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握着水果刀,浑身抖得不成样子的姿态,觉得十分好笑。
“你不敢开枪的对吧?你没有消·音·器,如果开枪了的话,会把警察吸引过来。所以你不会……”
她是那么认真的分析着。
头头是道。
安室透被她傻的可爱的样子逗笑了,起身从凳子上站起来,悠然自导的沿着桌案绕过去:“是又怎样?你倒是有点小机灵啊,涉、谷、老、师。”
他的紫灰色瞳孔染上了某种恰到好处的晦暗,有点冷漠、有点戏谑又有点游戏人间的姿态。
这个健壮又高大的男人走过来时,他脚上的那双深灰色皮靴也进入了阴影之中,停在涉谷雪尧的半臂前。
他把自己立挺的喉结横在涉谷雪尧的刀尖前,让他那俊俏的五官完整呈现在涉谷雪尧的面前。
“扎不到大动脉是死不了的。”他友好的提醒。
涉谷雪尧被说杀人了,就是鸡都买现成切好的鸡块。
但是生的渴望让她朝着安室透的位置乱捅一气,结果全部都捅到了空气中,被他不费事没力气的就握住手腕把水果刀夺了过去。
他把玩着刀柄,一把街面上最普通的水果刀,在他麦色的指尖中变成了魔术师手里的卡牌似的,用锋利的刀刃割破空气发出让人胆寒的“飒飒”声。
涉谷雪尧觉得,自己这辈子真的太倒霉了。
明明有一对疼爱自己又和谐的父母,享受了很完整且幸福的童年。
但是却被一场车祸夺走。
之后父母的遗产被莫名其妙的亲戚骗走,只留下了这栋房子。
她一边勤工俭学、一边刻苦读书。
现在,又招惹上了这样可怕的家伙,难道就要死在25岁这个人生当中最美好的年纪了吗?
她崩溃了。
声嘶力竭地冲着面前这个男人叫吼着。
“你到底要怎样?我没有钱!如果你想抢劫的话,完全打错算盘了!刚才你应该翻过我家里的东西了吧?存折里面的那点钱你应该也看到了吧?如果你要是想做奇怪的事情,我、我、我有病……唔。”
他犹如被乌云压过的黑影,一个步伐冲了过来,用手捂住涉谷雪尧的嘴巴。
涉谷雪尧的下颚骨仿佛被一个可怕的支撑架别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捏变形了。
好难受。
“唔、唔……”
“嘘。”男人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垂,说话的时候,他的唇瓣掠过耳畔的肌肤带有一种让人发酥的麻意。
涉谷雪尧的膝盖发软,却被他用手托着腰。
“有人来了。”他说。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在话音落地的时候,涉谷宅的室内传来清脆的门铃声。
“叮咚——”
隔壁家的松木太太站在门外询问:“那个——请问阿雪酱在家吗?刚才路过的时候听到了争吵声,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救命——
涉谷雪尧在心里喊。
是那位非常善良的松木太太,她丈夫早逝、儿子结婚之后去了国外,她不愿意去陌生的地方就自己一个居住者,靠着儿子和儿媳的赡养费用过的十分自在。
平日里,涉谷雪尧也经常会去隔壁家串门,二人一个儿子、儿媳远在国外;一个失去了父母,二人逢年过节也会搭伴过活。
是涉谷雪尧非常敬重的长辈。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找我说的做。”安室透手搂在她僵硬又发抖的腰间,拖着她往门口走,站在门外的时候脸上原本的那副可怖又冷漠的表情完全换成了平易近人的笑容。
松木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门外,一拉开门瞧见的不是那位每次都会冲着自己笑容灿烂的小姑娘,而是一个瞧起来英俊又帅气的金发男人。
“您好呀。”
松木太太掀起眼皮,脸上的褶纹都流露着诧异和不解:“你、你是……”
安室透笑意冉冉,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任何的不对。
从涉谷雪尧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弯起的唇角,清晰而又俊俏,眉眼深情款款的望着自己完全就是一副沉迷在她身上无法自拔的恋人姿态。
他说:“我是雪尧的男朋友,初次见面,刚才我们二人因为一些不统一的意见发生了部分争执,打扰到您了真抱歉。”
松木太太惊喜的“喔”了一声,连连冲着屋内的二人点头:“原来如此,怎么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呢阿雪酱。”
“没关系的,之后的话一定会找一个更正式的场合见面。”
“嗯嗯,一定,那么您怎么称呼呢?”
他的笑容犹如翩翩君子:“我姓安室,名透,请多指教。”
安室透。
像是空气一样轻薄又像抵在涉谷雪尧腰后那把水果刀一样冰凉。
涉谷雪尧被那把刀顶着,腰部微微僵挺着前驱,不得已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真有意思啊。
就在刚才,她才知道了自己这位“男朋友”的名字。
“好的安室先生,真是个让人一听就会记住的名字,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松木太太拄着拐杖,背着手朝自己的房间走。
而涉谷雪尧被拉回了房间内。
尖锐的刀顶在她的后颈处,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好像把身体上的所有疲倦都通过这丝喘息疏散。
那滚烫的气息,烧灼着涉谷雪尧的耳后。
他犹如幽灵般懒散而又疲倦的声音传来。
“看样子得动点粗,让你安分一会儿了。”
“啪嗒”。
男士皮带松开的时候,打在了她的后腰上。
【预收:失忆后他们说我男友姓松田】
【预收:安室家的女儿今天吃到糖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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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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