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平休息了一天,又去给太子妃弹了几首曲,唱歌,她清丽的模样,唱着婉转的歌,不由地吸引了贵人的青睐。
“我原以为你只会弹曲,本想到唱歌也是不俗。”
太子妃端坐椅子上,说。
“太子妃如果喜欢喜欢,我写个谱开班教学如何?”
“可以。”
钟晚平低头道谢:“多谢太子妃。”
“起来吧。”
钟晚平顺从地起来。
“近一点。”
她走近些。
太子妃苏晴突然伸出右手,托向钟晚平的下颏,笑道:“可惜!”
她的桃花眸子清澈透亮,皮肤白皙,纯真无辜,惹人怜爱。
只是对视两秒,钟晚平的不设防在她眼里一览无余。
她放开手,说:“下去吧,以后非我召见不得来太子府。”
“是。”
钟晚平退下。
她走在热络的大街,心里一阵悲凉,这个地方不属于她。
又想喝酒了。
“南风,你,你以后不用来这了。”
“小姐…”
钟晚平说:“你回去和太子复命吧。”
她扬起头,对南风说:“太子妃让我非她召见不得进太子府,你也没必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南风怔在原地。
明明是皆大欢喜的时刻,钟晚平不知为何很难过。
一切都是因为太子,成也是他,差点死了也因为他。
他不是人,太子妃也不是人,贺岁也是,他们全都不在意自己。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二凤也不在。
前世她也是如此,至少有手机,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可现在她没有了。
美食也没有。
不管了,她要去外面玩,她将自己装扮成一个男子模样,在铜镜前,这就是个假小子,一眼假。
她只有两千两银票和两箱铜钱。
钟晚平笑容凝固。
贺岁给她的五百两早就没了,渣也不剩。
哦,对啊,她没有胡子,装男人怎么可能行。
“你看看,这珠钗,这头绳,还有这个面具,男的女的都很适合,不管是自己佩戴还是送给心上人。”
大街上,一个小贩前,一个头戴斗笠,披着纱的人一身黑色,腰间佩一块玉,呆立半晌指着旁边的开山怪傩面具,压着嗓子问:“这个多少钱?”
“五百文。”
钟晚平不禁松了口气,将一袋铜钱扔出去,拿起面具说:“不用找了。”
“客官,再见啊。”
钟晚平找了个僻静处将面具带上,它很好地把她五官遮住了。
她去和平票行取了五百两,其他的以后还要生存。
老鸨看到一个风姿不俗的带着狰狞面具的男人进来,比自己高一点,她上前招呼道:“这位公子,以前从未见过。”
上下不住打量。
衣服不算很好,但玉看着有年头。
“喜欢什么样的?我们这都有。”
钟晚平压着嗓子眼睛四周道:“有男的嘛?”
“有”
老鸨拖长音调,眉开眼笑地把他往一处带,钟晚平咳嗽了一声,伸出好看的右手将她的手拿开,身体也本能排斥。
她不喜欢这样一个脂粉气重的在身边,也就是带个面具,不然她非掩着鼻子,她讨厌气味重的。
“公子,别怕,那边那样的都有,您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钟晚平一个白眼在里面翻着,这是把自己当短袖了,她双手环抱问:“中等的有嘛?”
贵了她也点不起。
老鸨一下领悟住,垂眸看了眼,低声问:“公子带了多少?”
“五百两。”
老鸨瞬间变脸,腹诽道,就这点,还来我们这。
“有。公子,先坐这,我去安排位置。”
钟晚平环顾四周,男的很多,一个个高板凳围成一个圈,留出过路的位置。
矮胖男人,壮实丑男人,有个好看的,偏偏开口尖细嗓音。
往自己这走过来,味道挺重。
她往走廊处走了走,那人还走过来,她被推着下了楼,在走廊处,他终于没过来了。
她在大堂边上站着,始终皱着眉。
那边一个女子缠在男人身边,还有男的和刚才男的很像,长相还行,依偎在一个男人身边。
这揽客到这了。
这五百两很少嘛?
她出门,仰头看着招牌,露出洁白的脖颈,随后心不在焉地往别处走,走了一会儿,见没人,她蹲坐在路边。
抽出袖中的书册,看起来。
看着看着,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抬眼,她差点颠倒,一个更丑的面具在面前,一个男人的手拉住她的左手臂,她不禁叫出声:“嘶-”
她推开他,不满道:“你谁啊?”
“你还真是姑娘。”
她无言,上下打量他,这才发现他比自己高,身量修长,还有喉结,如假包换男人。
钟晚平却没兴致,她现在要回去。
“姑娘,不知我是否有幸得你芳名?”
“滚。”
钟晚平从他身边走过去,一个男人擦什么香啊,还以为是个姑娘呢。
赵风在不远处笑得厉害。
好不容易放一天假,戴面具出来玩,还遇到一个母夜叉。
他上前对望着姑娘身影痴迷的贺岁道:“你以后可小心点了,这种女人不好惹。”
“我觉得,我好像见过。”
“好不容易放个假,不去吃酒,你要做什么?”
贺岁往前走,赵风上前拉住他。
“你去吧,我,我有点事情。”
“不是,你是不是兄弟,缺了你怎么玩?”
“别拉我,人都快没影了。”
贺岁挣脱开他跑走。
赵风张大嘴巴心道,这都什么事?
钟晚平又进了随缘居,这次点女的,不信那个邪了。
她不说金额,点了包厢进去,别说,就是不一样,没多久,走进来一个,嗯?男人?
刚才那个男人。
“见过公子。”
老鸨进来说:“这位小姐,这位我找的可好了,保证你不会失望。”
还没等钟晚平说话,那人喝了口酒掀开他的面具,堵住她的嘴。
“唔”
她用手奋力推,余光瞥见老鸨关门走了,她奋力一推道:
“啊,你有病吧!”
她站起来抬腿就要踹男人,只见他脱下面具,露出一张周正端方的脸。
两双眼睛对视,贺岁含笑的脸就在眼前,钟晚平哑口无言,嘴角上扬,视线下移,又小心看过去。
她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不认识了?”
钟晚平靠在墙上,内心五味杂陈,脑海中闪过无数面孔,刚才她没看到自己的脸。
她自嘲一笑:“你来干嘛?”
贺岁想拉她的手,她将手放在身后,冷冷看他,仿佛他们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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