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啦大叔!”
柯南把落下的手机递给毛利小五郎的同时,将一个窃听器黏在了他的西装裤上。
然后,柯南回到客房,听起佐山夫人与大叔的谈话。
老夫人将一段往事娓娓道来。佐山夫人名为玉子,与丈夫佐山治靠经营祖业为生。他们结婚多年都没有孩子,于是在二十年前收养了商业伙伴、也是多年好友的遗孤,将孩子改名为佐山敢助。
“我丈夫过世多年,我一直是跟那个孩子相依为命,敢助本来在国外留学,昨天为了我的寿诞赶回来,谁知道……”
佐山敢助不知从哪得到了一份资料,上面显示他亲生父母的产业在亡故后被佐山会社全盘接收。
老人不住摇头:“那孩子固执地认为是我们夫妻害死了他的亲生父母,还跟我大吵一架,今晚也没下来吃饭……”
“是这样的情况啊……老夫人,恕我直言,贵子的资料来得不明不白,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挑唆。”毛利小五郎托着下巴。
“不错。”佐山夫人看毛利的眼神愈发欣赏,觉得她没找错人。
“我丈夫去世得早,我又常年多病,佐山会社一直在走下坡路,可在这个行业里也算是树大招风。我怀疑是有人为了从中牟利,来离间我们母子,这才临时起意请您来调查其中的纠葛。”
毛利小五郎一口应下这个委托,回到客房时还斗志满满。“嘿嘿,佐山夫人给的定金就那么丰厚了,完成调查后又能买好多酒了!”
柯南翻了个白眼,翻身睡觉。
早藿山上,大雨还在下。
东京也淋在雨里。
降谷零最隐秘的私宅里,下班的金发公安坐进沙发里,直勾勾盯着亮着光的厨房。
食物的香气浓郁,自厨房里传出。
诸伏景光举着做好的夜宵从厨房出来,头也不回地喊:“Zero,来吃夜宵吧!”
没得到回应,诸伏景光眯着那双酷似猫咪的眼睛回头:“Zero?”
相逢犹恐是梦中。
降谷零应了一声,慢慢起身,走进这场好梦里。
直到熟悉的味道下肚,再看看身边的人,降谷零心里这才涌起失而复得的实感。
“快吃吧。”诸伏景光又笑起来,承诺,“夜宵以后我会常做的。”
诸伏景光露出的手臂上还有好几个针孔,降谷零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
死去几年的幼驯染昨晚忽然出现,还就跟在他身后,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人是真的死而复生了。确认没有易容后,诸伏景光被连夜拉去公安的秘密医院抽血验基因,全身的旧伤都被仔细核查,之后还过了几重验谎和心理测试。
降谷零的直觉在第一眼就认出了他的幼驯染,但当拿到科学检验的结果时,才能真正松下卧底的戒备心。
诸伏景光反复说:“Zero,抱歉,我一直在东京……在你身边。可警方里的内鬼无法造成威胁之前,我真的没办法……”
名为高左申三郎的警部也是最近的事,乌城曦前几个月套出他的暗线联系方式,诸伏景光顶着易容亲自参与调查,才找到了关于叛徒身份的证据。
他亲手将高左的死亡伪装成受贿过多,□□寻仇。
没等诸伏景光说完,金发幼驯染就扑上前紧紧抱住了他。
在组织里瞒天过海替换尸体谈何容易,更别说诸伏景光假死的事一旦暴露,经手这事的人都将死于非命,十几年的机构布置会毁于一旦。
降谷零对救了他幼驯染的人只有感激。
不过,降谷零放下筷子,幼驯染组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担心。
他们白天一通消息,才知道毛利父女及变小的名侦探工藤新一、FBI王牌先生都进了一座山,现在联系不到。
诸伏景光:巧了,我打了七年工的上司乌城小姐也进山了,还说那座庄园跟组织有渊源,现在也联系不到了。
侦探、组织、暴风雪山庄、没通消息的友方。
零组执行人拿起电话:“是的,请务必尽快修复那座栈桥,公安马上派人协助!”
这个雨夜最终还是没能安然度过。
女佣的尖叫声划破夜幕,浅眠的柯南立刻惊醒,摇了一把呼呼大睡的毛利小五郎,然后跳下床往外跑去。
对面房间的板仓先生打开门来,满脸困倦:“出什么事了?”
客房走廊的门相继打开,柯南大声说:“声音是从主楼传出来的,老夫人身体不太好,我们去看看吧!”
客人们往佐山夫人所住的主楼跑去,住在廊道另一边的冲矢昴、迈克尔半道与他们会合。柯南注意到乌城曦也跟在他们后面。
前楼与主楼之间只有一楼的廊道相连,老管家很快过来,拿钥匙打开门,嘴里自我安慰:“里面只有夫人少爷和一个女佣在,夫人的身体情况已经好转了,不会出事的……”
情况没有如他所愿。
主楼老夫人的卧室前,女佣被吓傻了一样泣不成声。半开的门里,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呆呆站着,不敢上前。
佐山夫人跌在床边,眼睛瞪大,额头伤口上的血液已经凝固。
过了许久,眼镜男人从嘴里发出一声呼喊,撕心裂肺:“……母亲!”
窗外惊雷震震,狂风摇曳。
室内,唯一的侦探毛利小五郎站出来主持局面。他简单验尸,推断佐山夫人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两至三小时前。
现在是凌晨三点,山上没有信号无法报警,毛利号召所有人去主楼餐厅暂坐。
建筑师迈克尔翻出携带的最新款摄像机,以记录案发现场的情况。
第一个发现现场的女佣勉强回过神来,毛利兰和板仓太太正在安慰她。
女佣说:“老夫人常常起夜,我今天守夜时却没听到夫人的传唤铃,于是就去查看,那时门是虚掩的……”
柯南忽然想到什么,小跑着去到了客厅的窗前。
“毛利侦探,恕我直言,谁是凶手已经很明显了吧!”中年男人用手指指着魂不守舍的眼镜男人,“事发时我们这群客人都在前楼,主楼里加上佐山夫人也才三个人,我可听说你这不孝子昨天才跟老夫人发生了冲突!”
“真是荒谬!我是听到了女仆的尖叫到场的,然后才发现……”
面对板仓先生的指责,佐山敢助厉声反驳,“我怎么会亲手杀害我的母亲?倒是板仓你……我们两家已经断了来往,如果不是为了争取资金,你们夫妻怎么会厚着脸皮来参加我母亲的寿宴呢?”
“够了!”毛利小五郎中断他们的冲突,然后将严肃的目光投向佐山敢助,“佐山夫人是被大力推倒,撞到额角的太阳穴身亡的。排除掉力气没那么大的女佣,你确实是唯一的嫌疑人,所以真相就是……”
毛利小五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孩子打断了——
“大叔,你快来看!”
乌城曦饶有兴致地跟着毛利小五郎过去了。
这间会客室位于二层,前楼与主楼之间种着一片高大的樟树,雨水淋漓,在强光手电筒的映照下,可以看出几棵树的树枝上带着新鲜的断裂痕迹。
“这些痕迹刚好在两栋楼之间连成一线啊……”乌城曦说,“如果身手不错的话,这条路可以走通。”
她问:“小朋友,是你打开这扇窗子的吗?”
柯南天真摇头:“不是哦,我是发现窗子外有雨飘进来,才想着来关窗的。”他转而夸赞毛利小五郎,“大叔作为名侦探一直教导我在生活中要仔细观察,所以我才能发现这条线索的!”
“都是有我的教导,这小子才能有些用处的啊!”毛利毫不心虚,拿过柯南手里的手电筒往对面照,前楼与这边正对的窗子也开着。
冲矢昴适时过来:“刚才我就想说了,这间屋子的地毯有些潮湿,可我们所有人都不该淋过雨。”
粉毛研究生凝重叹息:“这下我们所有人都有嫌疑了。”
柯南一边后退远离乌城曦的视线,一边看向会客厅里的其他人。
松目老管家带着庄园其余的佣人们过来,分别是两名男佣和三个女佣。
两个男佣住在一处,可以互相作证,女佣们互相印证做差使的时间,也摆脱了嫌疑。
凶手在客人和佐山夫人的儿子之中?
柯南怀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忽然听到小兰轻声说了一句:“奇怪。”
“小兰姐姐,怎么啦?”
毛利兰回头看看坐在一起生闷气的板仓夫妇,犹豫了一下,对柯南小声说:“我的房间就在板仓先生他们的隔壁,大概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板仓先生出去了一次,过了好一会儿又很气恼地被管家先生请回来了——他摔门的声音很大,把刚睡着的我吵醒了,然后板仓夫妇之间也发生了争吵。”
“这样啊……”
板仓夜里出门却没有主动说出来,是怕引起嫌疑,还是……这么说来其他客人也都很可疑。
建筑设计师迈克尔说要欣赏庄园里的建筑,很晚才回到他在柯南隔壁的客房;板仓夫妇有求财的迫切心理,气急之下可能夫妻配合实行犯罪;树丛上的痕迹不排除提前伪造的可能,那样一来庄园少爷佐山敢助的嫌疑就会上升……
要说柯南最怀疑的,还是此时安静坐在一边的组织成员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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