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妻生日,项若在衣柜里哭,他和另一个女人搞在一起,还把桌子压在衣柜。
项允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了。
项若从此性情大变。
于是出于愧疚,项若做什么事,只要不离谱,他也不干涉,没想到养成白眼狼,项若资历还是地位,都只是少主,却迂回地夺了他的权。
项允察觉到的时候,才知道养虎为患,为时已晚。
所以他更喜欢性格像兔子一样活泼,也像他年轻时候处处留情的项吉。
项若道:“我累了。如果你想重新掌权,就回来吧。”
项允语塞:“你在以退为进。”
项若把照片收在外套里,“我是真心的。”
项允脸颊的肉抖了抖。多年声色犬马,知道已经驾驭不了中华集团这头庞大的怪兽了。
项若无论怎么说,对他仁至义尽,一半收益交到他手上,他无论怎么劳心劳力,都赚不到这么多钱,更可能是一路走下坡路,就像项若上台之前。
还不如彻底给项若,源源不断的钱涌入家里,他安度晚年。
项允道:“你好自为之。”
项若唇角微扬,坐在椅子上,做了个告别的手势。
明明是项允坐着主位,项若坐在客位,项若却犹如天经地义的国王。
项允落荒而逃出他的领地。
“我提前退休的计划失败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项若就在书房发消息给金清和。
因为接近晚上六点,中国才是早上,项若就没有给金清和打电话。
金清和却致电了,
“后天,航班已经订好了,不过可以改签,要不要提前过来?”
金清和看了眼时间,从酒柜上拿走一些东西。
项若道:“就差一天,算了。”
片刻后,项若却听见开门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项若问。
金清和道:“出门散步。”
双方的环境都很安静,项若明显就听见有行李箱拉开的声音,还有滚轮拉过走廊的声音。
项若道:“天气预报你那里在下雨。”
金清和微笑:“你很关心我,我就不知道多伦多的天气。”
项若唇角不可避免往上扬,道:“手机扫到而已。”
两人又聊了点事,金清和低头查询航班,看到有个三小时后起飞,立即订了,也懒得改签,随口道:“和你弟住一起吧,他有没有给你惹事。”
每次聊起项吉,项若总是会多聊几句,抱怨难管,趁这个时间段,金清和已经上了出租车,并且吩咐司机开到机场。
“你全程闭嘴,多给你200块。”金清和还补了一句。
金清和对项若说:“喂,刚刚好像信号不好,你继续说。”
尽管欲盖弥彰,出租车的声音也很明显,项若也没拆穿,假装不知道。
“大少爷,晚饭已经备好了。”
佣人过来请项若吃晚饭。
项若不想出去吃,“让老爷先吃。”
佣人说:“老爷带着小少爷出去了。”
金清和听到声音:“没人骚扰你,去吃饭吧,记得想我。”
项若一想金清和现在坐飞机,算是路上的时间,不到三十个小时就能见面,能面对面互诉衷肠,就答应下来。
既然没人在屋子里,项若按照自己的习惯,吩咐晚饭再推迟半小时。
他径自上楼,衣柜里除了金清和那个盒子,其实还有一个盒子。
里面放着一件红色的衣服,丝绸做的,出自英国的情趣大牌,出了名的打破传统观念和禁忌。
半小时后金清和收到了项若发过来的照片。
虽然是早上,主干道车不多,出租车开的飞快,但机场高速有一起车祸,导致车流有点缓慢。他正被堵车堵得有点烦躁,看到之后,心里冰火两重天。
冰是因为心里像大夏天吃了冰淇淋一样的舒服。
火是因为冒火,不仅有可能赶不上航班的恼火,还是身体上的火。
几秒后,项若又撤回了。
金清和假装没看见,“?你刚刚发了什么。”
项若:“你看到了。”
金清和回:“没有。好像只看见一堆绳子。”
项若:“等你来了,给你看。”
金清和道:“要是飞机突然掉下来了,我岂不是很遗憾。”
项若:“….你能不能盼着自己点好。”
金清和:“要看心情。”
这么说着,项若把照片再发过来一次。
金清和把照片存下来,车流也重新启动了,金清和如实汇报:“你看老天都希望我们恩爱。”
项若有点想笑:“一路平安,我等你。”
项若收起手机,就看到项吉一脸震惊看着自己。
项若面无表情:“做什么?”
项吉艰难地咽下冰淇淋:“你笑得这么yin荡。”
项若站起来:“谁允许你不敲门进我房间。”
虽然奇怪的睡衣已经被收起来,大少爷的房间一如既往性冷淡风又整洁,项若想到他发给金清和的照片,还是不可避免有一点羞耻。
项吉道:“我叫你吃晚饭,我好几遍了,才推了门。”
项若:“你过来。”
项吉撒腿就跑,冰淇淋都掉地上。
结果项吉没被项若修理,被老管家卡森幽怨地看了一个晚上,承诺用自己的零花钱付清理费。
老管家卡森道:“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古董啊。小少爷要珍惜东西。”
老管家卡森是看着项吉长大的,项吉很怕他唠叨,也不敢回嘴,乖乖点头。
项吉变乖了,老头子在隔壁打牌醉生梦死,项若很满意。
飞机降落在多伦多机场,是当地时间深夜。金清和除了护照,一个小型行李箱,几乎什么都没带。
金清和上了出租车,发消息给项若:“你家地址在哪,我订个酒店。”
项若过了一会把地址发来,“到了给我电话。”
金清和:“太晚了,我们明天再见。”
项若过了五分钟后回复:“那你提早飞过来,有什么意义。”
金清和笑了笑,打了个投降,点了个表情包发过去。
项若:“等你。”
幸好多伦多市并不大,半夜也没有堵车,从机场到酒店不到四十分钟。
金清和下车,旁边一台车闪了一下,是一台加长的豪华车。
金清和给了酒店礼宾小费,拒绝了他帮忙搬行李箱,拉着径直走去,开了车门。
“打劫。”金清和道。
项若坐在里面,干脆地凑上来,亲了金清和一下。
项若的眼睛漆黑沉静,此刻映照着路灯,像揉碎了星光。
金清和:“你的司机在看。”
项若:“玻璃是特殊的。”
金清和上了车:“要去哪里?”
项若:“就在附近,你想睡觉么?”
“在机上已经睡够了。”金清和贴着项若的耳朵道:“看到你我很兴奋。”
项若没有说出口,也是这个意思、否则就不会半路把金清和拦截了。
项若吩咐司机后、车辆缓缓启动。
两人好几日没见,项若过了刚见的喜悦,有点不好意思看金清和。
金清和替他整整衣领:“今天只有十六度,你怎么穿这么少。”
项若道:“一直在车里,倒是你带的行李很少。”
“那天和你打完电话就出门了,在羽田转机的时候买了一点替换,还有件羽绒服。”
金清和主动握着项若的手,扣在怀里。
项若道:“哦。”
金清和:“不是很想我么。怎么一直不把头转过来。”
要不是想着一下太刺激,金清和现在已经强吻他。
项若终于回头,把两人中间的放香槟的架子升起来,坐得靠近金清和。
终于轮到金清和有点不自然了,项若目光直直地,赤,裸地看着他,毫不掩饰思念他的感觉。
“还要不要看别的地方。”金清和解开一颗扣子,大方地让项若欣赏。
项若遵从内心,吻上去。
金清和抱着项若,细碎地亲他耳朵,“车好像停下来了。”
项若看了一眼窗外,示意司机开门。
金清和拦住敞开的车门道:“车上有你的衣服吗?”
项若:“没有。”
金清和:“那就只好穿我的,还要和我抱在一起。”
项若直截了当地说:“楼上会有电暖设备。”
金清和一脸认真:“我可以把他拆掉吗?”
项若道:“你可以假装它不存在。”
电梯升到几乎顶层,出电梯后,螺旋楼梯
金清和心下了然,登上顶层,估计就是瞭望台。
项若来了电话,皱眉,走去旁边打。
金清和略一沉吟,推开了其中一道。
屋顶小型的天文台,采用了奇特的几何设计,走到外部瞭望,能看到漫天星光,熠熠发光,
项若说:““怎么知道是这道门。”
金清和:“天文台是圆顶,上面有个符号。”
金清和看了看,附近有折射望远镜,能观测到清晰的深空天体。
最特别的是有一块玻璃一样的碑石,上面白色的字写着一句话。
“这世上有两件东西,我思考地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愈发深刻:一是头上浩瀚的星空,二是心中的道德律令。”
“康德写的。”
项若唔了一声。
“谁想的主意,把墓志铭写在这里。”
金清和靠近项若,看着项若的唇,有点想亲下去。
“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项若的目光从金清和的眼睛移到嘴唇。
金清和先采取了行动,抓着项若的手,把他按在那块幽蓝色的大玻璃上。
金清和沉声道:“我想死你了。”
想亲吻拥抱,想和他有没完没了的肢体接触
项若被他半抱着,有点失神,“我也很想你。”
金清和捏了捏项若的耳垂,让他回神,边亲边解开项若的外套。
项若便道:“等等。”
金清和的鼻子抵住他脸颊,像一头龙压住自己的人类:“这里是视线死角,你不想在这里?”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又充满蛊惑。
项若呼吸一滞。
金清和说:“楼梯间?”
项若缓缓点头,金清和就把他拉起来,两人回到楼道里。
他们的心脏都在激烈跳动。
克制不住的才是爱,爱从来都是不正常的,他们的行动很忠实地执行了这一点。
项若坐回车上时,长腿交叠,脸上带着不知道说什么的沉默,有点后悔,又有点害羞。
金清和和他对视,从眉眼看到了嘴唇,再从嘴唇看到了腿,仿佛用眼神来上了他一样。
项若极力按捺着呼吸。
他知道金清和这个时候,想的行为,就如他自己的脑海,也在浮现场面。
项若宽敞的额角被宽大的手指抚摸,
金清和淡淡道:“你脸红了。”
项若拿起车上的遥控器,随手按了几下,屏幕播放着新闻。
金清和靠过去,拿走了,调成悠扬浪漫的音乐。
项若看向车窗外,街上很安静。
金清和把新闻切回去,又把遥控器塞他手里:“不该换你的频道,想看新闻就看。”
项若道:“我又不是小孩。”
不过说这话时,项若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把遥控器放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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