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四处的挂红全撤了。
温宅大门紧闭,爹娘气病在床。
我被困在了个四四方方的小院里。
我每天睁眼闭眼,看出去,除了墙,还是墙。
从小到大,我没被关过。
就连我不会走那会儿,阿婆外出采药,都把我背在身上。
我砸门,翻墙。
墙外的小厮、婆子满脸为难,说有什么需要,可以帮我转告给少爷。
老爷夫人病了,家中现在是少爷做主。
我说我要见爹娘。
他们还是说,会帮我转告给少爷。
不久后,温行来了小院里。
他变了副面孔,略带挑剔的扫视我一通后,留下个教我规矩的嬷嬷。
嬷嬷很有本事,会绣花,识字,礼仪周全。
她说大家闺秀都得会这些,这样才好说亲,才有婆家要。
我捏着绣花针,手法娴熟,嬷嬷直夸我有天赋。
我自然有天赋,毕竟,还没学会拿筷子,我就学会了拿针。
针灸针和绣花针,都是针,根本难不倒我。
嬷嬷教我读《女德》:知冷知热,不冷漠无情。
我想到阿婆给我讲的:保胎药有寒有热,需根据病因病机,辩证论治而选用。
黄芩是安胎圣药,可病人若是体质偏寒偏虚,用之,如饮鸠毒,有害无益。
嬷嬷指导我礼仪时,我换上赶制出来的衣裙,学怎么笑,怎么走路,怎么吃饭。
衣袖又宽又大,一只手动,另一只手就得帮忙控制衣袖。
裙摆层层叠叠,步子稍大,就可能绊倒。
按照新学的样子,走路、吃饭,我可能一年都上不去一座山,采不了一株药。
都是些无用的,累赘的东西。
我为什么要学这些?
我才不要学这些。
我要回家。
回去无论阿婆怎么说我,我都要回去。
她骗我,这里根本没有珍奇医书。
爹娘也没什么意思,我有阿婆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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