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好时节,适合郊游。
钟晚平计划隔天吃了早饭去拍照踏青,不想,第二天再也没有醒过来了。
时空隧道里,她不敢相信她就这样死了,虽然不是特别痛苦,可现在很是不舍,她才二十岁,她还想和现在谈的对象毕业结婚呢。
很快,她从梦中醒过来。
嘈杂的环境,她不由得身体蜷缩起来,下一刻,一人举着棍子大吼道:“去死吧!”
她一下睁开眼睛,那男人高举棍子朝她打过来,她朝反方向里面想跑,可身体却没有适应过来,坐起来了,结结实实挨了一棍。
趁还没有动作,她看了看周围,拿起手边的棍子蹦起来抄他劈,还没有挨上去,闪着光亮的长剑直接把那人一击毙民。
大片鲜血朝她喷过来,她第一次见到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又在她面前倒了下来,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也没了记忆。
她好像做了个噩梦,嘴里不住地喃喃自语道:”别,别…啊别…”
她睁开眼睛,一个男人在旁边坐着,他站起来对旁边男人说:“主子,晚平醒了。”
眼睛呆滞,整个房间很破,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自己,好痛啊。
“啊啊嘶…”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才看到她的身上满是鲜血。
啊,这是什么破世界!
男人过来说:“你怎么了?给你处理过来,过个几天你就能好了。”
过了几个时辰,她被人扶着转移到了另一个好了一点的地方,还换了衣服,她终于脸色好了些。
男人叫贺岁,他说自己是杀手,他们从小一块长大。
完了,杀手啊,她在心里崩溃不已,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这什么现实?
贺岁和一个穿得比他好的,长得也不错的一个男的坐一块,端着碗,边谈事时不时拿起来喝。
她现在装睡,想瞄眼门,没在这里,门哪去了?这怎么和电视剧不一样啊,这么破,哪个朝代啊?千万是宋朝,不然她够呛。
他们都是穿着长袍,头发梳了上去,很利落的模样。
不会先秦吧?碗就是烧出来的感觉,粗制滥造,那更完了。
希望是汉朝,起码稳定点。
没等她想更多,贺岁叫她一起收拾下,去京城。
哇哦,可以,可算要离开这里了,她喜不自胜,手臂的痛苦都忘了,然后痛苦地哀嚎了一声。
贺岁走过来,奇怪了,这不是包扎了嘛,以往都不会叫的,说:“还哪受伤了?”
钟晚平紧紧闭上嘴,连连点头。
杀手真合格。
路上,她问:“哥,我们这是去哪?”
贺岁一脸古怪地扭过头,他们这样打扮得普通人模样。
“…现在我们俩是一对刚成亲的夫妻,现在是要去城里卖烧好的陶盆。”
他拉着一车东西,她点点头。
“夫君,我知道了。”
他愣了下,又继续往前走。
前面是巡查的官兵。
这谁死了?还要盘查……
她扶着车子,一脸苦相。
面对官兵的盘问,她什么也没说,因为她是哑巴。非常适合她现在的状态,很蠢的面相。
脸灰扑扑的,指甲里满是污垢,穿着草鞋,大太阳在上面炙烤大地。
卖着东西,钟晚平到处这看看,那看看,这土路一有车经过就灰尘四起。
现在唯一的好处是她不用带眼镜,看人贼清楚。
夫君也是,好人,虽然面色不善,但现在她明白,这不就是角色扮演嘛?
自己真实身份也不用弄清了,名字和以前一样,可她怕穿帮,现在才危险,要去杀谁?
贺岁眼睛盯着来往的每一个人,好像每个人都欠他债似的,嘴里的叫唤时不时来一句。
这破地方有啥啊?
到时候真动起手来,她这细皮…糙皮,满手老茧,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也不重要,可活着干嘛啊?
就为杀人?
坐得屁股连同颈椎酸痛。
“你也喊两句。”
她叫唤起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卖东西了,陶盆…”
手捏着脸到处张望,她现在又困又累又饿。
正在此时,一半烧饼递了过来,她高兴地接过,低头狼吞虎咽,一下噎住了,使劲咳嗽终于几十声后吐了出来,顿时一个小孩从旁边窜出来,把东西捡走。
她埋头小心地吃完了。
这什么世道?连这个都吃?又想到自己的未来前途未卜,她猛地哭了出来,贺岁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在他耳边说:“快别哭了,不然有人来抓我们。”
她哽咽道:“为什么?”
“挨过明天就好了,你现在省着点力气,晚上没有饭吃。”
钟晚平楞了好一会儿,贺岁见她没再哭便放开她,尴尬地笑着说:“我这婆娘昨天刚没了个孩子。”
他指了指脑壳:“这有点问题。”
伤没有恢复,晚上睡觉也痛苦得睡不着,好不容易能有个人睡旁边,可以聊会儿,却发现贺岁睡了。
饿死了,睡吧睡吧。
钟晚平这样安慰自己。
可她控制不住地去想最近的种种,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本来以为刚开始已经够倒霉了,现在还这样,啥都没有,一天就吃一块饼,不,是半块,而且这儿的人看起来都如狼似虎,她都还不知道哪天自己就命丧在谁的手里。
想着想着就挨紧贺岁睡了过去。
第二天,贺岁起来看到她整个人八爪鱼似的抱住自己,纵使他再怎么样冷静,可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他脸刷地红了。
这姐姐,怎么回事?
现在这样?
先是喊痛,然后是喊他夫君,那不是很正式才能喊的嘛?
又莫名其妙哭,她不会是有人冒民顶替的吧?
那就要尽快杀了。
钟晚平是被刀抵在脖子上醒过来的,天还没有亮,这儿一个人都没有。
贺岁?
“啊,我,你听我啊,我不是叛徒啊,我,我就是”
“什么?”
“我失去记忆了。”
这人傻了吧?又不是脑子被砸,还会失忆?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
刀锋利无比,泛着一点带你光亮。”
“我头着地就这样了,我真不是,我,…要骗你,我全家死光。”
钟晚平着急之下发誓道。
现在保命要紧。
“…”
贺岁回想当时几人混战,这是很可能的,她能活还真是侥幸。他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
“我真的,我,我的妈呀,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钟晚平举起双手,满脸焦急之色,瞬间想到什么,手往下要干什么,贺岁眼睛一眯,刀往里面压下去,血流下来。
“啊,你这个蠢人,我真无语”
她稍微冷静了下来,这人不好惹,她想再狡辩什么,贺岁刹那间将她的衣服扯下去。
只见她的胸上赫然出现一个伤疤。
看了会儿,贺岁意识到这有些不合适,转过脸,收起刀,一气呵成。
钟晚平摸了下脖子上的血丝,不由地握住手,不敢再摸。
现在医疗条件估计也不怎么样,可不能细菌感染了。
“你把衣服穿上。”
钟晚平才注意到自己上身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赶紧穿好衣服,还好没撕破。
她觉得就算献身也没什么,只要能保命就行。
看他反应,不会没碰过女人吧?
她现在也没有兴趣调戏他,说:“我穿好了。”
他们简单交流了下。
贺岁现在和她执行的任务是刺杀这里的朝廷命官,县令。
她还以为是杀什么大官?
这很大嘛?
“为什么不直接潜入他家里直接杀?”
“不行,他家里高手如云。”
“把我们为谁卖命?”
贺岁冷脸道:“我们只要完成上面的任务,别的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了,我希望你能清楚。”
“哦。”
”还有,我们是夫妻,你叫我良人,我称呼你君。”
钟晚平说:“不能叫名字嘛?”
“这不重要,明天是最后一天,到时候我朝你使个眼色,你就可以上去申诉,你被我打得手臂受伤,让他下来。”
“什么眼色?”
“…我和你说。”
“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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