们说她之前也掉下楼失忆过是吗。这就对了,上一次还没恢复好,现在头部又遭受重创,头部里面有淤血,阻碍了神经的正常运动……”

“我怎么会记得?!”于怀才疯了一般,“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滚,都滚!”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我晕倒后醒来就在医院了。”罗静安露出歉意的笑。

二人走出医院门口,杨奇有些抓狂,“他们三个都不知道,那到底在罗静安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

“刀上有靳昔和于怀才的指纹,现场的血迹也只有靳昔和于怀才身上有。”林月叹了口气,“靳昔之前就没恢复记忆,这次……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记起来。”

杨奇,“听医生的吧,要是之前掉下楼就有后遗症,这次就得好好观察才行了。但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靳昔不记得也就算了,于怀才我可没记得他有失忆史。”

“这也是最让人奇怪的事情,难不成于怀才在说谎,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坐,这样对他又没有什么好处。”

杨奇耸肩,“算了,继续看吧。这件事情也算有惊无险了,这个结局已经很好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林月没有跟上,他回头看去,“怎么不走?”

林月看着他,眼神很深,带着杨奇看看不懂的意味,“你说这一切会不会是被安排好的?”

杨奇震惊,“什么安排?”

林月低下头,她总感觉头顶是一片漩涡,无数的谜团无时无刻地被抛掷出来,她走上前来,“没,是我想多了。”

杨奇关心地说,“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么熬夜不是个事。”

“回去又能怎么样,我遭受的痛苦,没人能帮我报的了……”罗静安痛苦地大喊着。

“……能,我能。”

靳昔又梦见那个梦了,她说完之后呢,发生了什么。医生说她又失忆了,但她清楚地记得在于怀才发生事故前的所有事情,甚至记得当时的气温,空气的味道。为什么会偏偏忘记了那一段的记忆。只有那一段记忆……

“能,我能……”

靳昔觉得可怕,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更可怕的是,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于怀才竟然就被阉割了。是她做的吗,虽然刀在她手上,自己身上也都是于怀才的血,虽然于怀才也说是她割的。但……为什么会一点都不记得了。

可不是她还会有谁呢,罗静安昏迷,只剩下她和于怀才。如果不是她,难不成还是于怀才自己割的?

靳昔躺在病床上,想到罗静安流着泪控诉着不公。

她并不怀疑她没有这样的能力去做到这样的事情,但她怀疑的是是她做的吗?还是说是她身体里面另外一个人做的,会是她吗,那个死去的原主,在她无意识的时候,重新给自己报了仇。会有这种可能吗,鬼神之说,灵魂之谈,如果不是“她”的话,还会有谁呢?

靳昔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又忽然,她猛地睁开,然后她看见自己的病房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距离上一次见面也就两天,但是靳昔却感觉很久没见过段璟深了。

段璟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静静地看着她,里面的****而渗人。靳昔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她看到了段璟深手上的几道伤痕。靳昔这才注意到,几天不见,他的精神似乎变得更差了,眼睛通红,脸色苍白,看人的眼神更加直白了。

“你失言了。”

靳昔错愕,“什么?”

段璟深眼神偏执,“你说我做完手术会来看我,你没来。”

“那你手术成功了吗?”

段璟深笑了,眼睛里面血丝很重,显得他有些神经质,“没有。”

靳昔也笑了,“那就不算失言。”

段璟深忽然俯身,把脸埋进手里面。

“你干什么?”

段璟深的身体抖动着,像是在颤抖,靳昔愣住了,赶紧像去按按铃。就在她快要按下的时候,她听到了段璟深的笑声,格外地在这种气氛下格外的渗人,他说 “你没死。”

靳昔看到了段璟深抬起头来的眼睛,里面是失而复得的欣喜、痛恨、厌恶、痴迷。这样的感情汇集在在一起着实让人觉得惊悚。

靳昔心情复杂地看着他。

他像是失而复得的惊喜又带着浓重的厌恶,两种情绪在他脸上违和又偏执,“你竟然没死,真的是太意想不到了。”

靳昔面无表情,“你很希望我死?”

段璟深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嘴唇抿成一条线。靳昔知道他说话有歧义,但是也不打算去纠结了。靳昔伸出手,拉住了段璟深的手腕。

段璟深顺着她的手视线慢慢地落在她的脸上,靳昔无奈,本来身体就没多舒服,还有一堆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又要哄这位主,她懒洋洋的,没什么好气地说,“头疼得快爆炸了,就早点来找我。”

手上淡淡的体温抚平了狂躁翻滚的内心,脑海里面的风暴慢慢平静下来。段璟深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靳昔的手。靳昔闭上了眼,段璟深很安静,这很好。她就着这个姿势休息着。

段璟深看着她的脸,苍白、脆弱,一只手就能握住她的脖颈。她看起来那么瘦,但是听说她和那个人渣打斗了许久都没倒下。小小的身体里面迸发着让人震惊的能量,她那么脆弱,又那么强大。好像一只困在牢笼里面的蝴蝶,拼命地振翅高飞想要逃离。

那么美丽,那么想要让人占为己有,让人好想好想把她彻底留在身边。

手不自觉顺着想法想要放到她的脖颈上面,这样的生命力在他手上是否会迸发出怎么样的光芒,他想知道,他想呵护这只蝴蝶又莫名地想要把她困在他的掌心之中,慢慢收紧,让她不能呼吸,拼命挣扎,看到她惊恐、脆弱的模样……

“林月说,是你找到我的?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忽然靳昔开口了,眼神锋利地扫过段璟深的脸。

段璟深快速把手收回来,脸色无比自然,“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靳昔轻笑,“外面怎么样了?”

“于怀才醒了,你猜他说了些什么?”段璟深忽然心情很好,笑眯眯地看着靳昔。靳昔也来了兴趣,“你说。”

“他说,是你做的。”

“我知道,说点别的。”

段璟深说,“他说他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但是要见到你才肯说。”

靳昔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消失了,“什么意思?”

段璟深无辜地说:“警察拒绝了,谁知道他想做什么。”

靳昔思考了一会,于怀才大概是想再见自己一面,对自己进行辱骂之类的话把,毕竟自己把他的那个东西给割掉了。

靳昔看着眼神痴迷地看着自己的段璟深,心想,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了,“等你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段璟深轻“哦”了一声,他这个时候很乖,这个时候看不出来有一点病态的样子,靳昔觉得心情复杂,刚才他好像还想掐死自己来着。

外面传来护士查房的声音,靳昔说:“你走吧,我要换药了。”

段璟深慢吞吞的起身,在护士进来前出去了。

护士看起来很忙,但是动作还算温柔。身上的伤口有些发疼,护士走后。她躺着又有些发困。门外几个护士走过抱怨着工作,靳昔想,是啊 这年头各行各业都不好干了。毕竟神经病变得越来越多了。

她迷迷糊糊地想,最后睡了过去。她没看见刚刚离开的人又掉头回来,只不过这一次他只是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然后帮她把被子掖好,最后离开了。

窗户外面,阳光照在大地上,地上的人们对着毒辣的太阳唉声抱怨,水汽蒸发,喉咙干渴之感更加严重,于是声音也变少了,只剩下内心的抱怨。

人们不再关注天上的太阳,只想快点逃离太阳所照之处。

过渡章,短短的,不要介意[抱抱],抱一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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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集体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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