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说着她欣然上前,缓缓靠近:“先是小腹会升起一股莫名的灼热,而后便会昏昏欲睡如梦致幻,仿若身处万花丛中,眼前浮过的是纤腰金莲玉璞团雪,最后你会把眼前看到的任何东西当成自己最想见到的那个人,欲予欲求,贪得无厌……”

似乎是把捉弄他当作某种骄傲那般炫耀着,“欲予欲求,贪得无厌”两个词更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理所应当毫无羞耻,甚至眼眸中还带着明晃晃的撩拨。

眼睁睁瞧着这个一脸坏笑的女人围绕自己转了一圈,随着对方的走动,隐隐间似是还有香料的味道扑鼻而入。

卸了丹寇的手掌葱白如雪,在自己腰间若即若离地游走着,粉嫩嫩的指尖四处点拨,明明没有落下却在将近之际传来丝丝酥麻的感觉。

终于,得意的人耐不住寂寞,从背后环抱而上,无骨般攀上微弯的身子,黑袍下的肩胛骨坚硬隆起,纤细的指尖描摹着曲线与轮廓。

闻不生深切地觉得自己快被对方折磨疯了:“放开!”

眼前的女人这一刻化作妖精,对任何男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是以闻不生对她的厌恶亦达到极致。

将人甩开,这一次,他说:“是谁都不要是你。”

大抵是没料到对方会说这么一句,清窈心头一滞,随后不甘和怒气似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然而只有弱者才会无能的愤怒,整个峣姜还无须她忌惮谁。

“不要?”

松了松差点被甩脱臼的手腕,清窈冷笑一声,进退有度:“你方才说的,我都考虑过了,想我同意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加个条件,你须得回到我身边。只要你答应,莫说穆姻那丫头的安全,便是让她坐上王后之位,我也绝不眨眼。”

走回男人身边,嫩白的手掌轻轻抚上对方的脸颊,动作温柔至极,然而抬眼间一双凤眸却满是猩红与冷漠:“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让你护卫我的安全好比虎口拔牙,实在叫人信不过,所以这次可就不能是护卫了……”

无需朱砂描画的唇照样鲜红潋滟,浅浅扬起弧度,光彩夺目,配上意味深长的目光秋水烟波,此话何意,不言而喻。

是侮辱,一种不顾对方死活的侮辱,其实刚说完清窈就有些懊悔了。

好歹是世家子弟的出身,尽管后来落魄刀口舔血,闻不生也有闻不生的底线和傲骨。

可自从认识她开始,低头、屈膝、求饶……什么不愿意不想做的事都做了,在她无数次的逼迫下,压制下,威胁下,甚至还要被当作青楼娈童那样羞辱。

做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可是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似乎早已控制不了自己。

民间有句话,叫做强取豪夺。心中不由暗道:闻不生,我想我对你就是这样势在必得的。

汇集了所有失望和鄙夷的目光直直望向她,似腊月寒霜中的刀剑,冰冻三尺,毫不留情:“我说了,是什么都绝不要是你。”

是“什么”都不要是她!

言下之意,即便不是人,即便像小王君那般抱个软枕,被人视作“傻子”的耻辱……

以前的闻不生亦是疏离的不屑的,然而这一次他瞧她的目光当真带着愤恨和恶寒,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一阵一阵的刺痛扎入胸口,清窈嘴硬:“好啊,那就看是你厉害,还是香厉害~”

对方并不理会,转身要走。

这下她急了:“你要去哪儿?葳蕤宫吗?不许去!你敢去,我明日就弄死她!”

追上去想将人拦下,可惜这次对方充耳不闻她的威胁和警告,亦丝毫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

走出长窗就是鱼台莲池,天地空旷,院墙低矮,哪怕不用内力轻功,凭闻不生的身手,一个翻身也就走掉了。

终是慌了阵脚,声音软了下来:“好好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动她,再也不随便拿小王君威胁她,你不要去……”

几乎是哀求的,仅有的真心的示弱,只对于眼前这唯一的男人。清窈知道,闻不生是吃这一套的,却不能肯定现下还有用。

天不遂人愿,恍然间,似乎听到小王君在喊她。

猛地松开男人的手,回望向寝室殿门,心跳差一些骤停,而后不等她确认情况,身体被人揽入怀里,腰上一紧,随后一个凌空,整个人便隐没在园景的假山草木之中。

清俊的脸猝不及防落下,挡其全部的视线,随即唇上一重,被迫微张,汲取着空气与甘甜。

是药性开始发作了吗?真及时啊~

可戎祎呢?不会真的在叫她吧?她出门时明明将香续上了,按理说应当没有那么快清醒才对。

到底还是不放心,清窈想去看看,却被牢牢禁锢着,随着她推拒的动弹,反倒是刚穿的衣袍又被扒了个干净。

“别撕~”

这衣服是湖州进贡的料子,舒适又贴身,小王君着人特意第一套就给她送来的,旁的衣衫倒没什么,这料子她是真喜欢,稀罕着呢。

关键是,万一破了,可如何交代?!

刚出声提醒,话音刚落,顷刻就被撕开一片,终究还是说慢了,早知道该早点说。

唇角吟出一丝不满和抱怨:“这可是戎祎给的!”

似是没有听见,贴身的缎袍被肉眼可见撕成布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锁骨处赫然一道红印映入眼帘,那是方才她的夫君落下的。

眼前之人双目暗沉,似是已经没了神智,视线锁着那抹胭红,一口就咬了下去。

清窈吃痛,一声低呼,又记着戎祎,生怕对方已然清醒,忙不迭要去确认,却被腾空抱紧,死死按住,倒像是嫉妒般将她牢牢挂在自己身上。

就在她甚至以为闻不生莫不是清醒时?埋在身上的人突然喃喃低语。

“阿姻……阿姻……”

是,佛陀香的功效就是出现幻觉,让人可以在虚假的梦境里看见自己最想看见的人。

清窈诚不欺他,他亦以同样回报。

蓦地一震,似是一记天音寺悬钟的钟椎撞在胸口,“嗡”的一声以至来不及气血翻涌便五识尽丧了。

随后仍处木讷中的清窈惝恍迷离地接受了闻不生给予的一切,温柔地舔舐,羽毛般视若珍宝的轻吻,乃至缓慢缠绵的交织……

直到寂静的夜里再度传来“喵呜”的一声,才堪堪唤醒仿若失了魂的清窈。

这次,原来真的是猫~

方才那一声若隐若现的“嫚嫚”亦是小家伙的暗着嗓子喵呜的杰作。不知是何时躲在的草木阴影处,它时常在此栖息,倒是并不奇怪。

然而到底是**,尽管不是一个物种,亦有一种被偷窥的羞耻感。

小家伙却是不以为然,瞧见主子在,便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欲走上前去求摸。

被几个月精心喂养的它皮毛着实光鲜柔软,经过一只凌空的脚尖,尾巴有意无意的勾搭,羞耻和刺激的双重感触,引得清窈一个颤栗,险些溃不成军。

“别……堂堂~”

本能地呵斥出声,却因虚脱无力而疲软不堪,发出的声音更是娇软低暗。

可似乎落在失了心智的闻不生耳里便是另一番味道:“你喊的什么?”

堂堂,是猫的名字,不是在喊你。

清窈很想解释,又怕解释后,闻不生觉得自己把他正儿八经的名字按在一只猫身上是另一种侮辱,是以并不敢多说什么。

更何况,他只是把她当穆姻不是吗,何必和一个脑子不清醒的人解释那么多。

见她不说话,闻不生也不再问,用自己的衣袍将人裹紧,一个跃身,重回鱼台。

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身下一痛,清窈哼哼唧唧,只将攀附在他身上的双臂紧了紧,并不愿意松开。

少顷,才发现闻不生将她抱回了密室,暗门刚落,大步流星,恣意搅弄,再没了半点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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