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又想起午后的花笺:“之前也是,明明知道我头晕,你还写那么多字,你果然就是不想我好。”
一时间,竟是掉下泪来。
这还是戚闻渊头一回见珈宁泪眼朦胧的模样。
与她醉酒时那若有似无的水润不同,如今那双素来水盈的眼更像是落了一场大雨,带了一层厚厚的水雾气。
他本想解释。
却又不知从何开始解释。
只得任由珈宁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
“戚闻渊,你还不哄哄我。”
珈宁皱着眉,一把揪住戚闻渊的袖口,还用力晃了两下才松开。
戚闻渊只觉自己也染上了高热,从袖口到胸前,俱都烧了起来。
他深吸几口气,沉声道:“是我考虑不周。”
复又用手背去试了试自己的额头。
凉的。
珈宁还在望着他。
戚闻渊迟疑了许久,终是抬起右手,缓缓落在珈宁头顶,又慢悠悠地揉了几下。
少女的发顶很软。
除了平日里的花果香,还带了一分清苦的药味。
珈宁赶忙往侧边挪了半尺。
哄人是这样的吗?
戚闻渊尴尬地收回了手,道:“织雨那应该还有原本备好的蜜饯吧。”
织雨垂首应了。
戚闻渊颔首,示意织雨将原本准备的蜜饯递给珈宁。
珈宁望着戚闻渊官袍上精致的花样,轻声道:“我都生病了,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她真的好生委屈,他怎么还站在那里像个木头?
二人四目相对。
珈宁眼中含着一汪猩红色的湖。
戚闻渊被她有些沙哑的尾音拉入了湖底。
湖中是寂静的。
脑中叫嚣的冷静也好、克制也罢,都被湖水吞没干净了。
读过的圣贤书,也尽数被湖水泡皱,变成蔫巴杂乱的废纸。
他撑着床沿,慢慢俯下身去。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珈宁额间。
热意顺着唇齿,直直往深渊坠去。
珈宁捂着额头,红着脸,瓮声瓮气道:“戚闻渊,你果然是不想我好。”
话本中不是这样写的。
“快去寻医女来,我额上又烫起来了。”
“身上也似乎没有力气……”
戚闻渊站起身来,并不答话。
他本还想伸手擦干珈宁脸颊上的泪痕,如今却觉得自己的手臂似有千斤之重。
一个月前,他还想着,自己不过是替幼弟完成婚约,不过是将自己的住所从水华居搬到熏风院,不过是食案对面多了一双筷子,不过是床榻边上多了一个人。
仅此而已。
他依旧会是都察院中走得最晚的那一个,他依旧会每日温书、每日好生处理公务。
依旧会时刻记着“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①”
一切并不会有什么改变。
但是在婚后的第二个十五,戚闻渊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娶妻绝不是单纯的身边多了一个人而已。
可他……
他只是答应过珈宁要学与妻子的相处之道而已。
他今日顺着她的心意哄她,也只是为了家和万事兴而已。
她是为了帮人才染了病,他合该哄哄她的。
……当真如此吗?
今天是病中娇气属性大爆发的珈宁和依旧嘴硬的戚某人。①《论语·季式》
推推基友无日不悠新文《绑定合欢蛊后被迫和死对头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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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鱼娩眼中的徐凌:一位最抠门杀心最重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剑修
两人的梁子是在鱼娩十五岁那年结下的。
每一个御兽门的弟子,入道之后会觉醒自己的幻兽,鱼娩也不例外。
她的幻兽是狼狗。
威猛娩娩就是这么上报的,负责登记的教习也是这么记载的。
毕竟没有人会在幻兽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骗人。
直到十五岁那年,鱼娩在演武场刷题,恰好遇到了剑修一脉横空出世的新秀——徐凌。
徐凌当场拆穿鱼娩的幻兽不是什么狼狗。
而是二哈。
哇,鱼娩简直就没见过这么见的人,当时拳头就硬了。
拳头没硬多久,现世报就来了。
她吃下了合欢蛊,而合欢蛊的另一头绑定的是徐凌。
鱼娩:……
她不死心地细看合欢蛊的介绍。
还在担心道侣变心吗?
还在担心新鲜感流失吗?
合欢蛊,为您的爱情保驾护航。
一天不亲亲就会死,十五天不抱抱就会死,三十天不凿就会死。
看到最后,鱼娩已经不认识会死这两个字了,她恨不得回到一炷香之前,杀死那个乱吃东西的自己。
吃吃吃,就知道吃,这个家都被你吃散了!
于是鱼娩只能一会儿想办法和徐凌亲一下,一会儿想办法和徐凌抱一下,鱼娩活得好沧桑。
直到某一天,她得知合欢蛊只有一种解法。
那就是挫骨扬灰,灰飞烟灭。
鱼娩:….
徐凌以为,两人相处这么久,总能有点真情
直到池鱼娩为了解开合欢蛊,真给自己挫骨扬灰的那一刻
他才明白池鱼娩根本就没有心
灵域没有池鱼娩的日子,少了许多漫骂,就连论坛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而鱼娩本人却在挫骨扬灰后,重生在了魔渊
鱼娩刚打算真正为自己好好活一把
还没活明白,就见到了传说中的魔主
魔主长得好像一位故人。
还没等她接受魔主长得跟徐凌一样的事实,魔主已经望着她冷笑出声
血刃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一天不亲就会死,十五天不抱就会死,三十天不凿就会死。”魔君一字一句说道。
给鱼娩心说的拔凉拔凉。
徐凌发誓,他一定要让池鱼娩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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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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