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退房比较急,宁杉杉一大清早就在酒店门口等经纪人来接。因为昨晚和白欢夜聊太晚,宁杉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玩消消乐提神,结果抬头看见几个不速之客。
很好,瞬间清醒了,宁杉杉庆幸自己出门前认真洗了把脸,要不然脸上还有眼屎那可太尴尬了。
宁越目光停留在宁杉杉手上的纱布,喉结滚了滚,良久才开口道:“你受伤了?”
“哦,小伤。”宁杉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以为意地回答。
宁越突然想起以前宁杉杉在宁家的练功房时的情景。因为生母去世,宁越都是在外祖父母家长大的,只有在中秋或者新年这种团圆的日子,宁越才会回到宁家。
那天是新年第一天,宁越昨晚跟着宁父应酬,到家已经三四点了,宁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床,心血来潮地跑去健身房。宁越在宁家待得时间不长,他也是在那时才知道,健身房旁边就是宁杉杉的练功房。
他以为他起得够早了,结果看到宁杉杉已经在练功房练得有一会儿了。宁越从健身房离开的时候,发现宁杉杉坐在地板上,用冰袋冰敷着自己的左腿,脸上还疼得嘶哑咧嘴的。
宁越和宁杉杉感情不深,但还是走过去问了一句,“受伤了吗?”
宁杉杉闻言,呆呆地抬起头喊了一声“哥哥”,半响才想起宁越的问话,淡淡回答道:“没事,小伤。”
彼时宁杉杉才14岁,宁越被宁杉杉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逗笑,但他毕竟是哥哥,忍住板着脸说:“不疼吗?”
“不疼。”宁杉杉除了眼圈有点红,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好像真的不疼。
明明刚才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宁越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但还是没戳破,接过冰袋帮宁杉杉冰敷,闲聊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
“要练功。”宁杉杉低头轻语。
“白天也可以练啊。”宁越想说,不需要起这么早。
宁杉杉好像没理解他的意思,呆呆凝视他,又重复一遍:“要练功……”
记忆里神色冷淡的小孩好像在此刻重叠了。
宁越作为兄长听到过很多关于宁杉杉的言论,娇气、作、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大小姐脾气,但他也看到过在练功房受伤一声不吭的宁杉杉,执拗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的宁杉杉。
宁越和宁杉杉接触不多,但每次见面宁杉杉的神色都是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又好像心事重重的,宁越不知道半大的孩子哪来那么多心事,就像现在,他也不懂神情冷漠的宁杉杉心里在想什么。
跟宁越的想法相反,沈之洲印象里的宁杉杉就是半点都不能磕碰的大小姐,哪怕手指被纸张划到一个小口,都要哭唧唧地给他看、要他哄。
此时沈之洲看到宁杉杉手肘上缠着的纱布皱了皱眉,但顾及现场还有他的未婚妻和大舅哥在,沈之洲张了张口,最后什么都没说。
“杉杉你要去哪儿,我们可以顺路送你。”阮乐心善解人意地说。
“不用了,经纪人会来接我。”
话音刚落,宁杉杉的手机就响起来电铃声,是经纪人黄芷,谢天谢地,经纪人来得及时,救了宁杉杉一命。
宁杉杉按照经纪人给的地址推着行李箱离开,为了不和对面三人有什么接触,还特意绕远了路。
阮乐心承认她有几分炫耀的心思,虽然低劣但有用,即使没对宁杉杉起什么实际作用,但能让她心情变好。阮乐心压下嘴角的笑意,软着声音对着宁越说:“哥哥,我上楼拿下东西。”
没过多久,阮乐心心情很好地小跑过来,“哥哥,我们走吧。”宁越看到阮乐心斜跨的小包,拧了拧眉,一言未发。
宁越是路过出差的,只把他们送到机场。到机场后,沈之洲先去寄存行李,阮乐心看出宁越是想把沈之洲支走,很有眼力见地抬头问道:“哥哥,你要对我说什么?”
阮乐心以为宁越是要问她沈之洲对她好不好之类的,毕竟在录综艺的时候,宁家人说来说去都是围绕这个话题,阮乐心正想着怎么为沈之洲说好话,就听到宁越的问话,瞬间白了脸色。
“不要再做这种不体面的事。”
“什么?”阮乐心没反应过来。
“我说什么你不懂吗,你去酒店真的是拿东西吗?”
阮乐心小脸瞬间惨白,支支吾吾说道:“我听不懂你在什么……”话音一转,绵软的嗓音带着哭腔,“难道我在哥哥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宁越不语,像鹰一样锐利的目光审视她,阮乐心顿时有些心虚,不安地低下头。
宁越好像洞穿了她的想法,“在你回宁家的那一天我就跟你说过,你们被调换是当时保姆和医院的过失,不关你,也不关……她的事,不要把愤怒和不甘发泄到别人身上。”宁越顿了顿,还是没叫出宁杉杉的名字。
说来好笑,那年宁母生产完没几天,就听到宁父在酒店幽会小嫩模,宁母自己是小三上位,所以对于小三向来都是风声鹤唳,也不管传言真假,立马抛下刚出生的孩子跑去捉奸。
刚找来的保姆面对保温箱里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束手无策,打电话给宁母,宁母说带着蓝色手环的就是。
带着蓝色手环的婴儿很多,但生日对得上且是女孩的只有一个,保姆不疑有他,抱上就走,那个婴儿就是宁杉杉。
而宁母在孩子出生后也没认真看过几次,竟然也没发现。
当时新来的护士给婴儿洗澡的时候,有两个婴儿的手环脱落,小护士分不清谁是谁,又怕挨骂,就把手环随便套上,这一个举动让两个女孩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命运,宁杉杉被宁家带走,而阮乐心因为无人认领,进了孤儿院。
阮乐心眼神闪烁,紧抿着唇。大病初愈,阮乐心的双唇毫无血色,被宁越这么一吓,脸色更白了。
她很想告诉宁越,宁杉杉过去二十几年享受的人生本该是她的,在孤儿院大冬天被关小黑屋、多吃一口饭就要挨打、学会看眼色的人也不该是她,如果她从小在宁家长大,她也会乐观开朗善良,当一个柔弱天真的大小姐,很可惜她不是。
阮乐心闭上眼,再睁眼时泪水盈满眼眶,阮乐心知道她的眼泪要掉不掉时最惹人怜爱。
阮乐心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鼻尖微红,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宁越,“哥哥,我只是不明白,好像老天爷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当我知道我不是孤儿,我也有属于我的家人,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阮乐心深吸一口气,话音一转,“当然我也知道这一切都和杉杉没关系,可是我每次看到她,都会想到要是和家人在一起二十年的人是我就好了,哥哥,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泪水适时划落,给阮乐心增添了几分破碎感。
宁越蹙眉,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连忙哄道:“是哥哥话说重了,没考虑到你的心情,对不起,是哥哥错了。”
阮乐心趴在宁越的肩头,眼里的悲伤和愧疚烟消云散,她面无表情地想,眼泪永远是女人示弱的最好武器,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
姜歌云在节目停播期间来宁家串门,顺便探望刚出院的阮乐心。
“乐心,你家可真大啊,还有一个小花园。”姜歌云艳羡说道。
“还行吧。”阮乐心给姜歌云倒上她刚泡好的红茶。阮乐心虽然刚认回宁家不久,但显然已经习惯宁家千金这个身份。
“你之后应该会把名字改成宁乐心吧,宁乐心,好听。”姜歌云细细琢磨了一下,还不忘拍阮乐心的马屁。
改名字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从小到大的各种资料都要跟着改,免不了要花费一番功夫,而且阮乐心是以这个名字出道的,跟经纪人商量过后,决定把这个名字当作艺名,改名的事就不对外公开了。
姜歌云照顾阮乐心刚回豪门,跟她爆了不少豪门八卦。姜歌云吃了一口慕斯蛋糕,灵光一闪,神神秘秘地说:“还有一个八卦,你要不要听,跟我们恋综的一个嘉宾有关!”
“谁?”阮乐心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颜成天他吸\毒!”姜歌云悄声说,并且补充道:“不过不是我说的,是宁杉杉说的。”
“宁杉杉?”
姜歌云狡黠地眨眨眼睛,嘿嘿笑道:“我还有录音呢,是她亲口说的。”
听完录音的阮乐心垂眸不语,若有所思。
茶叶在水面上漂浮着,阮乐心喝了一口红茶,茶杯和桌子发出轻微碰撞声,颤起阵阵涟漪。
深夜,一条热搜在人们酣睡时飘上榜首。
#爆#颜成天疑似吸|毒
#热#不明录音爆料
#热#法制咖艺人又+1?
熬夜网友的晚睡福利,纷纷留下评论:
【本来打算睡了,现在直接睡不着了】
【我笑了,一个掐头去尾的录音就出来造|谣了?有锤放锤,没锤就滚】
【颜粉们,我知道你们很急,但你们先别急,先让我听个录音看看实力】
【路人来吃瓜,尊嘟假嘟】
【虽然但是,这个声音怎么好像nss……】
【谁,放个耳朵】
【别打缩写了,我号好我先说,像宁杉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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