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鹤年看到手机上的短信轰炸,随手拨了个电话过去。
男人未曾开口,对面便十万火急的语气:
“鹤年啊,你赶紧回来吧,出大事了,太太反应很大,闹着要收拾东西回家去呢。”
“收拾东西?”谈鹤年平静如常,甚至还笑了:“有什么东西需要他收拾。”
“反正这场面我是控制不住了……”
“我就在路上,拖他一会儿,不用急。”
谈鹤年驶入快速路,来了个急转弯。
敏姨苦恼:“好吧好吧,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我的,你可得快点。”
谈鹤年稳稳停车,不紧不慢地进了大门,立马就看到那幅大场面。
敏姨的确已经尽力了,嘴皮子都磨出泡:
“太太,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的!不如等鹤年回来之后,让他亲自给你解释,你不要冲动啊。”
“我很冷静,你让开。”
隋慕抱臂,姿态却满是防御,身子略微后仰,离得对方远远的。
他冷视的目光沾染了几分嫌恶,视线一撇,蓦然甩在不远处缓缓走来的谈鹤年脸上。
保姆也意识到什么,立马扭过头:“鹤年?你可算回来了!”
大救星啊!
谈鹤年抬手示意她让开,自己则去面对面拦住隋慕。
“谁惹你生气了吗,哥哥?”
男人懵懂的神情恰到好处,还真让隋慕愣了一瞬。
少爷眯起眼睛,抱臂,侧过身,鼻尖延长线的方向,便是茶几。
他不说一句话,谈鹤年便快步上前,摸起几张相片,在手中翻看。
白花花的肢体堆叠,毫无美感,甚至叫谈鹤年生了些许反胃感。
“哥……”谈鹤年扣上那沓私密.床.照,拧眉,转头望向隋慕:“我可以解释。”
“你是打算替他解释,还是替你自己?我原本以为你跟这件事情没关系,现在看来,不过是蛇鼠一窝。”
“哥哥。”
“我就问你一句话,谈鹤年,”隋慕上前半步,目光紧紧盯着他:“这些东西是不是给你的?”
谈鹤年沉默片刻,垂下双眼。
“是我的。”
他嗓子略有些哑。
闻声,敏姨一脸惊恐,嘴唇都被吓白了。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让开。”
“你想到哪儿去?起码让我送送你。”
“我叫隋薪来接,用不着你,撒谎精。”隋慕愤恨咬牙,甩过脑袋,直直地跨过门槛走出去:“我现在看到姓谈的就恶心……”
他潇洒离开,谈鹤年还站在原地,并未追出去。
敏姨急得团团转:
“鹤年啊,你就这么哄,人家能不生气吗?还不如我来呢。”
“他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不顶用的,你去做事吧,不用担心。”
谈鹤年倒平静。
反正爱人跑了的是他,保姆不至于皇上不急太监急,叹了口气便迈向厨房洒扫。
隋慕也是如出一辙的沉默。
他从上了车就不吭声,隋薪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也找不到宣泄口痛骂谈鹤年,还嚼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闭嘴,让我安静一会儿。”
隋慕敲了敲窗户,驾驶座上的隋老二立马安静下来。
少爷又伸手,把隋薪播放的DJ关掉,头疼难忍,往事也在心中闪烁。
那个年代,隋父算是个反叛精神极强的男人。
他不愿坐在巨人的肩膀上看星星,放弃继承家业,带着夫人前往寸土寸金的海宁市从零开始打拼,白手起家有了现在的产业——智川集团。
但就在他们决定离开家乡溪州的那一刻,刚出生不久的隋慕,被留在了祖父母身边。
他的成长阶段没有父母的参与,却囊括了隋父隋母的奋斗史。
祖父母溺爱,亲父母愧疚,养成他一个蜜罐子里长大的蛮横性格,稍有不如意就变脸。
但在温床生长也有弊端……
隋薪停下车子,他才恍惚回神。
家里一个人都没在。
“他们人呢?”
“爸妈最近挺忙的,荇荇那小丫头上课去了吧。”
他喊保姆给隋慕泡一杯加蜂蜜的热茶,兜里手机不停在响,便烦躁地按灭。
隋慕坐在沙发上,不咸不淡地瞥向他:
“有事你就走,守着我干什么。”
“我担心……”
“我比你大多少岁,用得着你操心。”
隋薪迟疑地点点头:“那行吧,你有事再联系我。”
他跟哥哥说完,又转头冲厨房里通知一声——
“我今晚回家吃晚饭。”
保姆应着,把热茶端到隋慕手边。
“大少爷,您喝两口润润嗓子吧。”
大少爷不常来海宁,但隋家上下没有敢怠慢的。
谁都知道隋慕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如果不招惹到他,他简直就是天使,面无表情地朝周围撒温暖。
这次气场不对,肯定得顺着来,她记得大少爷最爱吃甜食:
“厨房里正好做了桂花糕,我拿来给您尝尝味道。”
“不用了,我不想吃那个,甜腻腻的……你给我倒杯酒来。”
保姆动作一滞。
这大上午的,喝酒?
她没多问,麻溜地转身交代人去酒窖取一瓶来。
隋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心烦意乱,哪怕婚礼那天知晓谈柏源临阵脱逃时,他也没像现在一样不爽。
谈柏源转瞬之间从多年老友变成自己的未婚夫,本来就是因为隋慕头脑一热,对于男人的情史,他根本就不在乎。
那为什么不高兴呢?
隋慕,你为什么会不高兴呢?
他闷进去一杯酒,身子后仰,闭了闭眼。
片刻后,保姆看大少爷又坐起了身,掏出电话。
“慕哥,你看你这牌面,不能不提防啊。”
桌子另一侧,一位哥特风满脸钉子的潮女盘腿坐在地毯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