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主角攻凑近半搂他
时间来到一个月前，朝暮酒吧的顶层包厢。
徐思淼过生日，邀请许多杂七杂八的朋友，包揽各行各业，包厢内音乐声巨大，嬉笑怒骂群魔乱舞。
人群中徐思淼穿着公主裙，头上戴着水晶王冠，站在人群中笑得很美，看着就是家境很好受宠的小公主。
她余光扫过格格不入的两位，裴季归和胡瑜。
裴季归坐在沙发中央，偌大的沙发旁边只坐了位好友，胡瑜。
其他人怀里要么抱着个女人，要么抱着个年轻男孩，胡瑜和裴季归是一众人里的清流。
胡瑜回复完微信的最后一条信息，问他：“确定利润占比以及投放的受众人群占比了吗？”
“你认为呢？”
裴季归举起酒杯，仰头把剩余的酒液一口闷了。冰冷的冰块触碰到唇，烈酒滑过喉腔。
“陆羌宁不放心，可不是我质疑你啊。”胡瑜推卸责任，让黑锅背在好兄弟身上。
除了胡瑜跟他关系还行，裴季归还有位好友叫陆羌宁，人在国外至今未归。
胡瑜又问：“最近你做出小动作，裴总没发现吗？”
裴季归冷嘲：“发现又如何，他能把路子全部堵死？”
胡瑜叹气，他知道两人关系因为那件事，闹得很僵，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仍然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
这是人家家事，他也不好多劝。
转而问道：“周边有喜欢的人吗？你怎么不谈恋爱，你知道别人在背地里说你阳.痿吗？”
胡瑜这话说的，缺心眼儿似的，裴季归直接无视。
桑玉苏没想到一场生日会来这么多人。
他刚走进包厢，表情一皱，台上富二代在为主人公生日献唱，刚好唱**，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他牵着程容思的手跟在他身边，问他：“台上那哥谁啊，出这么大风头。”
程容思听出他语气中的揶揄，忍不住笑道：“城南地皮商儿子，徐正。”
哦徐肥球儿。
这是桑玉苏第一次参加对象好友的生日，男友让他放松点别紧张，安慰他只是去走个过场，一会儿就回家。
桑玉苏：“还好，只要不是徐球一直在上面唱，都能接受。”
程容思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碰到他可别这么说。”
“那自然，只和你说嘛。”
两人携手走上前把礼物递给了徐思淼，共同拿起桌上的酒杯，敬了她。
桑玉苏喝了一小口红酒，祝贺她道：“生日快乐。”
徐思淼咽下口中的酒，震惊地看着程容思，“你谈恋爱了？？你……”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赶紧住口。
匆忙地转移话题，“你从哪认识的这么漂亮的大美人？你祖坟冒青烟了啊。”
“生日快乐，吃你的蛋糕吧。”程容思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桑玉苏美到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温柔似水的双眸，完美的眉骨精致的鼻梁。
从刚进包厢，不少富二代失神地盯着他看，男女都有，碍于程容思在他身边，没有上前。
这会儿见他带着人走过来，一个个披上虚假人皮外衣，走过来装模作样。
“程哥，这位是？”穿着咖色西装，举着酒杯的男人过来攀谈。
程容思伸手介绍道：“我对象，桑玉苏。”
“哦桑玉苏，这名字好听，女孩子似的。”男人笑着打趣，眯着眼上下打量他。
桑玉苏收敛笑容，“您贵姓？”
“我姓严，你喊我严哥就行。”美人主动搭话，严少笑得开怀。
桑玉苏摇摇头，一副此言差矣，“怎么能叫你严哥呢，你叫程容思程哥，是不是？”
“对，怎么？”
“我叫你哥是不是乱了辈分。”桑玉苏微笑一下，不痛不痒，“你应该喊我嫂子才对。”
咖色西装男面色一抽，显然是被噎到。还没想好反击的话。
程容思适时开口，“开玩笑，严少别当真，我们过去坐一会，你自便。”
这一幕完全展现在沙发两人面前。
胡瑜惊叹他是个有脾气的美人，真辣，够味。
“可惜被程容思这小子捷足先登了。”
裴季归没什么表情地盯着青年，半响，他咽下口中那口烈酒，灼烧感猛地腾升。
程容思跟徐思淼不是很熟，只打过几面招呼，不过在共同好友的邀请下，他总不能不给面子，在海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但没什么话可聊，他也觉得人群中央太吵太躁，牵着男友的手往黑暗中的沙发走去。
走进了才发现沙发中央坐着裴季归和胡瑜。
他和这两人没什么太多交情，最多是家里有合作时，他们几位小辈能见上几面。
走到沙发边缘处，远处传来的噪音声已经减弱很多。
程容思：“没注意看，你两这在坐着呢。这我对象，桑玉苏。”
“这两位胡瑜，裴季归。”
桑玉苏弯弯眉眼，“你们好。”
胡瑜嗯了声，喝了一口酒。裴季归高冷地抬眼望着桑玉苏，没说话也没动，非常冷淡疏离。
一副自闭症儿童模样，符合他从小到大的性格。
桑玉苏没在意，程容思也没在意，他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没礼貌。
胡瑜显然是对桑玉苏有点好奇，问道：“你多大了？”
“23。”
“看着挺显小的，长得跟十七八一样。你怎么看上程容思的？”胡瑜八卦。
桑玉苏乐道：“图他年纪大，图他跟不上年轻人潮流，图他下雨知道往家跑。”
“哈哈哈哈哈。”胡瑜觉得他是个说话挺逗一小孩，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桑玉苏起身去厕所，程容思询问是否要陪同，桑玉苏说不用，他自己去就行。
两分钟后，裴季归也起身，胡瑜喝着酒问他：“走了？”
裴季归：“出去抽支烟，透口气。”
“行，你去吧。”
男厕所洗手池。
桑玉苏拉上拉链出来，一眼便望见裴季归靠在门口，点了支烟。
幽幽迷雾半遮他的脸庞，这画面像副艺术品，不由得多看两眼。
他打了个招呼，“裴少，你也出来上厕所？”
裴季归盯着他不说话，夹在指尖的烟蒂凑近唇边，吸了口。两秒后，朝他滚了个烟圈。
白雾烟打在脸上，顷刻散开。桑玉苏皱了皱脸，闻到一股浓烈的烟草味。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向后退了两步。
他走过去低头洗手，洗手液在手上揉搓，水声哗哗。
裴季归：“开个价，我包你。”
这句桑玉苏听懂了，他是来找抽的。
青年笑得如梨花般绚烂，甩甩手上水，“去你妈的。”
裴季归也笑了，他笑起来是上位者那种高傲矜贵，充斥着物欲满足的疏离感。
他道：“不怕得罪我？”
桑玉苏耸耸肩：“那你这种行为，不怕得罪我？”
裴季归靠近他，把烟蒂按灭在他身后的水池中，几乎是个半搂抱的姿势，非常亲密。
他对他耳语，语气很轻，声音好听：“来日方长，别急着拒绝。”
男人的气息滚烫，声音低沉，吐息在他耳边激起阵阵酥麻，一刹那爬遍全身。
桑玉苏朝他笑笑，伸手竖起中指，凑在他眼前，“你也配？”
-
胡瑜没坐多久就离开，走前他还问了裴季归一句，“走吗？我叫的代驾到了，顺路送你。”
裴季归摇头，“你先走。”
胡瑜觉得他莫名奇妙，无聊还不走，在这待着干什么，找罪受啊。不过他也没多问，直接拿起车钥匙就离开了。
裴季归问程容思：“最近怎么样？”
程容思疑惑，他闲着没事找自己聊天？？不应该吧。
他斟酌回复道：“还行。”
谁知裴季归只是单纯的找他叙旧，顺便问下他最近在做什么，酒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这让程容思被喝得摸不着头脑。这少爷又犯病了？
而裴季归，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本来准备要走的他，不知道怎么忽然留下了。对所有人冷淡的他，压不住燥热，在当晚对好友程容思频频敬酒，移坐在他身边笑着说话。
程容思在他耳边具体说了什么一句没记住。
他的眼神全盯着好友身旁的桑玉苏，漆黑的眼底是藏不住欲的深意。
好友对象那盈盈一握的细腰、苍白的手腕、喝了一口酒就泛起红晕的脸、贴住杯沿的唇齿如水的眼眸……
以及桑玉苏瞪他的眼神，他都感觉可爱。
他觉得他好像完了。
裴季归：“考虑合伙开个公司吗？”
程容思未出声，倒是桑玉苏先道：“什么风把裴少爷吹来合作了？该不会是羊癫疯吧。”
程容思：……
裴季归神经质地笑了两声，乐得酒杯都端不稳。
程容思一把拉过桑玉苏，小声让他别得罪他。
裴家如今掌管海城命脉圈里的存在，像他们这种富二代远远攀不上，得争先巴结才能讨到好处。更不敢得罪。
桑玉苏不爽，却还是听话地喝了一杯酒，“开玩笑的，裴少别在意。”
裴季归盯着他的唇被酒液染上了水光，殷红又欲，让人忍不住垂怜。
喉结动了动，他抬手灌了一杯烈酒。
第一次见到裴季归时觉得他是个傻叉，桑玉苏没想到一场梦境后，对他的看法完全变了。
裴季归不是傻叉，是变态！
大厦门口的大变态！快放开他男友！
桑玉苏想要冲到他们面前，质问他们在搞什么play，狠狠拆穿他们。他刚迈开一步，这时候身后一阵嘈杂地声响。
谈话声清晰地传入他耳膜，由远及近，“等下你明天拍摄，不要给我找麻烦，祖宗你听懂了没？ ”
“正常进行工作流程，控制你的嘴，控制你的作精脾气……”
“这次再惹麻烦，我就把你的工资全部分给反黑组，你喝西北风去吧。”
迟迟未到的艺人甲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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