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ro你昨晚没回来,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面对降谷零用一本正经的脸说出的一本正经的提问,作为多年的幼驯染,诸伏景光却知道他其实没有表现得那么一本正经。
果不其然,降谷零紧接着说出了下一句:“早就说不用给你留门,你还不愿意承认呢,结果一整晚都不回来,门没锁搞得我都不敢睡太沉。”
诸伏景光差点儿就揍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让人一想就歪的话的降谷零一拳,但想起昨天猫依夏澄分享的关于他们俩爱恨情仇的八卦,他默默收回梆硬的拳头一把抢过自己的那份教材,为自己的清白辩解:“我有发邮件通知你昨晚不回去,是高明哥从长野来东京了,我和他一起住的酒店。”
“都快十二点了的邮件我怎么可能看得到。而且这不年不节的,高明哥怎么会突然来东京,不符合他一向的作风。”显然降谷零并不相信他的说辞,这次终于记得压低了声音,“都是成年人了,和女生一起在外过夜不丢人。现在生育率年年走低,就算真出了什么意外,在校期间的结婚证出生证还能兑学分呢。”
“……”诸伏景光本来还想把困扰自己多年的杀害父母的凶手于昨日落网这件天大的喜讯跟挚友分享,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说了。
然而降谷零的话还没说完,都是精力充沛的男生谁没个自力更生的时候,国情放在那里,多多少少也看过些文字版、漫画版、动画版以及真人版的学习资料,他好奇的用胳膊肘子捅了捅诸伏景光,声音进一步压低:“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诸伏景光盯着金发黑皮因为异域风情帅气度翻倍的幼驯染看了足足十秒钟,才露出一个柔光滤镜拉满以至于整个人都温柔的冒佛光的核善笑容:“那种事情我再怎么描述,没亲身体会过也还是无法理解,zero既然这么好奇的话,不如亲自去试试吧,校友们一定相当乐于助人。”
降谷零被他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立刻收敛起不必要的求知欲,免得自己成为被好奇心害死的倒霉蛋猫咪:“不用了,倒也没那么好奇。”
“不要客气,我有朋友在校宣传部,可以帮zero免费寻找‘志同道合’的人。”诸伏景光依然维持着温柔到渗人的笑容,提出了堪比公开处刑的方案。
“咳,我只是担心你身体吃不消,黑眼圈都快挂到嘴角了。”降谷零紧张地直摇头,极佳的动态视力让他在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进隔壁教室时大喜过望,掰过诸伏景光的肩膀把他往那边一推,自己光速逃出了台风中心。
虽然台风眼就是他亲手制造的。
就算刚开始不明所以,在看到边跟同班同学打招呼边准备落座的猫依夏澄时,诸伏景光也就知道降谷零为什么把他往这边推了,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距离上课铃响只剩寥寥几分钟。
时间太短了,无论做什么都有点来不及。
诸伏景光从起床开始一直昏昏沉沉的大脑仿佛发出了生锈的机械强行运转的声音,脑子还没想好要干什么,身体已经完全自主的动起来,朝猫依夏澄那边走过去。
“hiro君早上好呀!”猫依夏澄与好友聊过后没了心结,一夜好眠,此时精神振奋元气满满的率先跟诸伏景光搭话。
“猫……夏澄早上好。”诸伏景光顶着周围完全不带掩饰的众多八卦目光,他脑袋一木嘴巴一瓢,擅自将称呼由客气的“xx同学”改成了直呼其名,又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罐饮料放到猫依夏澄的桌上,神态自若的道别出了这间教室。
今天两个班的课程安排不同,一个班级占据一间小教室,诸伏景光得回自己班级的教室去。
“哇哦~”大部分看热闹的同学都保持了吃瓜人该有的安静,但也有嗑上头的猹见当事人之一刚离开就过于兴奋地叫出了声。
这里是大学校园,不是人人都可以互相以昵称叫来叫去的幼稚园葵花班,尤其是以冷漠著称东京人,越是长大就越发的有距离感,同性之间尚且还好,异性之间大家都是“姓氏 称谓”礼貌而疏离,只有极亲近的关系才能毫无顾忌的直接叫名字。
简直就是实锤了两人的关系一夜之间突飞猛进。
本来没害羞的猫依夏澄被这一起哄搞得脸红了,而强撑着出了教室门就捂脸蹲下的诸伏景光同样是满脸通红。
迟来的羞涩如浪潮般一浪接一浪的涌上心头,今天一直不怎么灵光的大脑此时好用的过分,让他可以清晰地想起猫依夏澄笑容的弧度,以及从自己口中叫出只有短短三个音节却无比美妙的“夏澄(かすみ)”。
不过再多的绮思也抵不过一声上课铃,蹲在走廊中间的诸伏景光被着急来上课没注意看路的教高数的教授踢了一脚,老老实实收缴了所有心思跟着回了自己班级的教室。
和猫依夏澄关系好的女生们都挨在一起坐,虽然上课了但不妨碍她们在老师点名时说点悄悄话。
“诸伏君送的是什么?”尤利佳探过头来看诸伏景光留下的那罐饮料,缓缓地读出了商品名称,“双倍浓缩……黑咖啡……呃……”
几个喜甜厌苦平时女子会都选在甜品自助,即使需要提神也只会喝果茶或者拿铁的女生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含义不言自明——双倍浓缩黑咖啡,yue,狗都不喝。
但到底是好朋友的男友送来的东西,美月把厚厚一本宪法课本墩在桌面上,尽量找补道:“多贴心呀,别忘了咱们今天两节宪法连堂。”
那可是请来知名声优古○彻声情并茂的朗读都避免不了听者快速入睡的宪法啊。
啊这,确实,好像贴心起来了?
然而那双倍浓缩其实是诸伏景光给自己准备的,高等数学这种课程,很多时候一个闪神就会导致执手对面不相识的悲惨局面。天知道为什么以往十多年噩梦侵扰,夜夜凌晨惊醒后睁眼到天明他不觉得有多困,如今不过恢复好眠一个多星期,一夜没睡好竟然能困倦成这幅样子。
所以他一口气买了两罐,两倍乘以两罐等于四倍浓缩,足够的咖啡因一定能抵抗睡眠不足带来的困意。
“hiro,hiro?”当降谷零第三次将诸伏景光从摇摇欲睡的边缘拉回,他顶着任课教授仿佛在看失足少女的视线,硬着头皮劝道:“实在撑不住就请个假去医务室躺一会儿,教授又不是什么魔鬼,你副样子不至于扣平时分,至于落下的课程我回头帮你补就是了。”
诸伏景光这人看着斯斯文文温温柔柔,骨子里头倔得要死,不然前一天也不至于为了跟踪猫依夏澄而自残。他点了点头却不是同意请假去休息,而是攥紧左手让指甲直戳还没来得及愈合的伤口,再一次用疼痛刺激换来头脑清醒。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比咖啡管用多了,立竿见影。
就是副作用太大,伤口二次受创,早晨刚换过的白纱布立刻就透出了血迹。降谷零也被他吓了一跳,高数教授更是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寻思着不愧是模范学生,为了学习这也忒拼了。
从小优秀到大是所有科目任课老师宠儿的降谷零平生头一次和差生共情,也开始觉得上课时间怎么这么难熬,度秒如年了属于是。好不容易捱到课间休息,他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诸伏景光的额头,就像他怀疑的那样,触手一片滚烫。
“hiro,你发烧了!”
hiro,是个对别人温柔对自己狠的狼灭
ps:法学生课程安排是鸽子乱编的
pss:透子的cv古谷彻真的有出过读宪法的抓,真的很催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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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三只景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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