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琂七歪八拐到学校旁的小胡同里找到了一间没有标牌的破旧店铺。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漫不散的中药味。
“今天下雨不开张,要是来领药去厨房自提。”
后院屋檐下放着张摇椅,一个小老头躺在上面,脸用一把发黑的蒲扇遮着,听到人进门懒洋洋地说。
景琂轻车熟路地走进厨房,在药炉旁的堆得一堆地药包里找到写着‘刘桂贞’的那份。
她提着药包,走到后院门口,声音略带局促。
“吴叔,那个药费我明天给你带来。”
“随便什么时候,快走快走别打扰我清梦。”小老头挥挥手里的蒲扇。
景琂把药包放在书包底下,用姜行舟给她的雨伞遮挡在药包上,骑着自行车往城郊赶。
大雨打在她的脸上,顺着高挺的眉骨滑进眼眶,蛰的她眼睛疼的撑不开。
她顾不上停下,拿胳膊往眼上抹一把,骑车的速度半点不停。
天光彻底暗下前,景琂到了城郊的一个赛车俱乐部。
一个身形高大壮实的跟熊一样的壮年男子,看到她连忙大喊:“快进来!”
景琂全身都被雨水淋湿,校服紧紧黏着皮肤,水珠顺着发丝往下趟,更个人狼狈不堪。
男人到处找不到毛巾,干脆把椅子上的靠枕枕套取下来让她擦。
“来来来,快喝碗姜汤,自行车后头骑回来就行,这么大雨非赶来做什么。”
景琂接过碗一口闷下。
“熊哥今天还有比赛吗,我再比一场。”
熊飞听了她的话简直想上手打她。
“雨这么大比什么!你要不要命!今天大雨放假你快回家。”
熊飞说着就要赶她走,也不管外面下不下雨了。
这恶劣天气再让她呆下去要出事。
景琂躲开他推来的手:“今天下午我听到他们说晚上要冒雨比一场。”
“景琂你他娘的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他们一群不要命的二代你要和他们玩一块!”
熊飞的赛车俱乐部总有一些有钱子弟来追求刺激,在俱乐部飙车赌车啥都做。
这帮人中领头的叫季闻,简直就是个小疯子。
一般这种家庭只要孩子不创业干什么都行,但他们到底是被家里牵制着财政大权,这种有生命危险的玩意不让他们沾。
他们自己也害怕死,于是就找了个新乐子——
让别人给他们赌车。
今天下午季闻带着这群兄弟又来了俱乐部,跑了几圈不知道怎么闹了争执。
两方争吵下看天气预报晚上有雨,直接放狠话约了一场比赛。
暴雨天气又夜黑风高,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敢跑。
那些平常围在他们身边帮他们赌车的小跟班只想赚钱,不想把命给搭上,纷纷找借口推辞。
到现在赌车的骑手都没集齐。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们心里也冷静不少,只是就此作罢面子上过不去。
熊飞本打算等他们缓缓就去递个台阶打个圆场,把这事就揭过去,毕竟要是出事了他这个老板难逃其咎。
谁知景琂会听到他们的赌约,脑子缺根筋的突然窜出来,上赶着去找死!
“我心里有数,车不是修好了,我比一场。”
景琂淡淡说,但眼神和语气都透露着她的决定。
“没修好快滚!”熊飞觉得她简直是不可理喻:“中午来骑那一场心不在焉的,连人带车摔出赛道车都摔坏了!人幸运没出事你心里不舒坦?!就你今天的状态还敢雨天赛车!”
中午从学校逃学出来她就来了俱乐部,比赛时脑子里一直想着和姜行舟的争执。
脑海里姜行舟给她试卷脸上的温柔笑意挥之不去。
看上去那么冷淡疏离的人,一笑冬消雪融。
可紧接着这美好的面容就被覆盖,姜行舟的惊慌无措深深刺入她的心。
一念春暖,一念寒冬。
心脏天旋地转,终于她为思绪不集中付出了代价。
过弯道时连人带车摔出赛道。
景琂那辆年岁已高的摩托车几乎当场报废。
索性她穿着护具,车辆失控的时候及时做了保护处理,人这才没事。
本事来赚钱的,结果跑一场奖金没得到一分,吃饭的家伙还坏了。
熊飞对景琂的情况有所了解,没收她钱帮她把车给修了,还把俱乐部一辆不用的自行车让她先骑着回家。
修好后告诉她,景琂直接说要回来拿。
他几小时之前还以为她是心疼摩托车,现在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简直想回到几个小时前,把那车直接砸烂!
可不管他现在如何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们的争吵被路过的季闻听到。
“你要给我当骑手?”季闻上下打量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儿。
眼前人神情冷漠,模样倒是好看,但摆着个扑克牌脸跟谁欠她钱一样,看着不讨喜。
个头高挑,但身形有些瘦的过分。
之前季闻听过景琂的名头,传闻她有些本事,但一直没能见过她比赛。
今天下午刚巧遇到,赛场上他眼见着景琂骑着一辆杂牌破旧的机车摔出赛道,连名次都没有,想着传言果然是传言,当不得真。
谁知没几个小时季闻又见到了她。
这次她说要帮他比赛。
季闻嗤笑:“黄毛丫头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赛车是爷们的游戏,你玩的懂吗。”
他一点都不把景琂放在眼里,转身要走。
“你既然玩的懂,那为什么不自己比赛呢。”
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语调平淡但无处不散发着讥讽地意味。
季闻今天本就心烦,这一句话更是火上浇油。
他还没来得及发火就被打断。
“你的那些跟班有谁敢帮你比?现在这个天气他们谁敢上赛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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