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刘春琴家,闻法引站在楼道里。她掏出自己的保温杯,旋开盖子。又是那股袅袅升腾的异香,若是对着光线盯着细看,还能看见这雾气,是细细的玫粉色小颗粒。
闻法引注视着这玫红色的小粒子在空气中浮动,轻念咒道,
“柳林小虫,山中精童,竹中秉性,风行刚敏。有功之日,脱凡上界。去吧。”
刹那间,只见杯中玫红小粒飘摇而出,停顿片刻后往窗外飘去。
闻法引闭目凝神,只觉眼前景象晃动,心中引像入眉间。是刚刚那一家人,大伯哥与刘春琴丈夫正在争论。
“你说的那个申道长,靠谱吗?自己年纪轻轻,如今又介绍个年纪轻轻的女道士,这不是拿我们开玩笑吗!”
“那怎么办!如今出了这个事还能找谁!起码那个申道长还是我花重金请人介绍的,这个女道士!你刚刚不是看见了吗!一下子就能说个七七八八。不是我说你,大哥。
出了事你就做好人,到底当时不还是我动手的!不然拆迁哪能这么顺利!不是我动手!我媳妇能受这个罪?”
“你又在乱说什么!你有没有脑子大喇喇说这个话!老太太是洗衣服掉下水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再发癫乱说话我跟你没完!”
果然如此,闻法引平静的睁开眼睛。
走出单元楼,拿出手机,通讯录里翻到一个电话,这是“山上客”给她的电话。
寻魃这些年来,她一开始是伪装成地质学者或动物学家。自行寻找一些突发旱灾的地方,找到当地熟悉地况民俗的人,有偿询问是否有人眼见过有魃特征的动物或事人。
有时会说自己亲眼见过,待再去求证。又或是不见踪迹又或是根本就只是当地的野生动物,总之相去甚远。
但这个“山上客”,则是在网上自己找到她,第一句就问,
“你是在找旱魃吗?”
闻法引看见这句时,心跳似乎漏了好几拍,她从未表明过自己是在寻魃。一是这个因由实在太过奇怪,二则一些不知是好是坏的事情还是不说为好。
而这是“山上客”,上来直接点明自己的目的,闻法引还是思索片刻,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身长不足100cm,眼睛长在头顶,出没于干旱的地方,不就是魃吗?”
闻法引不知该怎么回答,对方许是屏幕上这边数次的正在输入中,又道,
“我见过魃。”
短短四个字,如平地惊雷炸在闻法引心上。
“魃在哪儿?”
“很多年前,我在云南大理做导游时见过。她亲口对我说,她是妭。”
“魃会说话?”
“神女妭,当然会说话。”
“你还能找到她吗?”
“不一定,但如果我再见到,我可以告诉你。你可以去大理等着,找到她的几率大一些。”
很久之后,闻法引说,
“好。”
之后三年时间,这个“山上客”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直到前年,“山上客”突然联系她,
“云南再现魃活动的痕迹。”
“我现在过来,具体地址有吗?”
问句发过去,迟迟没有回音。这个“山上客”基本从不回答问题,闻法引甚至怀疑过对方是不是个“ai”。
但是还是忍不住,闻法引来到了云南。先去了版纳,版纳湿润,异域风情。云南是个少数民族居多的城市,版纳,德宏都去了,最后留在大理。
在版纳开客栈时,招了个本地男孩做前台,一直跟着她碾转至大理。这男孩懵懵懂懂又神经大条,平日里也不关心她具体在做什么,店里又能照顾得挺好,俩人就一直搭伙儿至今。
一直到前两天梦醒看见“山上客”发来的新的微信,这还是对方第一次用语这么着急。闻法引赶紧追问,
“地址有吗?”
“江西省上饶市,具体地址到了上饶发你。”
“有联系电话吗?电话比微信方便。”
本以为对方不会答应,只是侥幸一问,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给了一串号码。
而今天,是第一次她拨响这个号码,对方竟然也接响了电话。
“喂?”是个男人。
“山上客?”闻法引听出自己声音里的细微的颤音。
“你到上饶了?”
对方声音倒是很冷静,
“是,具体地址可以给我了吗?我会给你报酬。”
“可以,明天中午11点,老陈烧菜馆。”
“嘟…嘟…嘟…”,电话被直接挂断了,一个饭店,对方什么意思呢?还要先见面?
闻法引感觉自己六神有点无主,精神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恍惚感。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
一遍净心神咒念完,她终于觉得自己冷静了一些。
离三点还早,她要回酒店收拾东西,吃个午饭休息一下。
下午三时一刻,闻法引敲响刘春琴家的房门。刘春琴倚靠在床头,两个小孩就睡着她旁边。
空出来的房间里,杂物堆在一旁。
“有稍微高一点的桌子吗,移过来一张。”
两个男人找来找去,把两个小孩用的书桌挪过来。
闻法引拿出准备好的红布铺在桌子上,一块木质的排位放在桌子上,用准备好的纸写上张帅神位名立在桌上。引磬、木鱼、法印,朱砂墨、一沓符纸摆好。
噀水净场净坛,先画好27张驱邪符,朱砂墨画的符贴满墙壁、又喊俩男人把刘春琴搀来坛前。
以驱邪符贴在刘春琴的印堂、双肩上。念咒驱赶,咒还未完,刘春琴已经抖如筛糠。
闻法引喊男人将她按住,又拿出天蓬尺,一边唱念,一边狠狠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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