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静默了许久，全意终于开口了：“是我过于着急了,看见你进步这么大，我很开心。”
成果听见全意开口说话了，慢慢停下了哭泣。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尽快好起来，带有目的性。但绝对没有把你当做一个任务。”思索良久之后，全意还是决定稍微诚实些。“我把你当做我的朋友。”
“朋友吗？”
“是的。”这是全意斟酌之后，想到的最为适当的用词了。
“可是我们比朋友要亲密的多。”成果立马反驳。
“是的，所以我们是好朋友呀。”
成果听了全意的解释，感到有些失落，但是此刻他不想再纠结下去了，他早就后悔自己问出了那些问题，也已经想好无论全意的解释是什么，他都从这个“台阶”下来。
“好一些了吗？”全意没有再听到成果哭泣了，就马上关心他的情绪。
“嗯，好多了。”成果没再说别的，可是内心的失落却无论如何也散不去。
全意听到了成果的回应，因此，虽然看着成果闷闷的样子，却以为是情绪没有完全过去，并没有多想。
只是在抬头的刹那和前面开车的纪桓对上了眼，虽然只是一刹那，但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出现了。
——
吃完饭，全意回到自己房间。
快过年了，放假的日子也出来了，还有半个月，全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整理好了。
想到要给成果一个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和他一块过年，就很头疼。
如果是一般的雇主，根本不用考虑这个问题。
全意躺在床上，闭着眼放松。
思绪回到了在车上的那一幕，他和成果的对话，还有纪桓的眼睛。
他听出来成果那些话的意思了，但是他不敢去往那个方向去想。
他怕。
过往的成长经验教会他理性的衡量自己的角色和关系，所以他清楚，他和成果最好是停留在一个良好的治疗关系中，这是他关系的安全区。
如果超出这个关系，他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哪怕发生坏结果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十的概率，也让他恐惧。
那种失控感，他认为自己无法再承受第二次了。
“砰！”
“救人，快救人。”
“大人已经没呼吸了。”
“还有个小孩。”
......
全意狠狠甩了一下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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