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将器械找出,同时不忘嘱咐孩子,“礼儿,喊奶奶。”
在女子身边蹦跳的小童立马停了动作,认认真真地喊道:“奶奶。”
老人家被这副小童这副可爱的样子逗笑了,称赞道:“虞娘子,你和刘相公教出来的孩子是我们这最乖的,我没见过比他还要乖的孩子。”
虞尘光帮老人看了腿,除了一些检查以外,暗暗动用了一些灵力舒缓老人腿的筋脉,果然,老人立刻就感觉好些了。
“虞娘子,你真是神医啊,我的腿不疼了。”
虞尘光笑笑不说话。
刘子禹从字画店归家,夫妻俩还有三岁的孩子,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小家,虞尘光最喜欢这时候泡上一壶茶,慢慢地细品。
相公一般这个时候总是说些趣事,今日刘子禹便说起桂镇来了个道人的事,虞尘光毫不在意,她们这种妖族是妖仙的品阶,匡扶正道,做尽了好事。
“那道士是个本事高超的,听说还给陛下的皇子看过面。”
虞尘光笑道:“那想必应该是个能人了。”
夜幕低沉,雷声如吼,刘子禹摸索着起来起夜,看了看熟睡的妻子,起身推门出去,内室和前厅连在一起,他缓步向前厅走去。
花香馥郁,他心中一喜,俯下身去嗅那盆里的花枝,大抵是花香太过了吧,脑子有些发晕,他起身猛然看见堂中花鸟画似成精了般,似乎要从画框中扎挣而出,画中梅花树向外延伸,虬枝盘曲,另一幅画中花草伸出长长的枝蔓,像是已死之人的枯手般,刘子禹茫然望着,他显然不能理解眼前的图景,怔忪之际,那枝条像是点了睛般,准确无误地朝他袭来,他跌坐在地,枝条延伸,像要缠住他的脖子,使他窒息而亡。
“是梦吗?”他的喉咙艰难地发出不清的呢喃。
铛铛铛——
是打更声。
他猛然清醒过来,看着一切安然无恙的样子,那画老老实实地挂在墙上呢,哪里有什么花魂月怪的呢,白日邪思妄动多了罢了。
不过幻觉耳,刚刚清醒的心神安宁下去,精神一怠倦,他便困意深重,走进内室,又见妻子满身白光,不可逼视,又是一吓,半条命都要吓没了,却见幽光中妻子幽幽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已不能动弹,恍惚间,妻子如硕大的白虎,毛发油亮,威风凛凛,妻子竟然是妖怪吗?
最终,他昏死在了地上,虞尘光在屋内听到响动,惊醒后连忙披衣起身,发现丈夫晕倒在前厅地上,便去扶他。
第二日一早,刘子禹浑身疼痛,嘴里喃喃道:“妖怪,妖怪……”
虞尘光眸光一暗,便施法一探,却不知根底,不过刘子禹虽心神恍惚,身体却没有多大事,她悉心照料着他,见他似乎熟睡,便去前厅里忙活。
浮游平静地看着这个女人为了躺在病床上的这个男人忙前忙后,虞尘光纵使全心全意,可这刘郎却负了她,她心中直觉,这梦境应当很快就结束了。
刘子禹见妻子已走,两只眼睛无神地盯着上空,忽然,他注意到了自己身上有股气味,像是猛兽的味道,难道是白虎?
他恐惧地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指缝间竟然长出了白色的毛发,“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虞尘光连忙过来查看。
看到妻子担忧的神情,刘子禹缓了缓神,妻子不可能是妖怪的,她们朝夕与共四年,若是妖怪,怎么会不露出马脚。
虞尘光上手摸了摸丈夫的额头,见滚烫一片,连忙让他好好躺着,不准再乱动,她则为他调配药材。
“好好歇息,不要胡思乱想了,什么妖不妖的,你又在胡说。”
刘子禹重新躺好,虞尘光放心地去捣药了,她看出刘子禹的病和妖并没有半分关系,也不知他为何高喊妖怪,问他他也不说。
他最近修养并不去店里,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痒,照铜镜时身上模模糊糊地像是有了毛发,睡一觉起来,头发白了一些,他吓得六神无主,说到底,他不过是个普通人,没什么见识,却爱攀附风雅,也不过叶公好龙,遇到这事,便觉天塌地陷。
他躲进床下,直打哆嗦,心中企盼着虞尘光可以快些归来,像是他的祈祷被上天听到了一样,他听见竹栏的门被敲响,定是虞尘光回来了,他慌乱起身,打了打衣服的灰尘。
竹栏外却是一个笑眯眯的道士,看起来早早就过了而立之年。
他还没来得及问这道士是谁,便见这道士开口道:“这是虞娘子家么?”
他心中警惕,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是谁?”
“看来是了。哎呀,你这么这么狼狈?”
“我们夫妻不认识你,师傅,若你无事当速速离去。”
“郎君啊,请我进去喝杯茶吧,你没有发现自己命不久矣了么。”
“青天白日的咒人死,你这邪道快走,先礼后兵,若再不走,我便要对你不客气了。”
“等等,等等,你最近有没有做梦?”道人抚着胡须,谈笑风生。
这恰恰击中了刘子禹的心事,“梦?每个人都会做梦。”
“不不不,有些人做的是美梦,黄粱美梦一晌,只是让人眷恋罢了,有些人却做着妖梦,花草虫鱼,皆可成精,至于猛兽,狼虎之类,更是不得了,披皮化人,面上与常人无异,日久天长,却是要害人啊!”道士双眼炯炯有神,说话含沙射影。
刘子禹暧昧地笑了一声,盯着自己现下看起来光洁的手臂,“你知道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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