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三国怎么办?”张飞突然问了个问题。
“那你不如直接说世界末日了我怎么办,当然是去找块儿石头撞死。”何真却眉毛都没动一下,仍然专心向烧杯里倒着蒸馏水。
“你就一点不想用未来的知识给他们一点震撼吗?”张飞似乎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果断的答案。
“傻师兄诶!我们这种长在新社会下的新新人类,哪里来的机会施展?何况咱还只是个没完全进社会的生物狗!那个时候又没有pcr离心机连接酶,就算福大命大活下来了,你跟他们讲CRISPR技术改变基因吗?”
何真得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异想天开,他们只是现代科技的受益者,五谷不分,四肢不勤,又怎么可能真的凭一己之力影响历史呢?
“退一万步讲,历史因你改写,谁又会保证接下来的走向会比现在更好呢?”药品混均匀融化后,何真走向了灭菌锅,“55℃,锅能打开了。”
“但是你能未卜先知,知道未来的事情,而且刘备是仁爱之君,若帮他夺得天下,一定好过司马懿啊!”张飞不甘心的反驳着。
“司马懿是谁?再说你能了解的都只是大事件。对一些历史没有记载的事件你怎么办?史书记载的一定是真的吗?另外,你说了,他们就听么?刘备是好人,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确定?你怎么去投奔他?难道你逢人就说自己能未卜先知?”何真仍淡定地将灭完菌的胚乳放桌上摆好。
“司马懿…算了,跟你一个历史白痴说我也真是自讨没趣。”张飞被噎住,终于放弃。
“知道还问。师兄以为自己叫张飞穿越过去就真的会和刘备桃园结义?要不咱还是先看看自己的身体状况呢?”见他认怂,何真更不客气的揶揄。
后回想起这段对话,何真很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在师兄说之前阻止他,她恨自己之前怎么没发现原来自己师兄竟然有一个乌鸦嘴。
张飞说的没错,何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历史白痴,甚至对于三国的历史除了草船借箭,空城计,出师表以及著名的火烧赤壁三顾茅庐在课堂上左耳进右脑忘外,其余再没有过多的了解过,对政治军事更是从来绕路而行。
一切事物皆有起因,这要从何真自身说起,自小她看到打打杀杀的画面就心慌,那些箭那些盗仿佛是影射在她自己身上一样,所以她谢绝了所有有关战争的电视剧及小说。
面对那些近代史战争片的时候尤为明显,她并没有经历过战乱,但她对战争的恐惧要比别人强上许多。
她不知道为什么,但这让她更加珍惜现在的和平生活。
似乎是共情能力过强的体现,可何真却有另一个截然相反的爱好,悬疑凶杀片,恐怖片,她都来者不拒,从福尔摩斯到柯南再到各种有关美剧,里面的血腥画面她却不受影响,甚至报的专业也是需要解剖动物的生物。
而张飞却是个三国迷,又非常喜欢刘备,何真偶尔会听到其他人调侃师兄真的是张飞转世。
因为他为人很仗义,又很直率,而且在生意方面也很有天赋,老板跟公司应酬的时候,也最喜欢带他去,能喝。
但是他身体素质却出奇的差,虽然长得熊腰虎背,稍一不注意就会感冒,生活里总会磕磕碰碰,小毛病不断。
因为俩人的兴趣面都不一样,何况何真对三国近乎白纸的了解,本以为最多就是普通师兄妹关系,课题外的陌生人,然而却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朋友。
按张飞对象夏涓的说法,这大概就是前辈子结下的缘。
何真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信什么前世今生,只是也无法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无法解释她与张飞天然的熟悉。
两人准备好实验要用的所有东西后,决定先去吃饭。
下午要做的实验是包埋种子,简单来说就像将胚状体和人工胚乳融合,滴到海藻酸盐中包埋,形成种皮,然后送进机器,完成后保存就行。
实验并不复杂,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做完,于是何真便顺口答应了老板。
可没想到大老板这次突然要将有的所有种子种类都做一批,而这个工作量没有一星期绝对做不完!
当何真想象到自己滴完之后手抖的拿不起筷子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战。
更麻烦的是不同种类的人工种子所用的胚乳也有差别,灭菌锅的位置有限,只好一锅一锅的灭,一瓶一瓶的配。
于是,她果断的拉来了师兄张飞帮忙。
“话说回来老板到底抽什么风要这么多种子?”滴到手酸的张飞发自肺腑的喊了一句。
“谁知道呢,估计又是什么跟公司合作的项目吧。”何真盯着分析天平的显示屏,慢慢的抖落药品。
“那为什么是你这个冤大头做实验?种子这块儿不是小王负责么?”张飞滴完了水稻,正准备放进仪器进一步加工。
“小王他们组集体外出学习去了啊。老板急着要,我又需要来这边移栽组苗。所以我就被盯上咯!不过老板答应了丰富的外快,而且呀,说到时候请我们吃大餐。”
啊啊啊啊啊!又是多了一点点!**!
说话间的功夫,天平的读数已然从0.2910g变到了0.3086g,而她要称取的量为(0.3000±0.001)g,只得将这面粉似的药品全部倒回药瓶里从头来过。
“不是吧?小老板之前不说觉得种子这个项目没啥意义,可能要撤掉么?你看看这海藻酸钠都快过期了,我倒了标准量的几倍才勉强成型!”张飞虽在抱怨,手里的实验却没停,仍继续滴小球。
他们的老板是个大牛,课题组中在进行多个科研方向,并且为了新品种培育实验,甚至在这大棚附近新修了一个实验室,然而由于宿舍问题一直没有解决,来回也不方便,所以课题组并没有搬过来,只是在二楼单独辟出来了两个屋子,当做休息间,放着两张折叠床,留给大家实在赶不回所里宿舍凑活用的。
何真和张飞是就做基因编辑方向的,大部分实验都在所里的实验室,只是到组培苗培养以及移栽会在这边做。
而这边常待的是另一个小老师带的组,他们比较惨,每天都在宿舍和实验室来要来回奔波。
他们之前听说这边的人工种子由于预期不怎么好,而且应用前景不大,老板考虑以后不做这个项目了,看来所言不真。
“可能正巧碰上个客户?要真是这样,那能不能保住人工种这个方向可就靠咱俩了!你说万一大老板将来要是靠它得个诺奖啥的,咱俩得是第一功臣,到时候把那奖杯摆师兄你和我涓姐的婚礼上,多气派!”何真工作之余也不忘调侃他一句。
“啧,你是看得起人工种这个方向,还是看不起我俩结婚的年份?现在大家研究的都转分子育种了,这人工制种能有个啥前途。”
“这你可不能小瞧人,人工种子要是真有什么新发现,诺奖那就是手到擒来。到时候涓姐也正好毕业,不正合适办婚礼?”何真已经都替这一对儿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说起张飞和夏涓这对小情侣,任谁听了他俩怎么在一起的都得佩服说一句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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