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肯特看着你生动的表情,笑了,故意把颤音放得很大声,冷了一天的身体渐渐都有了温度。
“........”
你继续絮叨着,他温柔地看你。
同样生在豪门或许就是这点好。
不用解释原因,甚至不需要在你面前避讳自己想说或者不想说的东西。
本身就在局中的人自然懂得其他人的苦楚,
大家都心知肚明地不说就不问,这样至少在家中还能浅浅获得一丝喘息。
而且你真的很‘努力’,
他现在大概知道让老实人开口说一天的话是什么场景了。
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只是看着你边说边想,说着说着发现前言不搭后语,然后皱眉,回过头又去改前面的话真的觉得很可爱,
死寂了一天的精神好像活了过来,脸下意识地离手机更近;
指尖轻触屏幕上你的脸颊时还幻想你现在就在他面前的模样;
要不是因为父亲病重,重要的遗嘱还莫名丢失,肯特真希望现在就抛开所有不顾一切地飞到你身边,哪怕就一晚上也好;
——就一晚上,让他回回血。
“过分了啊肯特*阿克曼!“
“.......你是不是在笑我!”
或许是肯特的笑声真的持续了很久,又或许是你想到了新的方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在几次三番的轻笑下你终于把碎碎念暂停,
宝石一样的眼眸娇嗔地瞪他,还微微把嘴巴嘟起,一副‘生气’的模样。
“我原本还准备把你当作我这次设计大赛的灵感缪斯呢!”
你甩头,只把侧脸留给他。
“你的西装都太暗沉了,本来想帮你设计点适合你的其他风格,也准备作为我的首个男款设计作品。”
“.......不过现在想想,或许以佛朗索瓦为灵感也可以。”
你故意这么说,但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反正你这么讨厌,每次话么不说几句,打电话也不开视频,还跟我抢冰激凌,还喜欢笑人。”
“而且你现在在NY,远亲不如近邻。做定制都是需要动手量尺寸的,你反正也不回来,我还不如找佛朗索瓦,这样至少更——”
你后来就没了声音,屏幕另一端的镜头忽然被打开了。
一开始还有些模糊不清,后来在昏暗的灯光中你看到肯特那双墨蓝色的眼睛,和他脸上愈发严肃且带着不满的表情。
“不可以。”
他一板一眼地明确告诉你。
“........”
你没有回答,因为你看到了他脸上的伤。
无论再怎么模糊光线、再怎么遮掩,
双颊上不正常的红晕和刮痕都在你眼底留下清晰的痕迹,你的心慢慢地发酸发疼,微微yao住唇。
肯特不动声色地看着你,试探般的,自虐一样。
他想知道如果他并不是那种不可撼动的天之骄子,既不光鲜亮丽,也不众星捧月;甚至还会有这样狼狈和难堪的一面,你还会不会爱他。
还是说......你也会对他失望。
“.......疼吗?”
可他没有从你脸上找到一丝类似厌恶和嫌弃的负面情绪。
心疼从你眼底溢出,指尖都开始轻颤;
他看到你几次撇头眨眼不想让他看到你现在的表情,然后平复了之后又把头扭回来,看着他脸上的伤越看愤愤越深,越看眉头就越难以克制的皱起,眼尾拉直,甚至起身准备去整理行李。
“......你干什么?”
说不清现在是什么心情,有点乱,但也很安心。
肯特第一次有种好像被人托了底,这孤独的三十年好像真的有了依靠的安定感。
“.....回NY!”
你又看了一次他的脸,差点把牙都要yao碎了。
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气势汹汹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抡起拳头打人。
“反正不是我的家人。”
你美眸瞪圆,一副你等我护着你的表情,差点把肯特逗笑。
“我管他们的!”
“你等我帮你打回去!”
.........
----
当然了,肯特后来没同意让你回NY。
虽说是以你最近新加入佛朗瓦索的项目会比较忙为借口,但后来你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大概还有一些其他理由,也就没坚持。
不过那个周末肯特到Y国找你了。
来得很急,见面不到几分钟就边吻边问你模特的事有没有找其他人,后来又喃喃说就算找了也没关系,他可以帮你把人退回去,你的模特是他,也只能是他。
当然了,要以他为灵感做衣服不是随便瞎说的。
你的确报名了那个春季大赛,也的确有这个想法要设计首套男款西装。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佛朗索瓦的项目还让你焦头烂额呢。
当初这么说也就只是想看看肯特的反应,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没想到弄巧成拙,一个周末都待在了肯特在Y国的庄园里,连门都出不去。
“......你不是说你在Y国没地方住吗?”
在你被他拉上直升机,看着窗外略过的风景,震惊地发现你们正在带着点银白的花园里降落,忽然记起他上次在你那小破房间蹭喝蹭住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酒店都订满了,只能在直升机里没有暖气的凑合一宿。’
那你眼前看到是什么,‘皇帝的庄园’吗?
还是这个庄园其实是有一层隐形衣的,就看肯特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蹦出来,其他时候都可以销声匿迹。
“嗯......后来才发现的。”
肯特面不改色心不跳。
“........”
——信他个鬼!
庄园里的陈设明显都是你喜欢的风格,光是这个设计恐怕都耗费了很长的时间和精力。
而且一看就和NY的家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怎么可能忘!肯定都是他这个坏蛋设下的圈套!
“......不是说要量尺寸?”
后来才进入卧室,连窗帘都没拉呢,肯特就非常慷慨地、慢条斯理地扯下领带,
他将黑色的衬衫在你面前一点一点剥开,露出精壮的xiong-膛。
你有些头皮发麻地往后退,想逃,
可毕竟对这里不熟悉,很快又被肯特抓了回去,一点不害臊地拉着你的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细细丈量,
每一寸都要量到,不然他还会严肃地让你重新来,说是设计师不可以这么不严谨。
.........
你从不知道量身材可以是这么累人的一件事。
卷尺崩断了好几只,字也写得模模糊糊的,笔触乱颤;
笔记本上的数据记在了各个角落,
后来发现你连笔都有些抓不住了,肯特只好握着你的手,温暖的体温从身后覆盖,
掌心盖着你的手背,指尖调动着你的知觉,一边偏头吻着你的脸颊,一边还非要你一字一句地读出卷尺上的数字。
...........
你真的有点不行了,设计终究变成了个体力活。
前几天给佛朗瓦索没日没夜地干48小时活的时候都没有这种要si了的无力感。
现在虽然也还是48小时,
但由于中途晕过去了好几次,这一切都在黑暗中变得无比漫长。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浴室,窝在肯特怀里,温暖的水流一波一波冲洗,好像完全不知疲倦。
“......我错了。”
你率先低下头,认错。
识时务者为俊杰,账可以以后慢慢算,现在重要的是得先把下一个丈量活动扼sha在摇篮里。
“你没错。”
肯特没入你的坑,微笑。
但大约是看你的表情太可怜了,摸了下你的头,拉着你的手主动拿过卷尺,自己帮自己量。
.........
再往后你又陷入黑暗了。
太过分了,简直不知道‘克制’两个字怎么写!!
而且好像每次提起佛朗索瓦,肯特的反应就很大。
你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吃一个G**y的醋,
——照理说要吃也该是你吃,毕竟本质上你和佛朗索瓦才是情敌,
他一个被吃醋的反应那么大干嘛。
等一切缓缓归于平静,周日晚上的月亮也渐渐升起到空中,
指尖的冰凉触感让你发热的手感到异常舒适,
你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肯特暗金色的头发在你眼前,反应了两秒才发现他在给你的手上药,不满地哼哼唧唧,嘟起嘴,结果被他霸道地偷了个香。
“.......坏蛋,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
你又开始有些犯困了。
“是吗。我以为那样已经是心疼了。”
他把你的不满全数收下,低低笑了声,又仔细地继续将每个角落都铺满。
“.....那下次让你来好不好。”
还很不知羞地擅自地预约了下一次,
看似示弱,实则为自己谋福利。
“安大设计师什么时候还需要再量一次?”
“我保证我一定不再乱动。”
“主动权都在你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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