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请求

也是,抛开她的身份不谈,也没有男人会喜欢成天儿摆脸色的女人,这不是自讨没趣吗,何况还是皇帝。

就说宫中的蒋嫔娘娘见了陛下那是事事亲力亲为,可陛下也没有多宠爱,更别说兰才人那见了陛下便苦着一张脸,任谁看了都不会高兴的。

只见段熠面无表情上了龙撵,一手扶额,似在思考什么,忽地问了一句,

“她近日都干了什么?”

“回陛下,含光殿的人说兰才人不爱出门走动,平日都是待在寝宫内,碰上天气好,也会出来走走。”

“哼——,她倒是悠闲得很。”段熠冷笑道。

李忠心里一麻,听这语气像是不喜,可照陛下的脾气,若真是不喜那便不会说这话了,沉默才是最让人感到可怕。他脑中萌生出别的想法,竟叫他糊里糊涂地就脱口而出了,

“其他几位小主的事多少还是让兰才人知道了些,才人年轻,听到其他人受了责罚难免害怕,不过不打紧,只要才人用心侍奉陛下,未必会和那几位主子一样。”

说完这话,他便有些后悔了,要不是方才那一瞬间觉着陛下对兰才人不一样,他也不会就这么替她说话了,好在他说的是“未必”,这个字眼极其考究,

那几位贡女也不冤枉,不是打探陛下的行踪提前在鹅卵石子路上等着,摔倒在陛下面前,就是买通人往陛下的常服,塞了自己的贴身衣物,处处踩在陛下的逆鳞上,因着制衣局的疏漏,连带着他也被罚了半年俸禄,让他好不心疼。

不过还有别的原因,他自小跟在陛下身边,自然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东西。别说金罗国的人,就连“金罗国”这三个字也不要轻易提起,好在这几年陛下淡漠了不少,为着大局还未对金罗国出手,这些贡女们安分倒还好,可偏偏不是这样,最后剩下一个最安分守己的兰才人,如今也让陛下恼怒了,这下是要全军覆没了。

下一秒,肩撵上的人突然淡然一笑,“你去把她要的那几人调到昭阳宫吧。”

李忠惊讶着回道,“是,陛下!”,随唤随应是他的本能反应,可其中个中原因,便不能再问了。

随后脑中思绪飞快运转,揣摩着其中心思,难道是他预料错了?

本着尽忠职守的本分,暂时将这疑惑咽进肚子里,又扯着嗓子,喊道,“起驾——!”

队伍浩浩荡荡向太极殿而去,消失在甬道尽头。

昭阳宫内,皇帝走后,兰婳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不单是身体上的不舒坦,更是心里上的恐惧,刚才皇帝毫无征兆的愤怒现在想起来心中仍是一股寒意,她伸手拨开帷幔,屋内静悄悄的,

“什么时候了?”

宫女茯苓闻声走上前来,“刚辰时,主子可是要起了?寿康宫的杜若姑姑派人传话,今日不用去向太后请安,您昨夜没休息好,何不再睡会儿?”

她摇摇头说睡不着了。

如今的皇帝名叫段熠,登基不足一年,还未立后,后宫妃嫔便省了向皇后请安这一礼节,可太后这边是万不可省的,幸而太后向来不愿与后宫中这些美艳妃嫔说话,故而每月几乎只有初一、十五才规定妃嫔们要向太后请安。

今日初五,离拜见太后还有段时间。

当今太后最为忌讳妃嫔魅惑君上,不得以时刻提防着,时不时派人来敲打那些恩宠过剩的妃嫔。

兰婳看向身后混乱的床塌,淡青色的床单已皱得不成样子,与之相配的天青色被罩沾上水渍,不知是清是浊,她脸上一红,

昨夜好生折腾,守夜的宫女换过床铺后没多久便又弄脏了,之后便没再更换,只能先让人料理了这床铺,便先到榻上坐着。

她一面看着宫女们收拾,一面想着不知何处惹这位帝王不快了,是他召的她,生气的还是他,这一想起来便没完没了,

自己在家里与母亲喝酒赏月,数年未见的父王让人将她们母女接回王府,本以为父王终于想起母亲来了,结果等着她的是一道旨意被送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大周,还被这阴晴不定的皇帝教训一通,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她合该生气的,可到头来只能生无名火,好不值当,谁让这是人家的地盘。

罢了,好歹有着这么好的宫殿住,锦衣玉食地养着,比起以前和母亲弟弟被王妃赶出王府,风里雨里的吃不饱穿不暖,想想也不算太差,权当是苦中做乐吧。

她僵硬地咳嗽几声,对茯苓说道,“伺候我梳洗吧。”

兰婳坐在铜镜前,茯苓替她梳头,看着镜子里的秀颜不由感叹着。

兰婳模样生得极好,眉似春柳,眼眸宛若一潭春水,偏又肤色赛雪,朱唇一点,笑若三春之桃,静若九秋之菊,真担得起国色天香一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被选为贡女送到大周来。

茯苓从小在宫里长大,见过无数貌美妃嫔,在初入昭阳宫时,只一眼便觉惊为天人。

“主子的头发真好看,又黑又亮,奴婢给您梳个朝云髻可好?保管陛下见了喜欢的不得了。”茯苓自叹着,话音刚落,屋内又没了声音。

兰婳摆摆手,“不用了,就梳个最简单的样式吧,在这宫里我也见不着几个人。”

“制衣局送来几套新衣,里头还有内务府的公公特意孝敬的,奴婢已经收下,”茯苓笑道,想着让人高兴一些。

内务府的人都是耳报神,哪宫陛下去用了膳,哪宫得了陛下赏赐,都是一清二楚,除了规定的份例,各宫用度的差距就体现在这上头,恩宠多,那便有人上赶着巴结,恩宠少,那便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

“嗯,”语气仍旧冷淡。

见提不起她的兴头,茯苓觉得尴尬,遂噤声,只拿着檀木梳,细细梳理着手中乌发,又用发油浸润着,一头青丝被打理得如墨浓稠。

茯苓嘴上安静,心中则不然,用余光默默瞧着镜中的人。

这位主子脾气古怪,自打住进这昭阳宫,不爱见人,也不爱说话,昭阳宫内又只住着这么一位主子,平日里更显冷清,每每圣驾来临时,才添几分人气,今日她见着陛下走时脸色不大好看,怕出了什么事,又见主子安安静静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心里更加担忧。

她们做奴婢的,荣辱与主子息息相关,除了伺候生活起居,帮主子邀宠更是重中之重,只有陛下来的多了,主子在后宫才有说话的份量,她们也能跟着沾光,不过瞧才人这淡淡的性子,怕是难了。

茯苓也不气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才人性子淡,对宫人们却是极好,用膳不让人不让人布让,入夜了也不让人守着,是他们说不成规矩,才人这才勉强答应,在昭阳宫伺候可比别处轻快多了,主子随和过了头,就说与她是同乡的一个小宫女,在蒋嫔娘娘的毓秀宫伺候,得了闲就要与她抱怨,别提多可怜了。

早膳时分,御膳房首领太监四喜公公亲自来送的餐食,兰婳照例赏了把银鱼儿,茯苓亲自将人送出门去。

膳桌上满满登登摆满各色佳肴,三荤二素一汤羹,用的都是时令果蔬,看得出来是极用心的。

茯苓盛了半碗赤枣乌鸡汤,伺候兰婳喝下,“这乌鸡汤补气血,主子身子弱,要多喝些。”

兰婳看着白玉碗中漂浮着一层油沫的鸡汤,早起没胃口,没来得犯恶心,秀眉微蹙,强忍着喝完。

罢了,没什么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了,在这宫里不知道还要待多久,许是一辈子都出不去,但若是万一有可能,将来有机会能见到母亲与弟弟就好了,若是没可能,儿女是父母的骨血,自己好好活着,养得身强体壮的,也不算辜负母亲幸苦生养一番。

茯苓又佐以几样小菜,贴心地替兰婳夹入碗中。

正待此时,外间来报,尚宫局司薄司女官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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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公务繁忙,这些银钱还是交给玥儿打理吧,mua~”

顾知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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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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