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有人爱上游走在生死之间的那一刻?
*
“星浆体不在了呐。如果可以的话,本想靠着刚才那一下解决掉你的。太久没活动,手艺生疏了吗?”
六眼砍起来确实不太顺畅呢。
伏黑甚尔的视线扫过整所咒术高专。没找到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嘛。那鬼地方那么偏,是他精挑细选的地方。找过去都不知道要花上几天呢。
伏黑甚尔啧了一声,就算はつ在这里,也不能妨碍他做任务。
事后安慰一下就好了嘛,这些人怎么可能有他重要。
“天内的悬赏金已经过期作废了,呆子。”
五条悟满头大汗。
这来路不明的家伙!可恶!!他多少年没受过这样的伤了!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他就不姓五条!!!
欸?不姓五条不也挺好的?做夫妻可以和はつちゃん姓……反正我的名字怎么改都很好听。
“是我取消的,你不用逞强。为了对付你这样毫无纰漏的家伙,我特意为你准备了几个轻重缓急各有不同的假目标。”
今日之后,就没什么阴影能够缠绕着他了。
所有的术师都不过如此。
五条悟毫不在意的狂妄样子令伏黑甚尔颇为恼火。
“你看上去,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啊,小朋友。”
“是嘛——大叔,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不止一次吧!”
“让男人的身影占据本就稀少的记忆,那也太可悲了。毕竟和男人待在一起,可没多少可供追忆的往事。踏月归去、吟歌露宿……记忆里应该是和女人做这种事才对。”
“你到地狱里好好想一想我说的话吧。毛都没长齐的小鬼。”
*
今天这样好的春日。
令他想起那个美梦。
可梦境与现实,五条悟永远分得清。
他还能抵达新一年的盛夏吗?
他想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可身下的路面硬得硌人。他放下胳膊,平躺在地。他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再是他的。他感知不到身体任何器官的存在。
除了,眼睛。
风吹过他的耳朵。他并没有感到风的吹拂,他只是看到了风的轨迹。
世界像一片虹膜,镶嵌在五条悟的眼中,从他无机质且逐渐涣散的眼球上滑过。
不是五条悟凝视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在凝视五条悟,宣告五条悟还不能就这样死亡。
他抬起颤抖的手放在眼前。
手上一片殷红。
这是血。
五条悟见过很多次从别人身上溅射而出的血液。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血。
这鲜亮赤红的血和别人身上的血没什么不同。可在五条悟眼中,就是有所不同。
鲜血像一面旗帜。
他之前总是忽视它。
现如今它重新来到他面前,以这样惨痛决绝的方式。
呼吸、五条悟仍旧在呼吸。
呼气如烈火,吸气如寒冰。
呼吸从来没有如此明显过。
在剧烈的呼吸声中,五条悟听到了胸腔中跃动的心脏。
他放下手,平躺在地。
世间景物像水晶球里飘落的亮片。
世界仿若倒转,世间景物从指间升起、下落。无数纯白之物漂浮在空中,发出咻啪咻啪的声音。它是如此脆弱,又是如此奇妙而可爱。
它所代表的,是生命本身。
伤口愈合了。
现在是该去找はつ,和天元作对。还是去找杰和天内?
都不太想呢。
[现在还不告诉我吗?]
[我会等待你的选择。]
[如果我不按你的想法来呢?]
[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明明……就是希望他按她的想法来。
为何会有人爱上游走在生死之间的那一刻?
因为唯有此刻,人类能跨过岁月和尘埃的阻碍,冲破循环往复的圆,执拗的以身躯画出一道笔直的线,无怨无悔坠入深渊最深处,拥抱真正的自我,问一个人类都有的问题:
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做的是什么。
*
高专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飞舞的蝇头和被破坏的建筑。蝇头弱到连四级咒灵都评不上,可数量多起来也是麻烦事。
全都是五条的咒力残秽。
你找了个认识的后勤人员去喊家入出来。
“禅院前辈!”
灰原和你打招呼的时候被一只蝇头偷袭。他过于疲惫,见到你过于欣喜,压根没注意到朝他飞过去的咒灵。
你没有在咒灵攻击灰原之前就控制住那只咒灵。
“喂!你好恶心啊!”灰原这么说是因为他被那只咒灵亲了一口。灰原把那只蝇头祓除后你才走过去。迎着七海不解的目光,你才缓缓解释道:“有这么多咒灵,灰原不该松懈。”
“欸?”灰原摸了摸自己的头,热情洋溢的说:“可是看见超强的学长们就感觉超安心的欸!”
“可学长们又不会一直和你们一起执行任务。总有一天灰原和七海也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咒术师,要独自执行任务。”
“会幻术的咒灵并不少,在战场上放松警惕可是会丢命的,灰原。”
“这些只是蝇头啦!禅院前辈,给我一些时间我一个人也能全部祓除掉!”灰原挥出拳头,七海探出头:“禅院前辈说话时能不能控一下咒灵。”
“七海不会没有成就感吗?”
“这种时候就不要开玩笑啦,禅院前辈。祓除咒灵当然是越简单轻松越好!”
“说得也是。”
你打了个响指,于是密密麻麻的蝇头从天而降。
“卡酷一!”灰原星星眼,一边说一边模仿:“打个响指,风轻云淡的就控住了所有咒灵!”
“这下就全都任人宰割了。”七海终于露出一丝微笑,“飞来飞去的烦死了!当所有人都会飞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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